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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到晚的不見人影,實在可惡!”侯爺一邊說,一邊撫了撫手中的折扇,恨恨咬牙。我在旁聽著,只覺嘴角抽了抽,笑得僵硬。拜托!真正任性妄為、動不動就鬧脾氣的人,明明就是侯爺自己才對吧?想到自家?guī)煾笩o故被冤枉了,到底有些不平,于是開口說道:“其實,師父他也沒什么大過錯,侯爺又何必如此生氣呢?”要怪的話,就只能怪師父平日太過寵著侯爺,不小心把人給寵壞了。“他沒錯?!”聞言,侯爺?shù)闪说裳?,一下就激動起來,咬牙切齒的問,“明心,你倒是說說看,那混蛋妖僧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啊?呃,我家?guī)煾浮鞭D(zhuǎn)頭望望窗外,雙手支了下巴,一樣一樣的細(xì)細(xì)數(shù)來,“性格惡劣,心胸狹窄又愛記仇,特別喜歡欺負(fù)人,而且非常貪財。以前當(dāng)和尚的時候,就沒有半點(diǎn)悲天憫人的心腸,見了妖怪定要趕盡殺絕,如今自然是更加冷酷絕情……”我說了半天,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師父竟然連一處優(yōu)點(diǎn)都尋不出來。“侯爺,”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問道:“你究竟喜歡我家?guī)煾改囊稽c(diǎn)?”身旁之人輕輕哼了一聲,悠悠嘆一口氣,低聲答:“如果光只有這些,我倒是還可以忍受?!?/br>?。?/br>我往后退了退,嚇得不輕。這樣都能忍?若換成其它人,只怕是逃都來不及吧?“重點(diǎn)是,那個臭和尚非但性格惡劣,而且還很花心。”侯爺一字一頓的說著,眼里全是狠厲之色。“?。俊蔽伊⒖逃殖粤艘惑@。花心這個詞,無論怎樣都套不到師父身上吧?侯爺兩眼平視著前方,冷冷的問:“你可曉得……他那天夜里開口喚了誰的名字?”搖頭。反正不會是我就對了。“……莫西?!焙顮斁従?fù)鲁鰞蓚€字來,臉上的表情只能用猙獰恐怖來形容。他口中的那位莫公子,我也是認(rèn)得的。早在師父遇上侯爺之前,莫公子就時常來普法寺走動,與師父一道彈琴賞花、喝茶下棋,關(guān)系甚是親密。莫非,那兩人當(dāng)真有什么曖昧?正想著,忽然聽見“啪”的一聲巨響。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侯爺竟然將手里的扇子折成了兩截。而他猶不自覺,依舊“妖僧”、“妖僧”的念個不停,黑眸里全是怒意。“侯爺,”我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你的……扇子……”他這才回過神來,低頭望了望自己的手掌,竟自發(fā)起愣來。呆了好一會兒,終于慢慢站起身,朝門口望了幾眼,道:“明心,我先回房里去了。那人若是回來……”他頓了頓,微微蹙著眉,欲言又止。如此掙扎許久,面上的神情變了又變,到底還是不見下文,只略略閉一閉眼,轉(zhuǎn)身就走。我眼見他越行越遠(yuǎn),總算是松了口氣,一下軟倒在桌上。一邊是楚公子,另一邊則是莫公子。原來,師父與侯爺每日折騰來折騰的去,僅僅是為了爭風(fēng)吃醋這樣的小事。而且,他們自己喜歡鬧脾氣也就算了,為什么每次都要波及到我?08那一日,天氣極好。師父出門之后一直不曾回來,侯爺又自己一個人躲進(jìn)房里發(fā)脾氣了,我閑著無聊,便也出了客棧,沿著大街隨便晃蕩。走至湖邊的時候,忽然看見一旁的樹底下躺了個人,遠(yuǎn)遠(yuǎn)望去,似乎有幾分眼熟。我心頭一跳,急忙上前幾步,仔細(xì)瞧來,果見那人一身紫衣、容貌俊美,確是我家小惑沒錯。不由得既好氣又好笑,暗暗嘆道,他這隨地亂睡的毛病,當(dāng)真是怎么也治不好了。“小惑。”我緩緩蹲下身,動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輕喚。然而,那人僅是微微皺了一下眉,并沒有醒轉(zhuǎn)過來的跡象。一時無奈,只得轉(zhuǎn)個身,在他旁邊坐下了。隔一會兒,又慢慢執(zhí)起他的手來,放在膝上,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把玩過去。日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照下來,我便抬手在額前擋一擋,略略瞇了瞇眼睛,霎時竟有幾分恍惚。如果可以,我倒真想同小惑就這樣廝守下去,哪怕要坐上一輩子,等上一輩子,亦是無妨。奈何,他是妖,我是人。我的一生,于他而言不過是短短一瞬,轉(zhuǎn)個眼就已盡數(shù)忘卻了,哪里來的地老天荒?我與他,終究是不可能白首到老的。如此想著,便覺胸口悶悶的,慢慢疼了起來。于是轉(zhuǎn)回頭去,輕輕撥開蘇惑頰邊的散發(fā),彎了腰,靜靜吻上他的唇,一面低低嘆道:“小惑,你說……到底要喜歡一個人到何種程度,才好握了他的手,許下山盟海誓、生死之約?”“你若是喜歡的話,隨時都可以?!?/br>低低啞啞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嚇了一跳,這才發(fā)現(xiàn)蘇惑早已睜開了眼睛,正笑微微的望住自己。“小、小惑?你什么時候醒的?”我往后退了退,有些結(jié)巴。“就在剛剛?!彼従徶逼鹕韥?,順了順自己那頭長發(fā),懶洋洋的微笑。“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不只嘴里說的,就連你心里想的,我也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币幻嬲f,一面伸出手來,揉了揉我的眉心,淺淺的笑,“沒什么好煩心的。待你陽壽用盡,牛頭馬面來勾魂的時候,我自會陪你一道入地府去。”說話間,那一雙柔軟的唇已然壓了上來。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晚了。小惑困得厲害,一早就變回了蝴蝶,藏在我袖子里睡覺。推開房門,只見里頭漆黑一片,桌前端端正正的坐著個人,背了光,瞧不清面目。我嚇得倒抽了一口氣,差點(diǎn)便摔在地上。片刻之后,才回過神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問:“師、師父?你怎么不點(diǎn)燈?”桌前的黑影動了動,輕笑一聲,并未回答我的問題,僅是低低說了一句:“明心,你身上有股味道。”“???”聞言,我連忙抬起胳膊來嗅了嗅,一切正常。奇怪,我今天走路很小心,根本沒有跌進(jìn)臭水溝中,哪里會有什么異味?正欲開口詢問,卻聽師父又笑了一聲,輕輕的說:“是……妖氣?!?/br>我吃了一驚,只覺腳下一軟,幾乎又倒了下去。掙扎許久,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身子,拼命眨了眨眼睛,可憐兮兮的喚:“師父……”那人便擺一擺手,悠悠的嘆口氣。“明心,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