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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失去了意識。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絲銳痛驚醒,睜眼便見一只尖如鷹喙的金指甲懸在我眼球上方,指甲戴在一只女人的手上。虞太姬俯視著我,猩紅的嘴唇揚著,在昏暗的光線下詭異非常。一動,我才發(fā)覺自己被綁了起來,綁在一張石壇上,我的頭頂正對著一塊巨大的鐘乳石,水從上方滴落在我身上,四面放置著蠟燭與香爐,火光中煙霧裊裊,這情形令我覺得自己像個祭品。第49章囹圄“皇上,醒了?”虞太姬的笑聲陰森而嫵媚,她戴著尖甲的手指沿著我的脖子往下,抵達我的心口,戳了一戳。一絲尖銳的痛楚襲來,令我身子一抖。我冷冷地盯著她,暗忖,她一個居于后宮的女人,能將我從守衛(wèi)森嚴的宮中,從蕭獨的眼皮底下,劫到這里來,定有外臣相助,否則,她連宮門都沒法出。“本宮把你帶到這里來,是特意為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彼拖骂^,“先帝臨終前有廢太子之意,皇上想必也知曉?!?/br>這一句正戳中我痛處:“胡說八道!”因我的性子太冷酷,父皇臨終前認為我將來不會是個仁明之君,竟有廢我之意,這事一直令我耿耿于懷,至今不能釋然。“皇上是否知悉真正的因由?”她咯咯一笑,“先帝臨終前,曾命人將你的血與翡炎的血混在一起,他廢你,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你與翡炎乃親父子,你,壓根就不是皇室血脈。你是你的母妃與翡炎偷情生下的孽種,不配成為冕國的皇帝?!?/br>我如遭重錘,牙關(guān)一緊:“一派胡言!朕是天潢貴胄!”心口又是一痛,她金甲刺入皮rou幾分:“是不是胡言,等本宮挖出你這顆心就知曉了。我偶爾得知,翡氏一族竟乃伏羲后裔,個個容貌出眾,心有九竅,善惑人心……據(jù)傳,食伏羲后裔的心頭血,能起死回生,傷病自愈,恢復青春?!?/br>我厲聲喝道:“老妖婆你瘋了?因為一個傳言,你就敢弒君?”“你死了,我再將你的身世之秘公之于眾,你就不是君了?!?/br>她話音剛落,就傳來“當當”兩下,敲擊瓷器的聲響。刺入我心臟的尖甲一停,虞太姬抬頭望向一處,我側(cè)目看去,只見從暗處走出一個蒙面黑衣人來:“主子說,不能傷他性命?!?/br>“為何不殺?”“當當”,瓷器又響了一聲,這次更清晰了些。我心念一閃——這蒙面人口中的主子,要么是啞巴,要么是不便說話,若是后者,那就是擔心聲音被我給辨出來。若真是后者,會是什么人?不想殺我,又怕我認出來的……虞太姬是想求長生不老,但這神秘人懷著什么目的?但見虞太姬蹙了蹙眉,猶豫著抬起手來,將染滿了血的金甲在一個酒杯邊沿磕了磕,而后啜了一口。甫一喝下去,她慘白的面色便紅潤起來,煥發(fā)出了光彩,似乎真的年輕了幾歲。我被嚇了一跳,不敢置信,虞太姬舉起一面鏡鑒,像懷春少女一樣左右顧盼,又看向我來,目光炯炯,煞是可怖。“還不夠,還不夠……我要做天下第一美人!要長生不老!”她撲上來,五指如爪來抓我的心口,又聽“當”地一聲,那蒙面人立時將她一把拽了開來,手中寒光一閃,便抹斷了她脖子。鮮血飛濺到我臉上,讓我一陣惡心。“當當”的敲擊聲中,虞太姬被拖了下去。我心下悚然,這人竟毫不猶豫地將虞太姬殺死,可見只是利用她帶我出宮,可見其真正的目的絕不簡單。“你是什么人?目的為何?”我朝那黑暗處看去。又是“當當”一聲,那蒙面人走上前來,將我雙眼縛住了。那股異香再次飄過鼻間,又令我的神志模糊起來。恍惚之間,一只手撫過我的下巴,緩緩落至胸口的傷處,蘸了些許我的血,又拿開了,繼而我聽見吞咽的聲響。這人也在喝我的血,他也與虞太姬一樣求青春永駐?我迷迷糊糊的思索著,又感到心口一熱,一個軟物緩緩掃過了傷口。———————————我打了個寒噤。那人舔了一口血,卻還不夠,又湊到我頸側(cè),將我狠狠咬住。一瞬間我?guī)缀跻詾檫@人是蕭獨,但很快便感覺不是。他沒有蕭獨那樣尖銳的犬牙,牙齒很整齊,我痛得頭皮發(fā)麻,那人卻咬得愈發(fā)用力,一只手更探下去,將我的腰帶扯了開來。這人是想做什么?我頓感不詳,只覺腰帶被慢條斯理的抽去,頸側(cè)的嘴唇順耳根而上,輕柔而小心地啄吻,卻令我似覺被毒蟲爬過。我不禁懷疑是蕭瀾秘密地回來了。是了,一定是他,他與虞太姬關(guān)系密切,利用她帶我出宮亦是輕而易舉的事……我的意識一點點流逝,與蕭獨不同,他的觸碰讓我一陣反胃,那股奇怪的異香在鼻腔徘徊不散,我本能地干嘔了一下,清醒了幾分。腰間的手僵了一僵,蕭瀾的呼吸聲一重,似乎感到掃興,繼而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fā),顯然很是惱火,我撐著眼皮,透過黑布隱約看見寒光一閃,“嚓”地一聲,我的發(fā)髻散了開來,長發(fā)xiele滿身。冰冷的刀尖抵住我的咽喉,刀背挑起我的下巴,我清晰的感到出一種蹂躪的意圖。這個人將我當做一個精巧的玩物。是蕭瀾,一定是他。“四哥,你回來了?可惜,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我口齒不清的冷笑起來,“朝中大權(quán)握在蕭獨的手上,你不去管教你這個兒子,倒先將我綁到這兒來做這種事,可真是色令智昏……”刀尖朝我咽喉逼了逼,又落到我唇間,細細摩挲起來。我的嘴唇被劃出細小的口子,淌出血來,流向下巴。刀尖挪開,取而代之的是柔軟的唇舌,舔著我的下巴,呼吸逐漸凌亂,將我的衣袍剝了開來。一滴水落在心口,不知怎么,我竟忽然想起那小子伏在身上聽我的心跳的情形,嘴唇不聽使喚的抖了抖。蕭瀾的動作一停,我便聽清了自己在喃喃什么。我在念著一個名字,獨兒,獨兒,獨兒……我的下巴被用力扳開,一團布塞進了嘴里。衣袍被粗暴地撕了開來,繼而是褲子,刀尖在我的大腿上劃了幾刀,而后在我的膝蓋處停住了。下一刻,我的臏骨便襲來一陣劇痛,是刀尖往里剜來,將骨rou割裂開來,發(fā)出細微的聲響。我痛呼一聲,一下子昏死過去。“皇叔,皇叔?”昏昏沉沉的,有熟悉的聲音在喚。一個溫暖而結(jié)實的懷抱將我摟入懷中,攔腰抱起。“蕭翎,別怕,我在呢?!?/br>我半夢半醒地抬起眼皮,蕭獨的臉映入眼中。我霎時安心下來,頭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如此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