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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睡覺。”這話音一落,他便沒了聲響,取而代之的是粗重而均勻的呼吸聲。“你!你胡鬧什么!”我掙扎了幾下,奈何蕭獨將我制得無比之緊,讓我根本動彈不得,可這時若讓宮人進來幫忙,不知他們會怎么亂想亂說。他嘴里呼出熾熱氣息噴灑在我臉頰上,伴隨著濃重的酒氣,令我再次想起那偷襲我的人。那勁道,那體溫,那皮布,還有……心中疑云愈深,我側過頭,鬼使神差地將手探向旁邊蕭獨的臉,試圖將他緊抿的薄唇撥開,察看他是否有一對尖尖的犬牙,但蕭獨竟然舔了我指尖一下,咂咂嘴,把我的手扯過去嗅了一嗅,好似夢見了什么美味。我好容易才將手扯回來,又推了幾把這小狼崽子,哪知他根本紋絲不動,只哼哼了兩聲便算回應。我盯著他半明半暗的臉,越看越是不安。會不會是我待這小子太過親近,令他對我有了什么不該有的念想?可我是他的皇叔,這也太過荒謬,太過畸怪了!他現(xiàn)在還小,尚不懂事,我以后得暗中引導他,興許他長大些,遇到了真正的心上人就好了。只是,可憐我不但要扶持這小子往上爬,還得當他的紅娘。我暗嘆了口氣,如此僵硬著,一宿未眠,到天亮之際才睡了過去。次日一早,我醒來時,身旁的蕭獨便已無影無蹤。辰時鐘聲響起之時,冰嬉大賽正式拉開了帷幕。我抱著看戲的心情落座于看臺上,望向已變?yōu)橘悎龅拇盒窈?,一眾皇嗣與校衛(wèi)們俱身著皮服輕甲,提著球桿蓄勢待發(fā)。蕭獨與蕭煜一隊,蕭煜充當前鋒,而蕭獨負責后衛(wèi),眼見我教他們不同的技巧眼下便要派上用場,我興致盎然。當然,令我興致盎然的不止是這場大賽,而是這場大賽上即將發(fā)生的事。試過毒后,我小啜了一口熱酒,目不轉睛的看著眾人滑進賽場,各自為陣,開始激烈的爭奪冰球。如我所愿,蕭煜一馬當先沖在了最前,搶得了冰球,無人能敵其驍勇迅捷,可他太過爭強好勝,一心求快,為防被緊隨其后的三弟蕭默追上,用上我教他那招“仙鶴亮翅”,雙臂展于背后,身體前傾,一個重心不穩(wěn),雙膝著地,當下重重摔在地上,往前滑行了數(shù)丈,引來看臺上一片驚呼。蕭瀾亦從皇位上站起身來:“快傳御醫(yī)!”蕭煜被架下臺去,一年一度的冰嬉大賽卻還得繼續(xù)。蕭獨頂替了蕭煜的前鋒位置,在大賽上一展風采,臨在最后關頭,冰球卻給一位突然殺出的宮廷御衛(wèi)一桿打飛,不偏不倚地飛向皇座上的蕭瀾,皇座旁邊的宦官宮女們來不及阻攔,而是白延之眼疾手快地為蕭瀾擋了一下,可冰球仍然擊中了蕭瀾的額頭,將他砸得冕冠滑落,頭破血流,當場昏厥了過去。于是,冰嬉大賽在此起彼伏的“抓刺客”之聲中就此落幕。我知曉這小插曲就是白延之的安排。他是個武人,喜歡用直接的方法來鏟除敵人,雖然蕭瀾沒有死的消息令人失望,但他養(yǎng)傷的時間卻是我奪回皇位最好的機會。蕭瀾在冰嬉大賽的當晚從鬼門關前險險轉了一圈,三日之后才醒過來,聽宮人們說,他患上了頭痛癥,時而清醒,時而恍惚,精神大大不如從前了。許是蕭瀾大病初愈神志不清,在春祭結束的祭禮上,他竟依照大神官翡炎的預言,宣布將封了騎射大典與冰嬉大賽上一鳴驚人的五子蕭獨為太子。