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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全新的文學世界所吸引。看了故事便想找人分享感受,謝知華只能找丁響,“你說,令狐沖最后是愛任盈盈還是小師妹?”丁響奇怪他怎么會有這種問題:“當然是任盈盈啊,他不是和任盈盈在一起了嗎?”“在一起就是愛了?”“要不然哩?”說這話的時候,丁響正趴在地板上做伏地挺身,謝知華居高臨下地看他半晌,輕輕搖了搖頭,不知是該說丁響單純,還是該說他頭腦簡單。又轉(zhuǎn)念一想,只是頭腦簡單吧,這個人,怎么會單純?又過了幾天導梁老師才找他倆,問他們:“你們有什么想法嗎?”謝知華拿出電腦,兩人跟著改編完的伴奏直接將成品唱了一遍,梁老師贊不絕口:“很不錯很不錯!有點兒兩個少年闖江湖的意思,一個瀟灑,一個自持,都是高手?!?/br>梁老師很少夸人,這么說著,看來是真喜歡。丁響跟謝知華對視一眼,不由都笑了笑。帶著樂隊彩排的時候,丁響又問了梁老師一次:“真不能帶著吉他上臺?”梁老師搖頭,“怎么了?不帶吉他不習慣?”丁響愁苦地嘆氣:“不帶吉他,我可能會怯場?!?/br>不只是梁老師,連一旁的謝知華都詫異了,丁響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還會有怯場的時候。梁老師笑笑:“演出前會有幾次彩排,你已經(jīng)比賽過這么多場,會適應(yīng)的。而且,這不是還有小謝嘛,一般有搭檔一起上臺就更不容易緊張了。”丁響看了眼謝知華,眼里明顯是不信任,看得謝知華莫名氣悶。這一個月內(nèi),比賽又進行了一場,又刷掉兩名,現(xiàn)在還剩四名選手,包括丁響、謝知華、陳碧淮和一個唱高音很厲害的藏族小伙貢布。陳碧淮和貢布的的支持率一直都比丁響和謝知華低,所以第三名必然是在他倆之間產(chǎn)生了。六進四的淘汰賽結(jié)束后兩天,一直比較寡言的貢布去了丁響他們宿舍,猶猶豫豫地說了句:“你們得小心陳碧淮?!?/br>丁響詫異地問:“怎么了?”貢布普通話不是特別好,所以平時比較不愛說話,顯得不合群,跟別人也不熟。但是畢竟認識三個多月,丁響知道他不是喜好搬弄是非的人。貢布像是覺得難以啟齒:“他,上一場比賽前勾引我——”丁響一下子瞪圓了眼睛,謝知華瞟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奇異。“他……你……”丁響十分不解,“他也想炒官配?”他跟謝知華的官配緋聞越演越烈,尤其有人把他倆鬧翻前嬉笑打鬧、勾肩搭背的視頻和照片找了出來,對比現(xiàn)在在鏡頭前兩人的冷漠,編出各種“欲蓋彌彰”“此地無銀”的故事,直接導致他倆的知名度蹭蹭蹭往上漲,陳碧淮的嫉妒幾乎寫到臉上。貢布充滿異域風情的俊臉都皺了起來:“他是想讓我直接放棄比賽?!?/br>丁響的嘴巴張成個“O”,心想,這也行?貢布顯然心里不忿,“可真不要臉,用這種手段,幸虧我不是那個。你們倆,也得小心點兒,萬一他把主意打你倆身上呢?!比缓笥窒氲绞裁?,“對了,你倆不是那個吧?丁響跟謝知華忙搖頭撇清,謝知華難得開了金口:“我倆那個都是節(jié)目組炒作?!?/br>等貢布走了,丁響已經(jīng)在想半個月以后的演出了,一旁的謝知華突然問了他一句:“你說,陳碧淮是怎么勾引貢布的?”丁響一愣,最近兩人的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從“一見面就想打架”到“也能隨便聊兩句了”。但是對于“只能隨便聊兩句”的人而言,這個話題是不是有點兒過了?一想到陳碧淮跟個小姑娘似的巴掌臉,還有那忽閃忽閃的美瞳,然后又莫名其妙想到一些粉絲以自己和謝知華為主角寫的超黃,他突然有些尷尬,一尷尬就敷衍了,一敷衍就顯得冷淡了。——“不知道。”這種冷淡在謝知華看來就成了別的意思,不由冷笑道:“你不知道?”丁響登時就怒了,“你陰陽怪氣的是什么意思?咱倆是被炒作成什么CP了,但是你自己不也說了,是假的,是演戲,你可千萬別當真?!?/br>謝知華竟然沒跟著怒起來,依然是那種涼涼的笑意:“哦不讓說啊,那不說了?!?/br>丁響不知道謝知華抽的什么風,那棉里藏刀的眼神看得他蹭蹭火氣,兩只拳頭握得咯咯響,一個勁兒提醒自己:不能打架,不能打架。謝知華卻毫不體諒他正在竭力克制,淡淡地看了丁響一眼,“哼~”。丁響騰地起身,抽了條干凈毛巾進浴室沖涼水澡,企圖把這身怒氣降下來。洗到一半,謝知華竟然進來了。丁響明白了,這人今天就是特地來找不自在了,他沉著臉把水關(guān)上,不顧自己身上還有沒沖干凈的泡沫,就那么光著身子朝謝知華走過去:“你就是想打架吧?!?/br>謝知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看來也氣得不輕,雙眼炯炯有神地落在他身上,呼吸越來越粗重,胸脯起起伏伏的。謝知華喉嚨緩緩滑動了一下,丁響以為他要開口挑釁了,立馬做出一個更加兇惡的眼神。謝知華對上這樣的眼神果然知難而退,迅速轉(zhuǎn)身離開,但畢竟心里有氣,把浴室門拍地巨響。丁響分外得意,在心里大喊:K!O!兩人的關(guān)系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除了在梁老師面前粉飾太平地說兩句話,平時在宿舍都是沉默相對。偏偏兩人還都是宅屬性,休息時間都不出門,而從前玩得好的隊友們都已經(jīng)不在組里了,連串個寢室聊個天都沒戲。這種幾乎是24/7的沉默相處,讓兩人之間的冷戰(zhàn)顯得更加糟心。轉(zhuǎn)眼到了電視臺的彩排,在這個比選秀舞臺寬闊華麗好幾倍的舞臺上,丁響真的緊張了,唱得一塌糊涂。元旦晚會的負責人沖梁老師搖頭:“這是怎么回事?Demo我聽了,效果可比這個強太多了?!?/br>梁老師也發(fā)愁,“可能還是太年輕吧,緊張了,多來幾遍吧?!?/br>又來了兩遍,還是不行。丁響幾乎是在懇求梁老師了,“要不,讓我拿著吉他,就隨便撥兩個音,行嗎?”他從來沒這么軟過,謝知華看他這種無助彷徨的模樣,抿了抿嘴,轉(zhuǎn)頭跟梁老師說:“梁老師,其實中間伴奏那段,可以加一點兒吉他?!?/br>丁響對編曲可謂一竅不通,謝知華跟梁老師兩人埋頭搗鼓了半天,然后把丁響叫過去。梁老師也是沒辦法,同意了讓丁響拿著吉他上臺,心里卻不是很相信丁響一拿吉他就能不怯場。結(jié)果還真就那么神,丁響抱著自己的吉他,再走上這個華麗的舞臺時,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