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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實(shí)際不大,畢竟要不是他是在這部戲開拍前死的,他對這戲?qū)嶋H上沒啥太大的感情,也就當(dāng)個工作而已。嚴(yán)琛又幾乎把鎖情的劇情都給改了,估計就算拍完這電視劇,要去圓滿過去沒拍電影的遺憾還是有些牽強(qiáng),那如此一來,祁蕭會認(rèn)為纏著時程的可能便只有一個。“你都死了,也回不去過去的時空,就算推測出事情的真相也無濟(jì)于事的不是么?所以把那些都忘了吧,反正你現(xiàn)在有我,我會一直和你在一塊,你用不著去在意那些從前的東西,只要和我繼續(xù)過著往后就好。”湊著時程耳邊,祁蕭輕聲道,縱使他想掩飾,但卻仍無法遮蓋掉喉頭的沙啞。祁蕭說話始終都是果斷的,就算再氣若游絲,發(fā)話時的那份強(qiáng)勢還是在,時程是頭一次見他如此脆弱,然而……“可我總覺得心里頭不太踏實(shí)?!?/br>按了按自個兒胸口,時程苦笑著便道:“從先前你調(diào)查些封行的資料給我之后,我就一直有種感覺,總覺得這事還會影響著咱倆往后,無論如何都得調(diào)查清楚,分明我都已經(jīng)死了……”這并不是隨意打發(fā)祁蕭,要真如祁蕭所擔(dān)憂時程心里也是怕著的,但有種直覺卻讓他非看不可。他想他得看著心中才安分一些,要不總預(yù)感會錯過什么大事,且只是看些數(shù)據(jù)而已,他又莫名的信心,這并不會成為造成他離去的關(guān)鍵。于是這么想著,他便懇求祁蕭:“反正那也不是最完整的吧,你不說過顧先生還在查嗎?到底年代久遠(yuǎn)有點(diǎn)困難度,我只是看看知道一些,肯定不會有事的。你看先前你給我查了封行的事,還有我生前干了什么,都那么巨細(xì)靡遺,我看了也沒走啊,就連拿到最關(guān)鍵的原版劇本,我翻了一個晚上,還不是纏在你身邊?”時程說的挺有道理,因此祁蕭似乎有些松動,本來緊繃的神情也終于放開一些。他握著終端險些就要交出去,但看著時程的笑臉,又有種被他連哄帶騙,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不安之余又有些不甘心,因此最后仍是將終端握緊,拿過一旁的浴巾便開始擦身體。“不成,我得再想一想,不能總被你這小亡魂稱心如意?!?/br>他將身上的水珠給擦干,拿過時程的衣物便扔給他。時程本以為事情該成了,好奇心全涌了上來,兩只眼睛也早盯在祁蕭終端上移不開。這會兒聽見這答復(fù),頓時就像xiele氣的皮球似的。“你這人怎這么疑神疑鬼……”不滿的叨念一聲,時程也知道祁蕭性子硬,只得無奈的穿起衣服。可就在準(zhǔn)備將最后一顆鈕扣給扣上時,他手腕上一疼,整個人便被祁蕭拉出了衛(wèi)生間,且一路拉拉扯扯,等他徹底回過神,他倆甚至還已出了房門。“喂,祁蕭等等,你帶我上那兒去?”他知道祁蕭心情不好,也不敢太惹他,直到跟著下了樓梯,大半天才聽見祁蕭道:“我想練戲,你陪陪我。”第60章云山北路口看臺。山崖旁的一處小遮蔽,洛恒山正在對白錦做最后的訣別。外邊的隆隆聲響幾乎掩蓋掉他的聲音,閃濺而來的火星花也宛若要灼傷他的臉,他全身上下都是一片狼藉,軍服衣袖盡碎,遍體鱗傷,但他還是萬分堅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上頭有令,由我?guī)е傧⑷ヒ_敵軍,我的軍階比你要高,他們肯定會以為關(guān)鍵的地形圖就在我的手上,你的小隊趁現(xiàn)在趕緊撤退,千萬不得硬碰硬,我和你說過的,繞過崇山山頭西方有條河,只要過河援軍就在那里?!?/br>他本想握上白錦的手,但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放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白錦,咱們雖輸了這山頭的仗,但不代表輸了整個國家,你是個人才,就同你父親一樣,等你小隊被援軍搭救走,有的是機(jī)會再東山再起,打仗是長遠(yuǎn)之事,你得撐下去,我相信你。”洛恒山語畢,狠狠的咬了牙根,毅然轉(zhuǎn)身就要走人,就在此時,他身后卻被那高大的男人緊緊抱住。“洛恒山,你好狠的心,咱倆這是好不容易才通了心意,你對我說的那些愛難道都是假的?難道就要這么飛散在塵埃里?”男人身上全是厚重的血味,以及槍炮彈藥的氣息,撲襲而來該是刺鼻,然而早習(xí)慣戰(zhàn)場氣味的洛恒山已不在乎這些。他眼眶一陣濕熱,猛力扳開對方的胳膊便道:“這是上級的命令,你放開我吧?!?/br>他的聲音啞然,幾乎潰不成聲,但對方又何嘗不是?也許只要有情,到頭來他倆就做不成真為報效國家拼命的軍人。“洛恒山!”白錦似乎還在掙扎,因此縱使洛恒山甩開了他的擁抱,他仍然攥住他的手,“別離開我!”洛恒山還是頭次看見他這般難受,眼眶泛紅,面容憔悴,過往那個高傲的白錦已不復(fù)見,眼前只剩下個熟悉的陌生人。他看著心里又是一痛,頓時視線里已是一片模糊。“要能夠回到故鄉(xiāng)去,還想與你和張妍一塊。她在屋子里做飯,時機(jī)到了則讓我出來叫醒你,你會躺在后邊的花園午睡,連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我會氣急敗壞的離去,最后只得張妍親自來喚。”說到這兒,洛恒山悲從中來,竟是苦笑一聲:“明明都是早先的事,現(xiàn)在想著卻宛若隔世一樣?!?/br>白錦幾乎失去理智,他很想劫著洛恒山逃走,很想說他愿與他同歸于盡,然而這些他都說不出口,只因?yàn)樽允字廖?,洛恒山都拔著槍抵著自個兒的腦袋。你若跟來,我便早一步在這兒開槍自盡。這是洛恒山的決心,因此白錦便不敢阻攔他。洛恒山正在一路后退,且就要通過暫且遮蔽的巖壁,出了那道屏障,外頭就是戰(zhàn)場那腥風(fēng)血雨的世界,白錦渾身顫抖著,朝著洛恒山就崩潰狂吼。“要真是隔世,我肯定不會不屑理你,我會時時刻刻盯著你瞧,看你認(rèn)真處事的樣子,看你對別人笑的樣子,洛恒山,我會把你的一切全都刻盡我腦海里。不只隔世,這一世我也一樣,我要讓你知道是你拋棄了我,咱倆之間最殘忍的人一直都是你?!?/br>他吼的幾乎失聲,卻沒法追上去。唯獨(dú)雙眼仍直勾勾的看著洛恒山,就像是要實(shí)現(xiàn)方才的諾言。眼看洛恒山的身影,只差一步就要消失在自己眼前。白錦就要徹底絕望之時,他看見洛恒山的拳頭,狠狠的揍在自己的心窩上。“無論我在哪里,最大的牽掛一直都是你,這就是我的心意?!?/br>縱使一轟然爆破再度掩蓋他的聲音,但白錦卻清楚讀出他的嘴型。在洛恒山消失于橘紅的火光中時,他整個人雙腿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