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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李白:“……” 你還真記得那個賭注??! “我瞧著,某個人私心不少啊。”陳南星翹著二郎腿晃來晃去,冷笑地看著禰爾玉。 禰爾玉腰板筆直,“在座諸位誰沒有私心?” 陳南星急了,按著桌子沖著禰爾玉喊:“喂!” 楚李白不住看向秋果,急切道:“阿玉!” 禰爾玉慢條斯理道:“……畢竟我們都是為了搞好學(xué)習(xí)?!?/br> 陳南星、楚李白:“……” 禰爾玉的視線掃過反應(yīng)極大的二人,“怎么?難道你們是為了別的?” 楚李白干笑兩聲,“哈哈,怎么會……怎么會呢?當(dāng)然是為了學(xué)習(xí)。” 陳南星拉長聲音,“呵,好好學(xué)習(xí)嘛?!?/br>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兒,又突然意識到秋果怎么突然沒說話。 他們扭頭一看,秋果正專注地往錯題本上抄寫錯題,根本就沒聽到三人剛才的話。 “……” 楚李白輕咳一聲,放低聲音道:“我們何必非要分開呢?這樣在一起學(xué)習(xí)不是挺好的嘛?!?/br> 禰爾玉深深看著他。 楚李白只覺得他的目光要把自己射穿了。 陳南星:“好,我同意了?!?/br> 禰爾玉臉色如冰雪,陳南星卻格外開心。 于是,□□扶小組就此成立。 ……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經(jīng)過幾周的幫扶學(xué)習(xí),秋果覺得自己在做習(xí)題時更加順手了。 這日早上,她仍舊在背英語單詞,卻感覺一束束目光向她投來。 她抬起頭,教室里的其他同學(xué)麻溜低下頭。 看來他們剛剛一定是在看她。 秋果無意間掃過門口,發(fā)現(xiàn)門口來往的學(xué)生比平日更多,每每經(jīng)過都會往她的方向掃了一眼,見她注意到了他們的視線,他們又會嬉笑著、推搡著離開。 秋果捏著筆,用筆尾部輕輕劃了劃臉頰。 牧小童一進(jìn)教室就匆匆忙忙跑到秋果的面前。 她雙手壓著桌面,一臉焦急地看著秋果。 她一張嘴,因為心急竟然被冷空氣嗆了一口,忍不住咳嗽起來。 秋果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后背,還拿來她的杯子倒了些溫水給她。 “別急,慢慢說?!?/br> “咳咳……還……咳咳,慢慢說什么?。 蹦列⊥钡芍锕?,“你知不知道出事了?” 秋果緩緩道:“知道啊……” “你定然不知……什么你知道了?”牧小童瞪大眼睛,面露驚訝,“你都知道了,還能這么不慌不忙?” 秋果笑了笑,“我只知道學(xué)校里肯定傳出了關(guān)于我的一些消息,要不然這些人也不會一波波涌來看我了,就像我是個大明星似的?!?/br> 牧小童更不解了,“那你還不慌不忙?” 秋果:“我大概也猜到了傳出的會是什么消息,是不是關(guān)于我的家境,關(guān)于我休學(xué)兩年又來讀高三的事情?” 牧小童“咦”的一聲,驚訝極了。 “你……你全知道了?” 秋果收回拍她后背的手,“沒有全知道,看你的表情應(yīng)該還有更嚇人的事情,對吧?” 牧小童:“學(xué)校貼吧發(fā)出一篇關(guān)于你的帖子,說你家窮的要命,你的母親……去世,你的父親又吃喝嫖賭,不供你讀書,你這才在原來縣城里的高中輟學(xué),去海城市里給人陪酒……” 她越說越小聲,小心翼翼察看秋果的面色。 秋果的神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平靜微笑地瞪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牧小童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氣,“唉,我就說他們都是瞎說呢?!?/br> 秋果笑了笑,“不,她們說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真的。” “嘭——” 一聲巨響驚嚇到了牧小童和秋果,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到禰爾玉和陳星南正站在一旁。 陳星南不小心一腳踢到了講臺上,可他卻全然不顧,正皺著眉頭死死盯著秋果。 禰爾玉微微垂眸,依舊高冷的仿佛對什么都不在意。 他察覺到秋果的視線,猛地抬起頭,認(rèn)真又坦率地看向她,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跟她說,可又有一種怯怯的味道。 秋果拍了拍牧小童的肩膀,“回自己座位吧,我沒事?!?/br> 秋果:“那些流言有些對,有些錯,我不會隱瞞我沒有那么美好的一面,可我也不至于墮入泥潭。” 她朝牧小童露出一個陽光滿滿的微笑,真心實意道:“謝謝你,小童。” 牧小童心疼地看著她。 秋果推了推她,“快去看一看單詞吧,英語老師上課又好choucha了?!?/br> “可……”還沒等牧小童說完,陳星南就擠開她,來到了秋果的面前。 秋果愣愣地看著他。言言 陳星南“嘖”了一聲,皺著眉頭不耐道:“那些人也太八卦了,給我點時間,我把他們都找出來。” 秋果搖頭,“沒事,不用了,事實就是事實,流言只是流言?!?/br> 她看向門口,意味深長道:“那些打不倒我的只會令我更加強(qiáng)大而已” 她不是美貌非凡,身上也沒有任何昂貴的裝飾品,卻在此刻,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第 30 章 屋子里面有暖氣, 熏得人昏昏欲睡。 窗戶不知道被誰偷偷拉開一道小縫,凜冽的寒風(fēng)如同刀子一般刺進(jìn)來。 禰爾玉桌子上的一本書被風(fēng)吹得“嘩啦嘩啦”作響, 白色的紙張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不斷呼扇。 他卻像是什么都沒看到,沒聽到, 只專注地盯著秋果。 他雙眸幽深, 里面露出一絲急切。 他想要說些什么, 卻遲遲開不了口。 秋果被他盯了整整一個早自習(xí), 終于受不了, 轉(zhuǎn)過臉問他:“同桌啊,你到底想要對我說什么?” 禰爾玉的手指在桌面上抓撓了一下,抿緊唇, 小心翼翼開口:“不……不是我。” “哎?” 秋果原以為他是跟別人一樣要來安慰她的,沒想到他一開口說出的竟是這樣一句話。 見秋果沒聽懂, 禰爾玉更加緊張了。 他的手掌握緊拳頭,抵在桌面上, 轉(zhuǎn)過身子,認(rèn)真道:“不是我……把你的家庭情況說出去的?!?/br> 秋果先是一愣,而后才明白過來他如此緊張是什么緣故。 禰爾玉見她還不說話, 舔了舔下唇,艱難道:“我知道你的家境, 可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我沒有……你信我?!?/br> 他放在桌面的拳頭移下來,死死抵住大腿。 秋果見他全身肌rou緊繃,馬上開口道:“你別急, 我知道不是你。” 她笑了笑,語氣又溫柔又輕松,“我當(dāng)然相信你。雖然我們相處日短,可我也知道我的同桌是個什么樣的人?!?/br> 禰爾玉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