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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提高了警惕,容沛睡在他腿上,他能覺察到裴文歌身體震了一震,接著放在一旁的手就握緊了沙發(fā),仿佛在防止什麼。裴文歌到底要防止什麼?他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偏偏在這當(dāng)下,裴悅抬起頭來了,稚嫩的嗓音說:“他不是我爸爸,他是少爺,所以只能叫少爺,怎樣都不可以叫爸爸,叫爸爸要被少爺割舌頭的!”氣氛在剎那間跌倒了谷底,連陪著女兒玩的木清都怔住了。裴悅不知道惹了多大的事兒,他說完了,又回去畫畫了,這次畫的是小鳥。裴文歌在最初的驚愕後,很快就鎮(zhèn)定了,看到周圍幾人目瞪口呆的反應(yīng),他一語不發(fā),只是稍稍垂下了眼簾,對上了容沛視線,對上了他視線中因受傷而顯露的憤怒。裴悅能說出那樣的話,是裴文歌在私下里對他反復(fù)的警告,甚至是恐嚇,裴文歌沒有試圖辯解。容沛從他腿上起來,以他為中心點(diǎn),彌漫著的氣息比外邊的天氣還寒冽,他沒有看任何人,低低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們改天再聊?!闭f完了,他似乎是得了急病,攢著裴文歌為他蓋上的毛毯,一陣陣地發(fā)著抖。46楊洋氣自己多嘴問了那一句,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料到會這樣,想彌補(bǔ)也找不到下手處,唯有先離開了。臨出門之前,夏瑜平看了一看沈默著的兩人,他們就比鄰坐著,中間卻隔著萬水千山,他多了個(gè)心眼,朝陳管家招招手,說:“你把小孩帶上樓去,看好了,省得一會兒吵起來,把他嚇到了。”他又看看容沛,讓裴文歌寵壞了的人能承受這些?容沛可不要就這麼崩了。陳管家方才沒在場,她這才曉得事不妙,在不驚擾兩人的情況下,小心抱走了裴悅。裴文歌是抽煙的,後來為兒子戒了,他拿起煙盒,取了一根香煙,點(diǎn)了火。他抽著煙,樣子帶有點(diǎn)淡淡的憂郁,香煙緩和了他的心緒,慢慢的,他覺得也沒關(guān)系了,先開了口:“少爺,我很抱歉,悅悅的話是從我這兒聽到的,有時(shí)候太太會教他些事,我怕他糊涂了,真的亂叫了?!比菖姹粵坝康那楦袎旱枚伎煲舷⒘?,他硬是給擔(dān)住了,發(fā)出了一道微弱的聲音,問:“那你沒有真的這樣想吧?你沒有真的覺得我會那麼做吧?”同時(shí)又很怕聽到答案,有預(yù)感,答案絕不是他想要的。裴文歌也難以回答,只低頭抽了幾口煙,吐出了一個(gè)煙圈,又把它吹散了,然後聞著煙草的香與苦,想著愛與痛,說:“不,我是真的這麼想,我反復(fù)教他,就是不想他死在你手上,他還很小,那樣的下場太慘了。”“他是我兒子,是你生下來的孩子,我怎麼可能對他下手啊?!”容沛忍無可忍地吼了出來,一腳猛地踹在了茶幾上,把它踹出去好幾步遠(yuǎn)。他的功夫沒有懈怠過,體格也好,爆發(fā)時(shí)展現(xiàn)出了強(qiáng)大的攻擊力。裴文歌深深一嘆,容沛的怒氣牽扯起了過往,它們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呼吸著這間房子里的空氣,少頃,神情變了,仿佛戴上了一個(gè)冰冷的面具,“不,少爺,裴悅只是一個(gè)小雜種。”他露出了微笑,一點(diǎn)兒也不生氣,只是冷酷得驚人,他就這麼微笑著說:“即便我真的是被你搞大肚子的,可這孩子就會是一個(gè)寶嗎?當(dāng)然不,我生下來的,他就只是一個(gè)小雜種而已?!?