我沒有想到這件事真的進行得如此順利。白延之的一步險棋可算歪打正著,促成了我極想達成的局面。蕭獨自此從最不受待見的小雜種一躍成為了皇儲,這是眾人沒有料到的。只是,太子可立,亦可廢,在冊封蕭獨為太子的典禮舉行之前,此事也并未一錘定音。待蕭瀾傷好后,恐怕,便是另一番局面了。第14章爭奪早春三月,乍暖還寒。我披著熹微的晨光走進羲和神廟,跪在羲和神像之下,接受大神官翡炎的祝福。他將混了金粉的朱砂點以手指抹了一點在我額上,我從他的袖口嗅到兒時起就熟悉的焚香氣息。其實我與翡炎的遠比我與我的父皇要親近,比起我那子嗣眾多的父皇,他更像是我的父親,但他終究不是。自從十二歲時發(fā)現(xiàn)他與母親的私情以來我就對他產(chǎn)生了厭惡,但翡炎是我如今在宮中為數(shù)不多可以信賴的人。神官雖然沒有實質的權力,但他說的話,做的事,都代表了神明。“太上皇病魔纏身,需要除一除障?!?/br>翡炎對著我身后聽命于蕭瀾的宮人道。近日來,蕭瀾的精神不太好,但對我的監(jiān)視卻沒有減輕,藥也按時的送,不過我的身子比去年冬日時好了一些,咳得沒那么厲害了,只是仍然沒什么氣力。我隨翡炎走進神像后面用彩幡遮住的神隱閣,沐浴焚香。侍童們?yōu)槲覍捯陆鈳?,扶我浸入從神廟后山引流的圣水池中,翡炎將他們遣退,跪在池邊,將我的發(fā)簪取下,像兒時一樣掬水為我清洗三千煩惱絲。我們談論到朝中最近的動向,白延之已送魑族使者返回北疆,而白辰卻留了下來,在朝中任官,因其文采斐然,便入主內(nèi)閣,任命為學士,兼任禮部侍郎,與他一起留下的,還有白家的一只精銳人馬,被稱為白衣衛(wèi)。他們都隱身于冕京的花街柳巷,只待時機合適時我一發(fā)出信號,便會一舉攻入大冕皇宮。但現(xiàn)在,并不是合適的時機。大冕的兵權還掌控在蕭瀾那一邊的孟家手里,我得從內(nèi)部動搖蕭瀾的統(tǒng)治。眼下正值多雨時節(jié),南疆發(fā)了洪澇,??軅兂脵C入侵了南部靠海的瀛洲,引起了范圍不小的天災,若蕭獨能在此時前去震災抗敵,鼓舞士氣,雖然冒險,但他若凱旋而歸,那么即使蕭瀾有心反悔要立他為太子的諾言,也反悔不了了。只要蕭獨順利當上太子,那么我辦起之后的事來,有他相助將會容易許多。如今蕭煜雙腿俱傷,不知能否恢復,暫時只能坐著輪椅行動,他是無法前去瀛洲立功的,可不能讓蕭璟與蕭默搶了這個機會。“你今日去了早朝,情況如何?”我問翡炎。“要起浪了,平瀾王有了動作,皇上要小心些。”他與梁然一樣,依然稱我為皇上,稱蕭瀾為平瀾王,這使我很愉悅,但他告訴我的事情卻令我的心情一落千丈。翡炎告訴我,蕭瀾的精神雖然不好,但他終于是對內(nèi)閣開刀了。大學士楊謹被人密報在家中發(fā)現(xiàn)謀逆的證據(jù),據(jù)說那是一份來自我父皇的密詔殘片,蕭瀾沒有將密詔的內(nèi)容公之于眾,而以大學生私自模仿已故先王的字跡的理由將其定罪下獄,據(jù)說這件事還牽扯到了內(nèi)閣其他的大臣。我開始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