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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心甘情愿的起身穿衣,時程趕緊也去撿了衣服穿上。演戲時還不覺得,演完才知羞恥,想到自己光裸著還說出那些情緒激昂的話,時程就覺那畫面美的不敢看。虧祁蕭在那樣詭異的狀態(tài)下,還能專心琢磨他的演技。所幸他瘦歸瘦,為工作需要,生前還是很鍛鍊身體的,因此身材還算精實(shí),腰窄腿長也很不錯,大概不會辣到眼睛,就不知祁蕭的標(biāo)準(zhǔn)如何。想到這兒,時程下意識瞥了祁蕭,祁蕭正抬起頭,與他相對便回了聲:“怎么?”他神情坦然正直,反倒讓時程一陣莫名害臊。“沒有,沒事?!睍r程手指一顫扭扣險(xiǎn)沒扣上,連忙轉(zhuǎn)了視線,心想他這都是在胡想什么。祁蕭只是搭上睡袍,自然比他要早穿完,等時程察覺時對方已靠到他背后。溫?zé)岬拇笫忠簧?,便自他的腰際撫上來。時程被這莫名的襲擊一嚇,躲開來便問:“你干嘛呀,搔我癢?!?/br>祁蕭沒收回手,只是臉色淡定的道:“你這兒有道傷疤吧,挺嚴(yán)重,怎么傷的?”那是在時程演戲時撞見的,因在腰側(cè)容易忽略,但愈看就愈覺顯眼。“喔那個,剛出道不久的時候,沒用替身,拍戲時傷的?!逼钍挼氖譀]拿開,時程只得隔著他的手摸了摸。那會兒他才剛步入這圈子沒多久,爭取到在個大片里演男二,由于替身感冒沒法上場,他不想耽誤進(jìn)度便自己承接下來。那時還真是初生之犢,一點(diǎn)也不知些潛藏的危險(xiǎn)性,結(jié)果就是出了事,被個堅(jiān)硬的利石刺穿了腰側(cè),出了很多血還險(xiǎn)些傷到內(nèi)臟,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好。那道巨大的口子后來變成條長疤,幸虧是傷在隱密的地方,發(fā)現(xiàn)的人沒幾個,往后他也就逐漸的淡忘掉。祁蕭的指腹反覆順著那疤痕滑動著,雖是隔著襯衣,時程還是被他摸的有些酥麻。他看來面色很沈重,似乎摸著的是多可怕的傷口,時程輕嘆一聲便道:“別摸了,和你身上的比起來,我這該只是小傷吧?!?/br>祁蕭身上的疤痕的確更多,但他是軍人,那大約算是榮耀的痕跡。時程這么說,祁蕭才察覺對那傷疤執(zhí)著過了,這才放開他,有些不自在的道:“季于然那家伙也老這樣,他只要出事我母親就會急的不得了,你們要好好保護(hù)自己,別老讓別人擔(dān)心?!?/br>原來是想到了季于然……將身上的衣物整理好,時程勾了勾嘴角便道:“我都已經(jīng)死了要傷也沒機(jī)會,反倒是季先生的確得讓他留意一些?!?/br>他一面說,想起方才祁蕭問他的全是洛恒山的戲,頓時像明白了什么,拍著祁蕭的背便玩味道:“你最近倒積極了,放心吧,以后你要和季先生討論戲,只要我知道的肯定會盡力幫你?!?/br>但他手不過才拍了兩下,就被祁蕭拽到身前。拉著他的手,祁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可最后只說了聲“睡了”,扔下他,便自顧往床鋪那兒走去。他一下鉆進(jìn)被窩里,闔上雙眼便不再說話,這段時間時程沒少了解他,見他這模樣就知是在逃避什么事。可他們其實(shí)也沒談什么,因此時程心想,他大抵是被說中關(guān)心季于然的事而感到害羞吧。.祁蕭幾乎是到清晨才睡下,也因此他睡到中午才起,差點(diǎn)要趕不上下午的拍攝。