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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被那妖物纏上?可有什么防范的法子?”聞言,我望望了一旁似笑非笑的男子,只能苦笑以對。真是個笨書生!妖物明明就在身邊站著,卻還去關心他的安危,哪天被人吃了都不知道。心底雖然這樣想著,但見顧驚寒一臉擔憂,想來是真的很在意自己那個義弟,于是只好隨意說了幾句,敷衍一通。隔了一會兒,顧驚寒因為有事,先去了書房。因而,偌大的一個院子里,只剩我與那名喚任揚聲的男人靜靜對立。我輕輕嘆了口氣,悠悠的說:“施主總算肯現身了?!?/br>他挑了挑眉,傲然一笑,道:“上回是我一時大意,才讓你這和尚占了便宜,這一次我可是有備而來的。”說著,往后退了一步,揚袖。不過這一回,幻出的不是長劍,而是數個容貌妖美的……裸身女子。這一下,著實是吃驚不小。我往兩旁看了看,急問道:“施主這是什么意思?”“也沒什么?!比螕P聲笑了笑,眼底滿是戲謔之色,“只是想瞧瞧,你這道貌岸然的和尚,是否真有坐懷不亂的本事?!?/br>說話間,那幾名女子早已手腳并用的纏了上來,壓得我差點喘不過氣。我閉了閉眼睛,皺眉。今年究竟是怎么了?流年不利還是命犯桃花?怎么動不動就會有艷遇?為何這些人對付和尚的時候,就只想得出一個色誘的法子?真當和尚好欺負么?我試著掙扎了一下,卻反被抱得更緊了。任揚聲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道:“怎么?這種時候也不念幾句經文來聽聽嗎?”抽氣。這男人存心看我笑話。可惜,長離的性子向來不好,少有讓別人稱心如意的時候。“經文那種東西,是該放在心上的。若念了出來,還有什么意思?”睨他一眼,雙眸里波瀾不興,“況且,即使不用念經文,貧僧也照樣有那能耐對付施主?!?/br>話落,慢慢的伸出手來,只一揮,那幾個纏在身上的女子,立刻應聲倒了下去。然后,靜靜微笑著,步步向前。任揚聲連著退了數步,一臉驚愕的問:“你……當真是個和尚?”揚了揚唇,笑顏溫和,反問道:“施主以為呢?”他咬了咬牙,盯著我看了一會,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真不愧是大師,果真有些本事。那些個女人,你不放在眼里,那……這一個呢?”伸手往前一指,半空里立時多出了一道身影。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笑容僵在了臉上。心臟似被什么揪住了一般,硬生生的疼著。曲臨淵……怎么會在這里?“我見過你兩次,每次你都跟他在一起,這人對大師來說,想來意義不同吧?”薄唇輕抿,一時笑靨如花。我的手抖了一下,掌心里忽的騰起一道寒氣,聲音冰冷的開了口:“放了他!”“哎呀,大師生氣了嗎?反正我要來也沒什么用,還你便是了?!?/br>他一揚手,曲臨淵的身子立刻墜了下來,正落在我懷中。我心中一緊,急忙低頭去看。懷里那人并未受什么傷,只是呼吸有些急促,面上帶了不正常的紅暈,神智也不甚清醒。神色一凜,緩緩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的問:“你對他做了什么?”最后一個字才出口,就有一道寒光橫掃了過去。心緒起伏過大,以至于連力量都有些不受控制了。任揚聲險險的避了過去,一面答道:“別擔心,不過是烈性春藥罷了?!?/br>“???”我一驚,不由得錯愕的瞪大了眼睛。數月前,曲臨淵才對我下過這種藥,現下則輪到了他自己,這算是報應么?那男人掩唇輕笑了一下,續(xù)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不知大師是打算見他受苦呢?還是……呵呵,拿自己的清白去換?”我只淡淡的掃他一眼,不答。說來說去,那妖物也只不過是為了見我出丑罷了。他陷害人的法子,倒是與我懷中之人如出一轍。只不過……“施主就算要做這種事,也該找個女子吧?”我搖了搖頭,苦笑著嘆氣,“為何偏偏要對一個男人下春藥?”“咦?”任揚聲呆了呆,有些不確定的問,“他……不是女人嗎?”啊?莫非……弄錯了?我低頭看了看曲臨淵,他的長相的確是陰柔了些,再加上平日偏愛穿花俏的衣裳,會被錯認為女子倒也并不奇怪。任揚聲呆立了一會,尷尬的笑了幾聲,道:“事、事已至此,反正也與我無關了,你……自己解決吧?!?/br>一轉眼,人已消失無蹤。欲追,卻被懷中之人死死抱著,動彈不得。“……離,長離……”他的呼吸愈發(fā)紊亂了起來,雙眸微睜,口里不斷念著我的名字。我抱著曲臨淵走了幾步,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后,又嘆了一次氣。他清醒過來之后,若曉得自己曾經以這副模樣躺在我懷里,一定會氣的跳腳。不過,很可愛。這般想著,心底忽然就多了無限柔情。“長離……”他輕輕喘著氣,雙手緊抓了我不放,“好難受……”“我知道。”伸手,輕輕覆上他的雙眸,聲音溫柔似水,“來,閉一下眼睛,很快就過去了。”17天色漸沉,快要下雨了。我無聲的嘆了口氣,緊緊抱住懷中之人。然后緩緩站起身來,往旁邊的樹上掃了一眼,輕聲道:“藍煙,你可以下來了?!?/br>樹枝一陣晃動。片刻之后,一道黑影飄飛而下。藍煙持劍而立,神色冷峻的看了我一會兒,問:“侯爺他……怎么樣了?”“藥性已經解了?!蔽业皖^望了望仍在沉睡中的曲臨淵,輕笑,一面叮囑道,“不過,你送他回府后,最好尋幾個人照料著。身上的衣服要換一換,再多喝些茶水,若有不適,立刻差人來尋我?!?/br>“知道了?!彼{煙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上前幾步,伸手接人。眼瞧著那一雙伸出來的手,我卻忽然放不開懷中之人了。“大師?”他困惑的看我一眼。皺了皺眉,轉身,口里低低念著:“算了,還是我送他回去吧?!?/br>說罷,也不待身后之人作答,提步就走。“大師請留步!”風動,黑影一閃,下一瞬,藍煙已穩(wěn)穩(wěn)的立在了我面前。“還有事?”“大師應該知道……”他頓了頓,冰冷的臉上終于多了些表情,“侯爺對你的情意吧?”身子微僵,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那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為何到處對人家說他喜歡我?“藍煙看得出來,侯爺對大師你是認真的。只望大師不要因了一時喜惡,而隨意玩弄別人的感情?!彼樟宋帐种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