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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想是這樣想,卻終究還是有些擔心。師父過了這么久都還未從水里出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正打算走過去看個究竟,卻被蘇惑緊緊纏著不放。“小惑,你先松一下手?!?/br>“不要!”他揚了揚眉,那表情,有一點點任性,“我困了,陪我睡覺。”“咦?可是師父他……”“我困了……”他微微蹙了下眉,整個人都往我身上壓了過來。一瞧見蘇惑臉上呆呆的表情,我立刻就心軟,急忙拖著他走進了房里,陪著他躺了下來。至于師父,就隨他去吧。反正,我不認識那個窩囊的男人,真的真的……不認識!番外:銷魂誤一時怨人生太長,恨不能倏忽過去,便與他白首攜了老;一時又怕人生太短,轉眼即逝了,來不及地久天長。1“夢入江南煙水路,行盡江南,不與離人遇。睡里銷魂無說處,覺來惆悵銷魂誤。啊……唔……”抬眼望了望坐在自己身邊的年輕男子,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師父,我背不下去了?!?/br>聞言,身旁那人端起桌上的茶杯來,慢慢喝了一口,隨后眉眼一揚,柔柔笑著低喚出聲:“明心,你這幾日又偷懶了?!?/br>我只覺眼皮抽了抽,背上立刻騰起一陣寒意。毛骨悚然。于是,連忙垮下臉來,使勁眨了眨眼睛,可憐兮兮的說:“師父,明心已經知錯,饒了我這一回吧?!?/br>師父并不答話,只靜靜盯著我看,隔了許久,才輕嘆一聲,悠悠的說:“明心,你年紀也不小了,若不好好讀書,將來如何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為師雖然對你管教不嚴,但一直希望……”又來了!每次都沒完沒了的說上一大堆,聽得人頭都暈了。我萬分悲慘的吸了吸鼻子,任憑那一番長篇大論凌虐自己的耳朵,偷偷轉過頭,看向船艙的另一端。遠遠望去,只見一身華服的俊美公子正懶懶倚在窗邊,左手支了下頷,漫不經心的欣賞著外頭的風景。那人錦衣玉袍,眉目若畫,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種傲然貴氣。片刻之后,他似察覺到了我的視線,緩緩掉轉頭來,鳳眸微挑。見狀,我急忙往自己手上掐了一把,努力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無聲的低喊:“侯爺,救救我?!?/br>天下之大,能夠救我于水深火熱的,只此一人而已。所幸的是,侯爺素來極喜歡與師父作對。因而,他一見我求救,便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施施然的站起身,上前幾步,在師父旁邊坐了下來。“所以說,明心,你實在應該好好念書……”某人毫無所覺,仍在喋喋不休。侯爺輕哼一聲,動手扯了扯師父的袖子。“臨淵,有事?”師父這才回過神來,淡淡的掃了一眼回去。“我很無聊?!北〈捷p啟,一字一頓的開了口。“?。俊睅煾刚R徽Q?,脫口道,“我現在正忙,一會兒再陪你?!?/br>話音剛落,他的右腳便被人重重踩了一下。但見侯爺偏了偏頭,狠狠瞪著眼,一把扯過師父的衣襟,冷冷笑問:“臭和尚,你找死是不是?”一時無語。我在旁看得心驚rou跳,大氣都不敢出。侯爺雖然看似柔弱,力氣卻也不小。剛才那一腳,肯定踩得極其用力。然而,師父臉上卻絲毫不見疼痛的表情,只微微苦笑一下,柔聲道:“一點小事也要折騰?我現在就陪你,還不成么?”一邊說,一邊抓過了身旁那人的手,緊緊握在掌心里。侯爺這才面色稍霽,順著軟榻躺了下去。一頭黑發(fā)散就這樣散在一旁,眼眸里流光暗轉,風情萬種。他執(zhí)扇的手隨意擺了擺,抬眸望了師父一眼,懶懶的說:“我在這里船里坐得太久,腿都酸了,過來捶一捶吧?!?/br>一陣靜默。以師父的脾氣來說,他是絕對不可能乖乖照做的??瓤?,至少不會當著我的面做這種事。誰料,下一瞬,我那個天下無敵的師父竟然慢慢彎下腰去,小心翼翼地替侯爺……捶腿。我嚇得腳下一軟,差點就摔倒在地。事實證明,自己實在太小看了侯爺的能耐了。目瞪口呆,因而只能眼睜睜的在旁看著,動彈不得。等一會兒回了房里,我一定要讓小惑想出個法子來,讓自己忘了剛才所見的一切?;蛘撸纱鄰慕裢笤俨粚⒛橙苏J作師父。因為……太丟臉了!屋內的氣氛著實詭異。我感覺自己還是早些離開為好,卻因未曾得到師父的允許,不敢隨便開溜。只好痛苦萬分的立在原地,探頭望了望窗外,硬梆梆的問道:“師父,我們這一次去江南,先到哪兒游玩?”“揚州?!?/br>“杭州?!?/br>兩個人同時開口,說出的話卻完全不同。理所當然的,師父又被侯爺瞪了一眼。他卻只作不知,淺淺一笑,道:“游山玩水,一般都是按了路程遠近,一處處過去的。因此,還是先去揚州為好。”“先去目的地走一趟,回來的路上再到別處玩賞,也屬正常?!焙顮斦f著,慢慢展開手中的折扇,盛氣凌人。我瞧見,師父一直微笑著,但嘴角開始隱隱抽搐。“這么急著去杭州,可是有什么人在那兒等著?”聞言,侯爺鳳眼一轉,立刻沉下臉來,嗤笑道:“誰曉得?說不定你的舊相好正住在揚州呢?!?/br>師父窒了窒,一時語塞。如此僵持許久,他才終于搖了搖頭,似有若無的嘆了一下,低低喃道:“我心里……從來就只有你一個人。”那語氣溫柔婉轉,甚是動人。侯爺卻理也不理,只一把扯過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師父稍稍皺了皺眉,眼神依舊柔情似水。我實在鬧不明白,師父這樣的人,為何每每與侯爺斗氣,都會敗下陣來。按他以前的性子來說,定是半點虧也不肯吃的,如今卻……禁不住又感嘆一回,情愛這東西,當真可怕。正想著,一轉眼,卻見侯爺白皙修長的手指已然纏上了師父的頸項。不由得微微一怔。他他他……這是要做什么?一言不合,變動手謀殺親夫?不用說,師父絕對會乖乖任他打殺。那我怎么辦?袖手旁觀,還是撲上去拼命?出了一掌心的汗,卻見侯爺瞇一瞇眼,慢慢的笑了起來,聲音啞啞的開口說道:“明心,時候不早了,你也差不多該回房了吧?!?/br>我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