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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出電梯的那一刻再按了一下看時間,剛好七點零八分。 屏保壁紙,是那個在夏花爛漫中輕輕勾唇的少年側臉。 喉嚨動了一下,手機又被抓緊了一些。 是美好的一天。 一上午,季清延依然是在自己的課桌上進入夢鄉(xiāng)。 倪漾按照之前的約定,在下課和簫燭一起去完小賣部后,將一瓶AD鈣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除了在大課間清醒以外,上午一般也會在第三節(jié)課結束之后醒一下,跟生物鐘一樣準得驚人。 倪mama如果工作不忙能顧得上她,偶爾也會給她包里放一些水果帶著。想到季清延醒了可能會有點餓,倪漾又從書桌里拿出那一袋小橘子,掏出幾個放在那瓶AD鈣旁邊。 放完,她瞅了瞅,覺得不夠整齊。 在強迫癥的逼迫下,倪漾賊兮兮地伸出手,把這幾個東西像是軍訓一樣重新擺在一條直線上,還是等距。 這可把買完東西之后跟倪漾回座位這邊嘮嘮的簫燭給逗樂了:“合著您這不是愛的投喂,您這是放了一堆貢品供奉呢?中考之后去求神拜佛那陣兒也沒見你給人家佛像前面,虔誠地擺上那么一排AD鈣?!?/br> “嘖,”上下唇嘬出個口水音,簫燭嫌棄得鼻孔都要撅到天上,“人家佛祖白瞎了你這么個白眼狼?!?/br> 簫燭是B市土著,普通話能說得標準,但只要不是正式場合,她永遠都是帶著B市腔調的兒化音終極擁護者。 雖然家里不是B市的,但倪漾在這兒出生長大,偶爾也會帶著點B市調調:“去去去,邊兒去,少說兩句憋不死你?!?/br> 嘴上夠兇,臉上卻已經(jīng)有點發(fā)熱了。 “人家佛祖哪兒能喝AD鈣啊,凈忽悠小傻子,”前座的那個叫林榷的男生也回過頭來,笑嘻嘻地說完第一句,緊接著就拉下臉來,“我喝?!?/br> 簫燭知道倪漾耳根子軟,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拒絕別人的請求??此珠_始主動拆包裝的動作,簫燭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伸出右手猛地按住倪漾的雙手,又兇狠地扭過頭去沖林榷翻了個白眼,口吐芬芳:“喝屁吧你?!?/br> 林榷被簫燭這么一兇,手縮了一下,訕訕地回過頭去乖乖地做題。 簫燭也自然沒有了嘮嗑的心情,恨鐵不成鋼地盯了倪漾一眼,轉身就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只是苦了那個正雙手握著塑料包裝的倪漾,手心的塑料包裝還被團成團握在掌心。 她的掌心松開,那一團塑料便膨脹了一些。 再握緊,再松開。 正失神著,身邊本應該熟睡的男生動了動。 他揉了下眼睛,緩緩地起身,掃了一眼自己手邊那一排雄赳赳氣昂昂的橘子,和它們高大威猛的AD鈣教官:“……” 本來要說的話,還是收了回來:“你怎么了?” 倪漾手心里的那團塑料已經(jīng)反復被她捏了很多遍,她垂下眼瞼,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陰影:“我和林榷……” 課間本來就因為吵鬧而睡得很淺,剛剛他們的對話都被季清延聽了去。 他雖然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但就他這段時間以來的觀察,這些事情很好猜。 嘴唇抿成一條線,他打斷了她要繼續(xù)說下去的話:“謝謝你的牛奶和橘子,以后不用再給我?guī)D鈣了。” 季清延的聲音很平靜,末了,他又加了句:“你做口算題卡,可以替代一個月的AD鈣?!?/br> 以每天向她要一瓶AD鈣來保持熱絡,他沒有必要重復林榷的方式。 他知道,倪漾送出去的時候,還是心疼的。 這對倪漾不公平。 如果想追,不應該讓喜歡的人來為這場感情買單。 少年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沒有顯出一絲有關心底波瀾的破綻。 ☆、星球宇航員19號 她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他不會寫字的左手,比如他其實考場上也注意到了她。 比如…… 比如開學分配座位那天,他什么都知道。 他一向沒有遲到的習慣,即便是到新學校的第一天,也是如此。 季清延那天先進了教室,踏進教室才發(fā)現(xiàn)班主任不在班里。正要折回走廊,他一眼便瞥見了正低頭啃面包和同桌說話的倪漾。 一中有太多個班級,他轉來一中時,雖然有所期待,但也沒有想過能真的和那個考場上的女孩同班。 可命運之中的巧合,就是來得剛剛好。 她可能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了吧? 畢竟這種正義感十足的人,應該只是路見不平習慣性地出手相助。如果個個兒都記得,那豈不是腦子里的內存卡要爆炸? 在心里做了個鬼臉,季清延沒有上去打招呼,沒有什么表情地走出教室。 他一直靠在一班前門門口對面窗邊的欄桿旁,自然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經(jīng)意地輕輕拍著身后的欄桿,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視線,卻是一直穿過那扇門,直直地投向那個女生的側臉。 本因為剛和父親還有那個年輕女人一同住下,又換了學習環(huán)境而不自覺繃起的下頜線條,也漸漸柔和開來。 “季清延?”班主任老劉終于抱著自己的教案從走廊拐角走來,他瞇起眼睛確認了一下,“對吧?” 季清延這才把視線收回,點頭低聲應道:“嗯,老師好?!?/br> 老劉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先在外面等一下,老規(guī)矩我們班是要按排名自主選座的。一會兒叫到你的名字,可以進去選座位?!?/br> “好的?!奔厩逖幼旖敲虺鰝€禮貌的笑,看著老劉走到班門口喊大家出來。 緊接著,就是教室內傳出來的一陣推拉椅子的聲音。 教室里的幾十個人魚貫而出,季清延就靠在欄桿旁看著,不時地有人向他投來詢問的目光。但大多也就在兩秒后釋然了,把他當做是從普通班考來的新同學。 只是他唯獨認識的那個人,卻在踏出門的那一刻還在扭頭看著教室內,即便是轉過頭了,也依舊是低著頭的。 “南華實驗班的人讀到一半轉學來一中,從某種意義上可以算是我們的勝利吧?”季清延就站在門口不遠處,自然聽到了她和她朋友之間的對話。 知道是在議論自己,他小聲地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一中一直都很介意南華和一中之間的關系,但要是他們知道南華的學生從來都沒想過這種事,會不會有點挫敗感? 跟在她們身后向隊尾走,他雙手插進口袋里,視線也收斂了些,乖乖地垂下。 他自然也聽到了倪漾怕自己左手寫字干擾別人,要求自己坐獨座的話,也聽到了她語氣里隱含的失落。 這可能是季清延成長中逐漸學會的技能,因為在家庭里太過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