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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再和他拿實體的,你隨時想看就告知我,明白么?”時程腦子里一片空白,本以為祁蕭會再度感到不耐,但答案卻善意的出乎意料。想來對方從沒因他這鬼德行而丟下他,心生感激,嘴角也勾起個淡淡的弧線。“謝謝,我會盡快想的?!彼南胨钤撝x的人真是祁蕭,便真誠的鞠了躬,祁蕭似乎很滿意他這樣,伸手揉了揉他頭頂,便朝屋里走回去。.時程沒繼續(xù)留在外頭,而是跟在他身后走,走了幾步,突然想起方才在醫(yī)院里的事。雖然是八卦了,但想祁蕭關(guān)心自己,他似乎也該慰問對方點事,便問道:“和季先生的事,你打算怎么做?”“什么怎么做?”祁蕭回頭,不明所以。“他說讓你去試鏡的事?!?/br>“喔,你說那個?!?/br>既然停下腳步,祁蕭從懷里掏出根煙,點火便抽了起來:“他那說出來就是要糟蹋我的,你自己想,我是個軍人,怎可能演得了戲?”他呼出一口氣,煙霧很快的混散在空氣里,雖然看似隨意,但眉頭卻是緊鎖的。時程確定他不可能不在意,心中的某個念頭也強化了幾分。“不會演不了的,你沒試過,怎么會知道?”他反問道。祁蕭一聽眉眼挑起,當(dāng)場便笑了出來:“試什么?那可是明星做的事,我就是個普通人……”他嘲笑的說到一半,時程卻因想著事一直沒說話,安靜的氛圍惹來尷尬,祁蕭感到有些怪,朝著他臉前便揮了揮:“喂,想什么呢?”那手上下?lián)]動著,也讓時程下了決心。他伸手去抓祁蕭的手腕,在兩人目光交會的瞬間,心中的話便脫口而出:“演不了不要緊,我可以教你?!?/br>第8章爭執(zhí)“你說什么?”“我說,不會演戲不要緊,我教你不就成了?”今早與祁蕭談到往后的事,祁蕭那句“你個亡魂能做什么”,就一直令時程很在意,導(dǎo)致在醫(yī)院里時,他還不斷的思索著。的確,他讓祁蕭幫他找離開人世的方法,但當(dāng)前卻啥都做不了,他與祁蕭之間成了單向的索求,這不是交換,只是不斷的在欠祁蕭人情。時程并不想這么做,所以聽見季于然的條件時,有個隱約的想法也在他腦子里成形。他是演員,最擅長的就是演戲,季于然既用試鏡刁難祁蕭,這是他最熟悉的范疇,正好能作為個回報的機會。因此這話是時程思考過才說的,他怕祁蕭不相信,便道:“我過去也拿過不少獎項,雖然不知道能夠提點你到什么程度,但我們至少能試試?!?/br>他說的很認(rèn)真,看著祁蕭的眼神也很真摯,無奈祁蕭幾乎是想都沒想,便拿開他的手。“不必,那是我自己的事。”他向前走了幾步,無做理會,時程沒想對方會拒絕的如此干脆,一心急連忙跟上來:“但你傷腦筋的?!?/br>他全程都看著,大概明白祁蕭因婚事與母親間的尷尬,也難怪他想盡量避免到醫(yī)院去。不過比起祁蕭,更不想接受的似乎是季于然,既然如此,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讓步,那何嘗不是個好的解決之道?看著祁蕭直盯著前方的側(cè)臉,時程問道:“你不愿和季先生結(jié)婚么?”這問題似乎很難答,也順利讓祁蕭腳步放緩下來,“那是我母親的意思?!?/br>“那你自己呢,你討厭季先生么?”這世上因父母決定結(jié)婚對象的人很多,過往時程見過不少,他身邊有認(rèn)識這樣的人,甚至還被逼著離開娛樂圈,所以時程多少明白這種難處。有時時程會慶幸他沒有父母,才能容他自在的胡來,即使沒有對象也沒人逼著他。祁蕭抬手抽了口煙,把剩下的煙蒂扔到地上捻熄,“這不是討不討厭的問題。”他搖頭道:“反正過了這次休假,我遲早還會回到戰(zhàn)場,什么時候會死都不知道,結(jié)婚與否我根本不抱期望?!?/br>“但是……”這話說的很沉重,時程一時回不了,正想找個合宜的措詞。祁蕭突然一個側(cè)頭,銳利的視線掃過,便朝他這湊近過來。“我只是覺得很煩而已。而且我還有你這家伙得煩惱,所以省省吧,先搞定你自己再說?!?/br>他強烈的氣勢將時程逼退半步,時程畢竟是想過的,一下就被駁回令他錯愕,口開了又閉、閉了又開,還想說些說服的話,喉頭才發(fā)出個單音,便被祁蕭給喝止:“停,別再把事情理想化了。”他比了個制止的手勢,手掌險些就要貼到時程臉上,隨即吼道:“認(rèn)命吧,你只是個鬼魂。除了想辦法升天之外,什么事都做不到,別想插手管活人的事,你已經(jīng)死了?!?/br>最后那句“你已經(jīng)死了”說來格外用力,就像在警告時程別自不量力。那話如同一把穿心的長釘,將時程給制住。斂下眼睫,時程心底異常失落:“我以為可以幫到你,你先前說過我做不了事,所以我一直在想有什么事是能對你做的,我以為……”他還想解釋,但祁蕭并沒聽他說,待他抬頭,對方已揚長而去。目送著對方的背影,時程一個人站在原地,他抬腳卻又躊躇著放回,久久都無法跟上他。****真是前所未有的尷尬。之后就這么過了幾天,顧慎年那兒還沒消息,鐘導(dǎo)也還未從拍攝地回來,這段時間時程幾乎都躲在客房里,祁蕭則悠閑的度著自己的休假。也許是怕時程無聊,祁蕭會支開傭人和他吃頓飯,時程吃不了東西,只好坐在飯桌的另一頭陪著。教戲本就是出于好意說的,時程并不想讓祁蕭困擾,所以也不敢再提到與結(jié)婚有關(guān)的事,祁蕭自然也不會主動說起,兩人只得聊些時程生前的經(jīng)歷。在聊到幾部成名作,及他終其一生得過的獎項時,祁蕭摸了摸下顎,帶著點贊嘆意味的道:“你是影帝?”他這問話大概還“原來你戲演得很好?”之類的意義差不多,時程靦腆的笑了下才道:“應(yīng)該算吧?!?/br>那日用完飯后,祁蕭有事便出門了,時程不好一直跟著他,總覺像在竊聽別人私事,于是自己一人返回了客房。在回程途中路過書房,正好門邊開了個小縫,那縫隙并不是一個成人能夠鉆進(jìn)去的距離,但時程不會受到任何阻擋,于是手一伸便從門板穿了進(jìn)去。其實在適應(yīng)過碰不著任何東西的違和感后,這能力還挺方便的,總讓時程有種開掛的感覺。他一進(jìn)入書房,就見本該空著的書桌上擺著個投影裝置,投射的影像正是劇本的幾個圖像文件。由于時程碰不了東西,無法自主開啟計算機來看,所以祁蕭用了這個方式,讓他想看時就隨時進(jìn)書房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