由于季于然婚禮那場的心境還沒調(diào)適好,鐘若先讓拍一些配角路人的戲份,婚禮同時白錦自己一人在酒店鬧事的場景也被提前,因此在些過場拍完后,首先要上場的就是祁蕭。祁蕭怕來不及,讓人更衣上妝的速度也特別快,結(jié)果趕到拍片現(xiàn)場竟還早了一些,鐘若前幾場仍沒拍完,只好打個手勢讓他稍待一會。祁蕭趕,時程自然也跟著,他一路被祁蕭拖著跑幾乎去了半條命,好不容易才找到機(jī)會緩下來。都怪昨晚祁蕭在浴室胡鬧折騰,他倆今早才會狼狽成這樣。時程扶著墻喘了幾聲,越想越不服氣,抬頭正要抱怨他,這時,便聽到個熟悉的女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祁蕭哥!”喊祁蕭的不是別人,正是謝瑩瑩。謝瑩瑩衣著妝容都已經(jīng)上了,可她戲基本上和季于然是一起的,還輪不到她,因此就在邊上和幾名劇組人員聊天。她一見祁蕭到了,立刻過來和他打招呼,這樣每日相處算來也要兩個月時間了,祁蕭多少和她熟了點(diǎn),見她走來便問道:“你和于然的戲什么時候拍?”每回找祁蕭攀談,祁蕭總是冷淡以對,你不問他問題他也不會特別說,這會兒他會主動問話,謝瑩瑩笑著雙眼都要瞇起了,便趕緊道:“等祁蕭哥拍完就換我們,我聽于然哥說,幸虧昨晚有你點(diǎn)破書房那場戲,現(xiàn)在他覺的狀態(tài)好多了,說不定能一次就過?!?/br>季于然狀態(tài)好不好,這祁蕭也說不了準(zhǔn),因此他只是微頷首道:“希望吧?!?/br>難得能和祁蕭在拍戲之馀閑聊上,謝瑩瑩自然不會放過這機(jī)會,她美麗的臉蛋上有些泛紅,看著祁蕭一會兒,才有些不好意思道:“昨晚祁蕭哥給于然哥講戲講的很好呢,往后我若遇了瓶頸,能不能也找你討論,讓你給我指點(diǎn)指點(diǎn)?”讓他一個新晉給謝瑩瑩這個影后講戲,怎么想都覺得奇怪,可謝瑩瑩挺殷勤,他就直接拒絕反而奇怪,只得淡淡說了聲:“看情況吧?!?/br>謝瑩瑩算是挺健談的人,即使祁蕭有一句沒一句的應(yīng),她仍能說上許久。祁蕭本打算這時間要找時程說話,讓他再給自己提一次今日的幾個要點(diǎn),因此抓個時間點(diǎn)便對謝瑩瑩道:“你方才不是正和別人聊天么,見了我就丟下對方不要緊?”這話雖是事實(shí),說著卻有些失禮,可作為打發(fā)謝瑩瑩的手段,祁蕭只能出此下策。他本以為提醒了謝瑩瑩,就能讓她回頭找別人去,沒想謝瑩瑩回想起來,臉上的笑意更開了。她掩起嘴道:“我居然忘了,鐘導(dǎo)讓我介紹個人給祁蕭哥認(rèn)識?!?/br>話一說完,朝著來時的方向小跑幾步,接著便拉著個陌生的男人從不遠(yuǎn)處過來。那男人挺年輕,頂多三十歲左右,穿著淺藍(lán)色襯衣與暗色休閑褲。他的長相很英俊,身形也很結(jié)實(shí),雖然整體看來要瘦一些,但身高幾乎和祁蕭有得比。他被謝瑩瑩突然的拉過來,表象看來雖有些混亂,但事實(shí)上腳步卻很沉穩(wěn),關(guān)注到這一點(diǎn),祁蕭臉色沉了下來,身體也朝時程這頭下意識的擋了幾分。“這位是……”他眉頭蹙起,朝著謝瑩瑩問道。這話刻意問的對方也聽得見,因此謝瑩瑩還沒說,對方就已開了口。“你就是祁蕭?”男人并沒有回答祁蕭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他雙眼瞇起,視線也在祁蕭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