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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握她的手,指尖冰涼。 葉諳突然被他握住手,不由抬頭向他看去。 謝朔卻避開她的目光,直視前方,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手下微微用力,不容她掙脫。 葉諳:……他以前看不見的就喜歡揉她的手,現(xiàn)在都復明了,這個毛病居然還沒改過來。 好在葉諳也習慣了,掙了兩下沒掙脫,便隨他去了。 -------- 錄音棚和公寓相隔不遠,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謝朔撐著傘,送葉諳下車,走到樓道口,燈光從里往外漫出,地面影子細長。 濕漉的風灌入,葉諳打了個寒噤,頓足道:“好冷,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br> 謝朔收了傘,卻沒動,只是看著她。 兩人面對面站著,距離極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因為下車的一段路,他額前碎發(fā)沾了雨水,襯得眉眼濃黑深邃,黑色西裝里面,襯衣領口微敞,露出冷白色的肌骨。 “不請我上去喝杯茶?” 樓道外夜雨清寒,他微微低頭,眸子幽深,開口嗓音低沉,完全不似平常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樣,無端帶了一絲撩撥意味。 葉諳對上他的眼神,心頭一顫,慌張挪開眼時,目光又不經意掠過了他的領口。 ……嚴重懷疑,他這是在利用美色迷惑她! 葉諳耳根發(fā)燙,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轉身往里走。 謝朔牽了下唇角,跟著她進去。 乘電梯上樓,葉諳開鎖進屋,按亮燈,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將包扔到沙發(fā)上,去拿杯子替他泡茶。 謝朔隨手脫了外套,在沙發(fā)上坐下,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 葉諳泡好茶,擱到他面前的茶幾上,客廳里燈光亮,彎腰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他肩頭有一小片雨水洇開的痕跡。 “你衣服濕了?!彼嵝训?。 謝朔偏頭看了眼,不甚在意。 葉諳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捧著杯子在沙發(fā)上坐下,兩人都沒說話,氣氛莫名變得有些怪異,空氣中隱隱彌漫著絲絲曖昧。 以前朝夕相處的時候,輕松自在,想說什么說什么,肆無忌憚,現(xiàn)在分開了,反倒突然多出了幾分不自在。 窗外雨聲依稀,坐了一會兒,葉諳看了眼時間,提醒他:“已經十一點多了,你再不回去,就太晚了?!?/br> 謝朔放下茶杯,手指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忽然道:“衣服濕了,借你這里洗個澡?!?/br> ??? 葉諳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這話隱藏的意思,等他洗完澡,估計下一步就要得寸進尺在這里留宿了。 他們這才分居第二天,又住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 “這么晚了,你還是先回去吧?!彼耆簧袭敗?/br> 謝朔看她一眼,突然抬起手,撐住了額角,一副難受模樣。 失明的時候他經常會犯頭疼,葉諳見狀,一秒變了臉色,忙起身問:“你怎么了?頭又疼?” 謝朔撐著腦袋,低低道:“有點?!?/br> 葉諳剛想說“我給你按按”,話到嘴邊,忽然又頓住——頭疼來得這么巧,不會是假裝的吧? “要緊嗎?你車上有藥沒?”她狐疑地看著他。 謝朔捏了捏額角,起身道:“沒事,可能是著了涼,泡個澡就好了?!?/br> 葉諳差不多可以確定他是在故意裝可憐,冷漠地拒絕了他:“這里沒你換洗的衣服。” 謝朔沒說話,只是進了主臥,而后拿著一套男士睡袍和一套干凈衣服出來。 葉諳:“………………” 葉諳傻眼了,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里是他的公寓,有他的備用衣服,完全不奇怪,她搬過來才一天,都沒來得及仔細查看。 所以,他這是一早就打好了主意? 大概是怕她生氣,謝朔非常自覺地說:“我去次臥?!?/br> 說完,轉身進了次臥。 看著他修長的背影,葉諳胸口一陣憋悶,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早知道就不該圖方便,答應住到這里,自己找房子不美嗎? 她抓起沙發(fā)上的抱枕,摔了一下泄憤,走進主臥,重重關上了門。 浴室內水聲響起,掩蓋了窗外的雨聲,葉諳洗完澡,穿著睡衣坐在房間里吹頭發(fā)。 剛吹完,就聽見敲門聲,葉諳頓了下,過去開門。 謝朔穿著睡袍,站在門外,頭發(fā)還是濕的,說:“我那邊的吹風機壞了?!?/br> 葉諳看了看他,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想趁機摸進房間,于是說道:“等下,我拿給你?!?/br> 說完,關上房門,拿了吹風機出來。 謝朔接過,回到次臥。 葉諳忍著困意,做完睡前護膚,才上床睡覺。 結果剛躺下,敲門聲再度響起,她郁悶得不行,睡眼惺忪地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又怎么了?” 謝朔將吹風機遞給她,葉諳接過,打著哈欠,不滿地小聲嘀咕:“先放你那邊就好了……” 謝朔原本還想說些什么,見她一臉困倦,眼皮直往下耷拉,沒忍心再拖著她,說了句“早點睡”,轉身準備回次臥。 葉諳搭著門沿,關門時動作頓了頓,她看著他,像是忽然情形了:“你不是說只洗個澡嗎?怎么還不走?” 謝朔:“……” 男人身影一頓,葉諳扯了下唇角,不等他反應,就直接關上了房門。 夜雨沙沙,持續(xù)了大半夜。 翌日,天氣放晴,明凈的春陽穿過草木斜斜照下,枝葉間依稀有雨水未干。 配音開工時間在上午十點,葉諳起得有點晚,洗漱完走出臥室的時候,外面靜悄悄的。 謝朔已經離開了,桌上放著一份早餐,留了一張便簽,也不知道是他自己下樓買的,還是叫人送來的。 葉諳怔了怔,過去坐下,打開早餐盒子,是一份皮蛋瘦rou粥,還熱乎著。 吃完早餐出門,春光明媚,樓下一樹桃花初綻,色如煙霞,她看了眼,不自覺地揚起了唇角。 當天晚上,葉諳收工時,謝朔照樣過來接她。 這回葉諳沒再遇到蔣宇赫,謝朔也沒有冷臉,兩人在車上甚至還愉快地交談了幾句。 到公寓樓下,葉諳頓足望著他,沒主動開口。 她倒要看看,他今天晚上找什么理由上樓。 兩秒鐘后,謝朔說:“我的手表昨天晚上落在上面了?!?/br> 葉諳:……是我輸了。 于是,葉諳再次容忍他跟著進了屋,拿完手表,他并沒有急著離開,順道坐下又喝了一杯茶。 今晚沒有下雨,他的衣服也沒有濕,所以沒有留下的借口,只能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喝茶,半天不提走的事。 葉諳看他這副模樣,莫名有點想笑。他越這樣,她越是不想讓他太快如意,于是直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