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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做了個擺手的動作,眼看就是要接著拍。但突的他的腳步卻似有似無的移了一下,目光也向身后瞟了一眼。這兩項細微的舉動很快,完全讓眾人無從察覺,就連與他最近的季于然,也只是認為他身形有些停頓而已。既然細微的不令察,拍攝進度又趕,鐘若自然認為不宜耽擱。她手勢一揮,要求這場重拍的指示也要下,就在這時,卻被本該沒有異議的祁蕭抓住了手。“等等,我想休息一會兒?!?/br>他對鐘若說道,原本看不出情緒的臉上意外涌升些許歉意,方才失誤時還沒見著他這表情,鐘若頓時一愣,只得將手放下。“好,你得休息多久,十分鐘成不?”“五分鐘就夠了。”祁蕭坦然說道,隨即,也沒等她給劇組其他人員下令,長腿一邁,便朝著長廊的盡頭走了出去。.盡頭拐出去有座小門,小門再出去有兩道墻,墻與墻之間有個空縫,雖然不大,但要容納兩名成年人綽綽有余。那是在這棟充當軍營拍攝的建物的后門,大伙兒都從前門出入,鮮少有人會經(jīng)過,且因為遇著下風處,風聲總是很大,因此要說些話也不怕被他人聽見。由于只有五分鐘時間,祁蕭走的很急,他率先拐進那空縫處,接著側(cè)過身來,將背靠著墻便喚道:“時程?”他一喊完,時程這才依著墻角跟進來。剛才祁蕭本要繼續(xù)演下去,之所以突發(fā)的說要休息,就是時程從身后攥了他。時程最怕拍戲進度受了耽誤,他會暗示祁蕭,肯定就是有什么急需商量,因此祁蕭也不疑有他,縱使在中途也立刻叫了停。時程整體氣色看著還行,但臉上的神情卻很是凝重的模樣,祁蕭看著正想問他,就聽時程輕聲問:“等等我在一旁看著,就不上場和你對戲了,行么?”“喔,你說這個……”其實時程會這么提,祁蕭心里是有底的,畢竟方才那場摸臉戲,祁蕭之所以沒有一次到位的摸到季于然,就是因為他倆之間還隔著時程的緣故。祁蕭一直看著時程演,情緒也被時程那頭帶過去,因此在最后要摸臉時,他一不留神,才往時程那兒摸過去,而不是季于然。雖然在祁蕭看來時程也是個貨真價實的人,他摸他并沒啥好奇怪,但大伙兒可就不同了,這也就是為何鐘導會急忙喊停,想著季于然好端端個大人杵在那兒,祁蕭怎不摸他,還想忘情的摸空氣。先前一來白錦與其他人的肢體接觸較少,多數(shù)是隔著段距離說話的多,二來祁蕭都有注意著,在需要有拉扯動作時就會避開時程,因此這類事情從來沒發(fā)生過,今日算是頭一遭。然而隨著往后快到結(jié)尾的高/潮,白錦的戲分吃重起來,不久的將來甚至還得面對和洛恒山的激烈吻戲,在同時與兩人對戲的狀況下,祁蕭還想絲毫不受影響,這根本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后幾場的戲由于時程還沒準備好,祁蕭也尚未練過,當前只是把臺詞記熟了而已,因此縱使知道有潛在的難度,祁蕭仍未想過得怎么處理,所以這會兒時程提起,他便很是猶豫。他抱臂思索著,見時程似乎急著等他答案,便沉聲解釋:“方才那只是個意外,等等我會注意一些,反正你的身影幾乎都和于然的迭合在一起,我在視線上也不會出問題,只要在摸臉時留意就好?!?/br>一直以來時程都很依順他,只要他要時程陪著,時程便不會拒絕,他要時程做什么,時程就算嘴上說不好,但最終往往仍是做了,因此祁蕭想時程會詢問他,大抵還是會倚著他的意見,于是便道:“你跟著我吧,還是和你對戲習慣,你要不上場,我怕演不出先前的感覺?!?/br>他說著走近時程,攬過他的肩膀,就要回片場去,可時程的身體霎時卻僵硬了下,拿開他搭過來的手,便停下來。“祁蕭,那場戲不適合這么多人對著演,反正咱倆已經(jīng)練過很多次,你先前私下和季先生練戲時,應該也對過的吧?既然這樣,就照著當時的感覺來就行?!?/br>突然又提起祁蕭和季于然練戲的事,這令祁蕭眉頭一皺,便道:“你怎么又說這些?我不是說過了,我和他只是隨意練練而已,真正拍攝時還是不行的,得由你在才……”他正想和時程辯解,但時程只是制止了他,便淡淡道:“不是隨意演演。”“???”“你們演的挺好的。那天我不是出去找你么,你們就在噴泉那兒練戲,我從車站那頭過去的,所以我知道?!?/br>他一面說著,嘴角也勾起個微微的弧度,明明該是個笑容,但表情卻不好看。這讓祁蕭看著有些慫,伸手就想碰他,但時程只是再次攥住他的手,“沒事的,這場戲你倆對的很好,你得相信你自己,也得相信我的眼睛?!?/br>輕輕撫過祁蕭的手背,時程垂下眼,他打量著祁蕭的手,就像在看什么珍視的東西,直到片場那頭聽人喊道,說是休息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時程才將他給松開。“走了。放心吧,雖然沒有上場,但我還是會在邊上看著你,若你出什么差錯我會當場喊你,就像上會兒扔酒瓶那樣?!?/br>他拍了拍祁蕭的背,戲謔道:“你可千萬別被我嚇到?!闭f著便繞過祁蕭要走。祁蕭直覺上總覺得有些異樣,因此本想再喊住他,然而見時程臉上的笑意已恢復平時的模樣,那種莫名的難受感已經(jīng)消失,加以鐘若那頭又催的緊,沒法他只得扔下一句:“那你今晚得好好陪我練戲?!?/br>這才跟在他身后回片場去。.他倆返回拍攝的廊道上,只是這會兒和方才不一樣,祁蕭依舊站在季于然前方一些位置,可之間已不再隔著個看不見的人。時程緩步走著,繞過幾個劇組人員后,到個角落的位置才停下來。他看著祁蕭拍攝的方向,耳邊聽見鐘若的聲音喊了“開始”,接著他瞇起雙眼,便深深的嘆了口氣。嚴琛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似乎是察覺他一個人待著,便悄然靠過來。“你不上去演?可惜了,我還想看你怎詮釋后頭的部分,剛才你的演繹真的很完美,相當讓人著迷?!?/br>他湊著時程小聲道,時程沒很想理會他,只回了句:“這兒不需要我。”這句話也許在嚴琛聽來也就一個意思,代表時程認為祁蕭足以自個兒演好,為以防他再出錯,時程衡量之后才決定退場。然而時程說給嚴琛聽的,卻也是說給自己聽。這兒的確不需要他,然而不需要他的,卻不單單只是這場戲而已。當初祁蕭撿到了他,作為唯一一個能見著時程的人,時程自然將祁蕭看做是救命的稻草,也因此他特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