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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從葉離的晚宴上開始,我們才算是真正有了接觸,你知道嗎,當時你的樣子就好像被劈頭蓋臉淋得濕透的野貓,拼命想找到什么地方做臨時的庇護所,根本不在意那到底是動物園還是屠宰場?!?/br>“……”不管是動物園還是屠宰場都跟貓沒關系吧,你吃貓嗎,變態(tài)。“真是不忍心不管你,”林子文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就這么一時心軟,最近葉離沒少找我麻煩,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什么?”林子文被他的表情逗笑了:“開個玩笑而已,別緊張?!?/br>蘇懷瑾無奈地嘆了口氣,自然而然地伸手拍了拍林子文的頭頂,這時候兩個人還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妥,直到林子文也一點不見外地側臉親了親他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然后習慣性地伸手握住,又在自己臉上蹭了蹭,他們才同時呆住了。蘇懷瑾的心噗通噗通使勁兒跳起來,他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之前那些天里斷斷續(xù)續(xù)的熟悉感忽然如決了堤的洪水般洶涌而來,剛才林子文的動作幾乎繃斷了他心上的那根弦,讓他終于忍不住對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升起了一絲小小的期望。這……可能嗎?第35章總裁的明星戀人(10)林子文忽然有些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你怎么了?”蘇懷瑾如同驚弓之鳥般嚇了一跳,連忙扔下劇本去觸碰他的額頭,唯恐這位大神出了什么事兒。林子文緊咬著牙不說話,但從他側頰鮮明浮現(xiàn)出來的咬痕,不難推測出他現(xiàn)在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蘇懷瑾有些手足無措——就算嘴上不承認,最近他們兩個也相處得不錯,更別說他總是覺得對方像謝元那種混雜了期待與愧疚的微妙感情了,現(xiàn)在看著他不舒服,心里難受的很。剛才還神采飛揚的男人輕輕呻|吟了一聲,抱著頭朝側邊倒下去,正好靠在他懷里,蘇懷瑾不敢亂動,只好維持著半坐在床上的姿勢,手指按摩他身上幾處xue位,試圖讓他放松一點。“頭痛……”林子文難耐地在他懷里轉動了幾下,本該立竿見影的按摩沒有起到一點作用,蘇懷瑾手足無措地抱住他,胳膊肘磕到了放在旁邊的秋泓劍。這把劍還是他當時尋求幫助時押上的一個籌碼,只是劇組堅持讓“謝長風”配上了這把在現(xiàn)在來說價值連城的寶劍,而完全置他“這是謝元的劍”的申訴于不顧。可是與現(xiàn)代人對待“古董”慎而重之的態(tài)度不同,不久前還拿著這把劍到處亂揮隨手亂扔的蘇懷瑾,實在很難對它提起什么“好好保管”的念頭。作為他的個人物品,每天完成拍攝之后這劍都是由他親自保管的,蘇懷瑾就直接把它往床上一扔——這要是被劇組專門請來的考古專家知道了,說不定得犯心臟病。他們兩個對戲的時候就在床邊,現(xiàn)在動作一大,秋泓便被蘇懷瑾碰到了一邊,正好撞在林子文身上。林子文忽然渾身一定,隨即卻顯露出更加痛苦的樣子,竟在床上翻滾起來,兩手不斷在抱著自己的蘇懷瑾身上亂摸,好像在找什么可以抓到的救命稻草。蘇懷瑾一開始還很擔心他這是受什么刺激了,可是在對方的手朝著越來越微妙的地方移動之后,他卻忽然醒悟了過來。“別裝了,”他不耐煩地一巴掌拍上林子文的后腦勺,試圖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你有什么毛病,耍著我玩兒嗎?”林子文見好就收,他笑著直起身來,卻沒放開趁亂摟住對方的手:“說來我自己都不相信,剛才可真是疼得要暈過去了,可你用這把劍碰我一下,又忽然不疼了?!?/br>這話聽著就像是在耍賴胡說,可蘇懷瑾聽著卻是一愣,連斥令他放開自己都忘了。“你說……”他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因為這劍才恢復的嗎?”“我也不知道,”林子文聳了聳肩,頗不在意地把劍拿到眼前觀察——當然,另一只手還停留在原地,“也許……跟它沒關系?”他說著歪歪頭,一松手將那把劍扔在了床上——很不幸,剛褪去不久的疼痛馬上卷土重來。林子文快若閃電地又一把抓起了劍,匪夷所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不疼了,他回望了一下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蘇懷瑾,心有余悸道:“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我怎么……?”蘇懷瑾覺得有那么一瞬間自己的大腦完全是空白的,又覺得全世界的鮮花都在一瞬間盛開,難以描繪的千萬種色彩撲面而來,晃得他眼中直發(fā)暈。他一向都是比較謹慎的性子,可現(xiàn)在不知怎么就是認準了,那種撞得他心臟砰砰直跳的直覺一定沒錯。“你、你別動……你有什么感覺,你……”他有些語無倫次地抓住林子文的胳膊,仿佛他是個什么易碎的瓷器,“你有沒有……想起點兒什么?”林子文被他的反應逗笑了:“我應該想起什么?我又沒有失憶?!?/br>蘇懷瑾抿抿唇,小心地撫上秋泓的另一端,默念著仙君傳授給他的咒語。他忽然有那么一種強烈的直覺,覺得林子文絕對不會害他,覺得自己全部的秘密都可以在這個人面前敞開,不必有一絲一毫的保留。他于是就這么做了。一道明亮但不刺眼的藍光倏然從秋泓的劍鋒上閃現(xiàn),裝飾華麗的酒店房間中無端被開辟出一個虛無的空間,里面精靈一般的藍色光暈來回游動,帶著令人目眩神迷的美感。林子文張口結舌地看著這過于玄幻的一幕,那表情就像是看到花園里的土撥鼠全都長出了翅膀。可以理解,畢竟奉行了三十年的唯物主義價值觀似乎都在一瞬間被打破了。“把手伸出來,”蘇懷瑾顫聲道,“林子文,你相信我嗎?”這話問得無端,事實上,他們相識不過月余時間,對彼此都稱不上多么了解,甚至在今天晚上之前,連好朋友的關系都算不上,談論到信任,未免有點奇怪了。可林子文卻沒有絲毫猶豫地點了點頭,盡管對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兩眼一抹黑,也順從地把手伸了出來。蘇懷瑾刺破他的手指,牽引著那一點心頭血進入了秋泓內部的空間。那一點鮮紅的血液在進入空間的一瞬間光芒大盛,林子文忍不住瞇起眼睛,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擋在眼前,但他完全忍不住在岔開的指縫間觀察面前堪稱神異的景象——作為一個自認為平凡的人,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超過了。蘇懷瑾卻睜著眼睛一眨都不眨,他在耀眼的光芒當中盡量分辨周圍的環(huán)境,直到看見一個藍色的光團飄飄悠悠地朝著林子文的那滴血過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