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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獨便滿十六了。十六歲便要束發(fā),行成人之禮了。“皇叔?”他湊近我耳畔,嘴里呼出一股溫熱的白氣,沾染到我的臉頰上。我陰沉著臉,稍微仰起下頜,以免失去長輩的威嚴:“誰讓你學蕭煜了?”“我見皇叔教他的技巧如此惹眼,還以為……”“以為什么?”我戲謔地瞇起眼皮。蕭獨不看我,看著地上,薄唇扯成一條線,擠出幾個字:“皇叔偏心。”我憋不住“嗤”一聲,笑得不住咳嗽:“咳咳,你是三歲小孩要爭糖吃么?”言罷,我斂了笑,面露狠戾,“若你真學蕭煜,在冰嬉大賽上摔斷了腿,算是輕的?!?/br>蕭獨呼吸一滯,不知是不是被我驚到了,他的目光落到我臉上,因這不相上下的身高,他看我的眼神不似原來那般膽怯敬畏,反倒有點審視的意味,罷了,早些讓這小狼崽子知曉我的手段也好,皇權(quán)之爭,本來就是殘酷而陰暗的廝殺。我托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視我的雙眼:“皇叔方才說的話,你可記住了?”蕭獨垂下眼皮,盯著我翕動的嘴唇,是的,他該將我說的話的奉為鐵律。“是,皇叔?!?/br>我撓了撓他的下巴,像對待那只我豢養(yǎng)過的狼崽,然后笑了:“乖?!?/br>蕭獨渾身一震,退后一步,差點滑倒在地,我立時伸手去拉,誰料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在蕭獨身上,將他壓倒在冰上。我的頭磕到他骨頭結(jié)實的肩膀,登時眼冒金星,頭暈腦脹,爬也爬不起來,身子一輕,竟被蕭獨一把扛抱了起來,我不知該驚異自己太輕還是他力氣超群,被他扛著走了一段路才回過神來。“獨兒,放孤下來!”“不放?!?/br>“你說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說,不放?!笔挭氼D了頓,補充道,“皇叔,冰面很滑。你,很輕。”“你!你快放孤下來,等會被人看見了,成何體統(tǒng)?”蕭獨置若罔聞,扛著我朝幽思庭后苑一步一步走去,我的臉貼著他的后背,不時被他瘦削堅硬的肩胛骨擦到臉頰,聽見他清晰穩(wěn)健的心跳,他十六歲的身體里像隱藏著一只亟待脫籠的野獸,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個令人不安的夢,目光落到冰湖上他身后一串染血的足跡上,仿佛看見了一道不詳?shù)膼赫住?/br>到了幽思庭后苑門前,蕭獨才將我放了下來,交給迎上來的順德,轉(zhuǎn)身離去。第10章驚魂在我就寢之后,蕭瀾不期而至。我假作臥病不起,閉門拒迎,但他是皇帝,沒有人可以攔得了他。我背對著他,靠著墻面,聽見他的軟底靴踩在地面上由遠及近的聲響,像一條蜿蜒而至的蟒蛇,他的呼吸是他劇毒的紅信,緩緩勒住我的脖頸,一點一點的絞緊。“蕭翎,許久不見……你又清減了許多?!笔挒懙穆曇粼谖业念i側(cè)響起,他拾起我的一縷鬢發(fā),俯身細嗅了一番,“這段時日朕沒來看你,你一定很寂寞罷?”我一聲不吭,闔著眼皮,在這一刻卻生出一個念頭。我希望蕭獨那個小狼崽子還在這里。我竟在期冀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來保護我。若我并不害怕蕭瀾,這句話自然是假的,我清楚他有多想折辱我,他為此臥薪嘗膽了那么多年。這種源自恨意的渴望不會隨著時間消退,只會與日俱增。