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痊愈的疤痕都沒剩,如此他也沒道理再為偷閑繼續(xù)耽誤進度下去,因此停工的第五日早晨,祁蕭接到鐘若好言好語的信息相勸,隨意的打理下自己,便打算踏出房門。他要出去,時程理所當然是跟著,豈料才到了房門口,便被祁蕭的身影給擋下來。“你留著吧,今天別去了。”祁蕭的音量不大,字字句句卻很清楚,時程聽明白,起先有些愣住,但沒一會兒便笑了起來。“別說傻話,你沒有我怎么行,趕快收拾收拾,別讓大伙兒等了?!?/br>他本以為祁蕭是在開玩笑,豈料繞過祁蕭身旁,才見對方正用一張嚴肅不過的臉看著自己。“我說真的,你現(xiàn)在去能做什么?走路還腳軟呢?!?/br>他這么說,時程自然有些不服,畢竟哪個男人甘愿被人說弱的,便有些怒道:“我不在,你要是一直卡著戲怎么好?已經耽誤這么多天了,總不能再耽擱下去?!?/br>祁蕭也說沒他在便演不了戲,因此時程這話說得格外自信,可祁蕭卻沒因此動搖。他的態(tài)度很堅定,僅丟下了聲:“你給我留著?!苯又汩_了門出去。單單的門板檔不住時程,于是祁蕭走,他便也追了出去,“今天那幾場,咱們都還沒試演過。”他抓住祁蕭的胳膊便道:“祁蕭,我知道前些天狀態(tài)不好是我的錯,不過你好歹也給我個挽救的機會,我已想好該怎么和你對戲,放心吧,若是情緒激不出來我都會試著引導你。”時程真誠說道,但心底隱約察覺對方這會兒不那么好說話,想了下,便還是決定把自個兒的擔憂說出來。“而且先前炸彈那件事才經過不久,我實在怕你又出什么事,祁蕭,我還是跟著吧,反正我已經死了,就算當你的擋箭牌也無所謂,你這回不就領教過了?”他不想把話說的那么沉重,便故意開了點玩笑。然而聽完這話,祁蕭卻側過頭來看他,他的目光很復雜,卻都不是好的情緒,時程一時還解不出來,頓時便沒了聲音。“祁…祁蕭?”“你能不能理智一些,與其滿腦子想著幫別人,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要什么。”他似乎有些生氣,一瞬間揚起手來,時程以為他想打自己,便反射的閉上雙眼,但最后祁蕭只是揉了揉他頭頂:“要你拍戲到一半昏倒,還不是給我添麻煩,算我求你了,在徹底好轉前就安份待著吧?!?/br>最后一段話祁蕭說的很柔和,也許若比照以往祁蕭對他的態(tài)度,有這種爭吵,肯定要再火爆一些,大約是體諒他大病初愈,這才和善一點。祁蕭這會兒難得既沒有兇他,也沒有威嚇,時程便有勇氣再和他說嘴。“哎,可是……”時程本想對祁蕭說“可你不能沒有我”。不料這話才剛要出口,他便察覺哪兒不對,迫不得已就及時踩了剎車。本要說的話卡在喉頭,他便只是抬起頭看祁蕭,卻沒說話。祁蕭自是認為他是同意的,也就不再等他,干凈利落的拿開他手,接著便掉頭就走。祁蕭離去,時程的腳步卻似定住了似的。他一直看著他,直到目送他走到走廊的盡頭,轉彎然后消失了身影,卻始終沒有跟上去,甚至連一絲猶豫要跟著的舉動都沒。雖說選擇停步,多少也是明白祁蕭的想法,可更多是為別的心思,察覺的當下時程只覺的震撼又愚蠢,才導致他始終沒能回過神來。他像個假人一樣杵在長廊的正中央,腦袋因紊亂過頭而放空,直到耳邊傳來響亮的腳步聲,要閃躲已又來不及。老是沒來得及反應,時程是挺氣自己。可大不了就是穿透而已,這幾天已經夠難受,也不差這么點,他有些自暴自棄的想著,身體便沒有移開。他站著不動,也沒想看是什么人,反正對方走穿他后,他自然就能看見對方的模樣。但就在此時,那腳步聲卻在他身后停了下來,一道高大的身影也完全籠罩了他。“你叫時程,是吧?”低沉卻清晰的嗓音自頂上傳來,明顯是在同他說話,卻不是祁蕭的聲音。時程還沒回過頭,一張算不上陌生的面孔便已映入眼簾。第34章“你叫時程,是吧?”那是曾經聽過的男人嗓音,傳進耳底相當清楚,因此時程要用幻聽來說服自己都沒辦法。而且對方表明的喚了他的名字,在這樣空曠的長廊上,時程認為不可能會有其他巧合??伤麆偙具€在想著其它事,現(xiàn)在被這么一喚,身后抽了一下,腦子也刷成一片白,因此他并沒有轉身,而是僵硬著動作待在原地。他覺得自己有一瞬間的恍神,或者該不是一瞬間,其實可能死機有幾分鐘了。待他驚恐的回過神來,才打算想該怎么做,視線一掃,對方的雙腳便已入了眼簾。那是一雙男款的深色尖頭皮鞋,還有深色的牛仔褲褲腳,但那風格肯定不是祁蕭的東西。徹底把時程心底最后一絲希望抹去,他肩膀顫了顫,這才沉重的抬起頭。男人穿著件米色襯衫,頸上有條裝飾用的黑色細煉,手腕上也掛著同款,整體穿搭看來還挺時尚。可時程沒空答理這些,他一仰頭,便與男人四目交對。“嚴,嚴編劇……”要說不驚訝是假的,因此他聲音并沒及時發(fā)出來,而是在嘴上無意義的開闔幾次后,才勉強發(fā)出一絲沙啞的聲音。那聲音很難聽,聽著對向的男人眉頭一蹙,可他很快便放松開來,恢復成個充滿笑意的表情。“別喊的那么生疏,大伙兒都直接叫我嚴琛,你也可以這么叫我?!蹦腥吮葧r程要高一些,因此微傾的站著。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很確實:“還是你想叫我更親昵點也行,只要你想得到,我就讓你那么叫?!?/br>他帶些玩味的說道,可時程只是堤防的瞅著他。來者的確就是嚴琛。雖說現(xiàn)在是拍戲時間,他會出現(xiàn)在作為休憩用的這棟別墅里,實在是有些怪,但比起這個,時程更在意的是別的事。因為緊張,身體上的顫抖一時半刻還壓制不下來,他朝著邊上的墻退了一步,強行與對方拉開點距離,這才問道:“你為什么能見到我?”他說話時的氣息很急促,而且很不平穩(wěn),雖然比起方才的嘶啞已經好上許多,但還是一副喘著要咽不下去的模樣。他這狀態(tài)根本不像能和人閑聊,嚴琛只得嘆口氣,緩聲道:“你別緊張,我沒要對你做什么?!?/br>“你還沒回答我……”只要心頭最大的疑惑還沒解,時程便沒法再與嚴琛說下去,他防衛(wèi)似的又再退步,這會兒身體已跟身后的墻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