/br>容沛見到了這樣的裴文歌,深愛的男人此刻陌生極了,他忙不迭看向了別處,深怕自己就此被打垮,然而他好疼,比刀子剜還疼,裴文歌從沒這樣對待過他,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訥訥地睜大了雙眼,眼底全是灰暗的沒有一丁點(diǎn)光彩,忽然他抓緊了毯子,臉上一股子濕意,用手背擦了一擦,全是眼淚。他知道是自己錯了,卻還是特別特別難過。他在臉上擦了又擦,眼淚還是止不了,他索性就不擦了,轉(zhuǎn)而開始哭。他哭出了聲音。他以前就幾乎沒掉過眼淚,自從裴文歌離別後回來,哭倒是有哭,這麼放肆還是第一次。容沛一哭,裴文歌就沒辦法了,他不是故意要容沛?zhèn)牡摹叟c不愛,差別真是巨大,過去他也沒少哭,容沛卻從沒有為他心疼過,相反在他這邊的世界,容沛的眼淚至為珍貴,無所以地掉上幾滴,他所有的冰冷就都為此融化了。我這輩子,就是這個(gè)容小少爺?shù)目策^不去呀,他又深深地一嘆,這次徒留著無奈,“行了,別哭了,我道歉還不行嗎?好了,好了,別哭別哭?!彼吐暟参康?,攬住了容沛的肩膀,將他摟入了懷里,在他頭發(fā)上撫摸著,親吻著,容沛被他極盡溫柔地一哄,更是哭不住了,他用力地抱住裴文歌的腰,哭的收不了聲,便咬住了裴文歌的衣服。被自己所愛的人傷害,他算是破天荒地嘗到滋味了,他想著,只那麼一句話,他就疼成這樣了,那以前他一次次傷害裴文歌,一次比一次狠,裴文歌該有多疼?裴文歌愛他更深啊……在後來,容沛整個(gè)都哭慘了。裴文歌哄到口水都干了,還是哄不好他,急出了一身的汗,就差把他抱起來到處走走了。他無計(jì)可施,只能任容沛去哭了,直到容沛哭著睡著了,他還被嚇得差點(diǎn)心臟停跳,擔(dān)心他是哭暈了過去,還好發(fā)現(xiàn)是睡著了。他在放松下來的同時(shí),覺得忿忿難平,這人果然是被寵壞了吧,幾句話就讓他哭成這樣,裴悅都沒像他這樣哭過??墒?,難平歸難平,他還是把容沛抱回了房間,用毛巾給他擦了擦手和臉,再給他敷住眼,哭多了,以免他明天眼腫。將容沛安頓好了,他又下樓吩咐了傭人,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訴容先生夫婦,他們二老要知道了,準(zhǔn)又得生事。一晚上下來,裴文歌累壞了,他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沒想到睡到半夜,容沛就推推他,叫他:“文歌,文歌。”他困得很,眼睛勉強(qiáng)撐開了一條縫隙,也沒多想,一只手就往容沛胯底下伸過去,想去給他摸摸。容沛現(xiàn)在怎麼敢想這個(gè)?他連忙把裴文歌的手擋住,用被子蓋好,見他昏昏欲睡的,他就趴在裴文歌的身上,直入正題了,靠在他的耳邊,小聲說:“文歌,我想明白了,我以前特別壞,現(xiàn)在也是活該,以後我不會隨便哭了?!闭f著,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又說:“還有,你說裴悅不叫我爸爸,那他叫我mama行不行?反正他是跟你姓的,我以前也沒說他不能叫我媽,你說這樣行不行?”裴文歌半夢半醒的,他壓根沒聽明白,就胡亂答應(yīng)了一通,拉起被子把容沛裹進(jìn)來,睡意nongnong地說:“別胡說八道了,少爺,趕緊睡吧?!痹俸吡藘删淝?,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容沛的後背。這就是哄孩子的標(biāo)準(zhǔn)流程。月色很好。現(xiàn)在是新的一年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容沛縮在裴文歌身旁,聽著裴文歌的心跳聲,聽著他睡夢中的幾聲愛語,感受著他拍在自己背上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