蕭瀾的手深入我的發(fā)間,冰涼的指尖觸到我的頭皮,輕笑:“蕭翎,你記得不記得,小時候你把朕當馬兒騎,拿著鞭子呼來喝去,逼朕背著你滿地爬的事?”我悶聲不語,眼前卻晃動著那時蕭瀾懦弱的臉,我從未想過那張臉的背后隱藏著多少怒火與屈辱,以至于十年如一日的把這張臉當成了蕭瀾真正的模樣。“朕從那一刻便從心里起誓,有朝一日朕要穿著龍袍,把你這個最受父皇寵愛、自小便被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騎在身下,令你雌伏。你說,我們的父皇會不會氣得從皇陵里跳出來,像以前那樣痛心疾首的指著朕的鼻子大罵?”他的聲音透著露骨的欲念,毫不遮掩。我攥緊了枕下的銀簪,指甲刻進rou里,心里滿是殺意。我乃一代天子,豈容他為所欲為,如若他真敢用強,我非跟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他說:“蕭翎,你很聰明,知道如何保護自己,但你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你應該早一點認命。等有一天朕的耐性耗盡了,你只會比現(xiàn)在更慘?!?/br>隨后,蕭瀾叫來了一個宮女。他就在我的寢居里,我的床榻邊寵幸了她。他與宮女的交媾持續(xù)了整整一夜,不堪入耳的聲響像一場鞭笞折磨我直到天亮。蕭瀾離去后,我伏在榻邊嘔吐不止。被他玷污不止這個宮女還有我的尊嚴。我吐得天昏地暗,而年少的宮女蜷縮著赤裸的身子瑟瑟發(fā)抖,她對這場強暴式的臨幸顯得恐懼而羞恥。也許我該憐憫她這只無辜的羔羊,但我沒有。在還是皇帝時,我就并不仁慈。我命順德將她掐死了,扔進了一口井里。——如同抹去蕭瀾對我的羞辱。這夜之后,冕國下了一場暴雪,而對于我來說,真正的凜冬也到來了。借著皇城之內(nèi)一次動靜不小的暴亂的契機,蕭瀾開始逐步動手將內(nèi)閣換血,以查謀逆之罪為由,對幾個忠于我父皇與我的內(nèi)閣大臣們一一下手,他要坐穩(wěn)他的皇位,就得鏟除具有舉足輕重的文臣,第一個便拿大學士楊謹開刀。我遣了暗衛(wèi)向他們通風報信,與蕭瀾暗中較量。蕭瀾派去的監(jiān)察御史接連撲空了幾回,卻沒有抓到楊謹?shù)娜魏纹凭`,而我知道蕭瀾不會罷手,他一定會精心羅織一張網(wǎng),將罪名安到楊謹?shù)纳砩先ィ缓笠粋€接一個的將內(nèi)閣大臣們推入天牢。內(nèi)閣是我最后的圍墻,若他擊垮了他們,我便成了甕中之鱉。我不會容他得逞。我的幫手已經(jīng)到來了。在這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停息之時,冕京皇城迎來了一群遠道而來的貴客——我的兩個舅舅與魑國的使者。他們來的不早不晚,恰逢春祭,盛大的祭典在冕京西山腳下的春旭宮舉行,自然,作為太上皇我亦隨皇族成員一同前往。旭日初升之時,我便被隆重的禮服包裹住,然后推上了四匹駿馬拉的馬車。隨行的皇家儀仗隊浩浩蕩蕩,笙簫鼓號此起彼伏,我聽著只覺心煩意亂,連小憩一會也不成,掀開簾子朝外看去。蕭瀾站在金色的冕車上,身披絳紅的祭袍,頭戴十二冕旒冠,被他的妃嬪眾星拱月的包圍著,享受這萬眾矚目的時刻。這景象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移開了目光,將視線投向冕車后騎馬隨行皇子們,他們都昂著頭,目視前方。窄袖立領的青藍蟒袍使今日的的蕭獨格外的英姿颯爽,他一頭濃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