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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她是真沒做過。 然而趙轅歌顯然也沒有半分勸慰的打算,溫雪吟只好從荷包中取了一塊碎銀塞與那姑娘手里,對她們而言,銀子應該算是不錯的慰藉。 果然,那姑娘摸著碎銀將眼淚用帕子抹凈,“公子若想求得謝柳歡心,奴家倒是知道一些她的喜好,只不過我與謝柳已分離將近兩年時間,她如今喜好有何變故,奴家也不敢擔保?!?/br> 還是這姑娘上道。 溫雪吟滿意地挑挑眉,瞅了眼跟前幾個姑娘遞過來的酒盞,余光瞥見趙轅歌,于是將酒盞擋開,從桌上斟了茶解渴。 不過幾盞茶的功夫,幾人知道的有關謝柳的事便盡數(shù)抖了出來,其中事跡或真或假,但基本的喜好這些,應當不會有錯。 問完這些,溫雪吟就在趙轅歌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之下十分自覺地離了此地,那老鴇摩挲著手里的銀票,恭恭敬敬將二人送出,心里卻不屑一顧。 來她們這里套什么消息的沒有?竟然為了一個瘦馬花這么多銀子,裝什么正經(jīng)人,真是人傻錢多,白瞎了那副好皮囊。 然而于在溫雪吟眼里,那點兒銀子還不足以讓她心疼。 特別是趙轅歌的銀子。 “喜靜,喜撫琴,不喜歡一驚一乍的男子……本公子都給你記下了,到時候你找著線索,也就又我的一份功勞!” 趙轅歌柔聲寵溺道:“是,夫人功不可沒?!闭f完,忽然牽了她的手,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她記得這不是去碎金樓的路,“你要帶我去玩?” 當然,她也就是隨口問問,畢竟讓趙轅歌主動帶她去玩,還不如盼母豬上樹,實在是不切實際。 “我吩咐傅子城在江陽城找了一處好地方,今日起,咱們便先搬去那里?!?/br> 他說話總是不緊不慢,好像只是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瑣事。 “什么好地方?”溫雪吟亦學著他的樣子懶懶道,“有我相府好么?” “比不上相府大宅,不過同碎金樓比,卻是綽綽有余,至少清凈?!?/br> 二人一路向城東走去,漸漸的人煙便不似街心那樣多,不知哪處堤岸的柳絮四處飄揚,溫雪吟正想抱怨太遠,就看見傅子城端端正正立在一處不大的宅子前,見她二人,大步迎上前來。 “少爺,就是這里,”傅子城拱手行禮,“我已叫人將宅子清掃干凈,您和小姐可安心入住,屬下就在院角的客房,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吩咐屬下便可。” 溫雪吟抿唇笑笑,不愧是跟了趙轅歌這么久的人,瞧他這一口一個小姐叫的,當真謹慎。 可惜他家殿下沒他這份心思,即便在大街上都要喊幾句“夫人”逗她。 思及此處,溫雪吟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趙轅歌,遞給他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而后負手大搖大擺進了院子。 畢竟是民間普通百姓的宅子,小是小了點,沒有官家宅子大氣奢華,但要說她嬌生慣養(yǎng)住著不習慣也不至于,反而這種小宅更顯得精致獨特,看著舒服。 大半日都在外頭來來回回折騰,溫雪吟又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身子還帶著病根的小姐,本就嬌氣得很,眼下腿酸得厲害,也沒了打趣傅子城的心思,直尋了自己的屋子鉆進去。 趙轅歌還在外頭跟傅子城不知在商討什么事,她將門關了在床上坐下,才發(fā)覺腳已經(jīng)腫了。 這七萬八繞,說來也卻是走了許久路。 只可惜落霜不再跟前,如今她連個幫扶的丫鬟也沒有。 溫雪吟噘著嘴自個兒歪在床上揉腿,手勁不夠,揉久了連手也跟著酸。 想想還是在相府的時候舒服自在,東宮嘛……雖然無聊了些,不過也說得過去。 不知到父親母親和落霜他們怎么樣了。 斜陽透過窗子照進來,將人身上曬得暖融融,溫雪吟靠在榻上,困意襲來,便開始打起瞌睡。 恍惚中暖黃的日光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原本酸軟的腿也由一只大掌慢慢揉著,倦意霎時便舒緩許多。她懵懂地睜開眼,只看見趙轅歌不知何時坐在她身旁,陽光落在他背上,在她身上投出大片陰影,她酸脹的腿此時正搭在他腿上,被男人憐惜地按揉。 “好累啊……” 這是她最慣用的撒嬌語氣,不似從前故意在趙轅歌面前作態(tài),柔柔弱弱嬌聲細語,向來很容易招得大人們疼。 “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溫雪吟忽然歪了身子,癱軟著趴在趙轅歌肩上,“帶著母后一起……” 趙轅歌目光一滯,偏頭在半夢半醒的姑娘臉上落下一吻,帶著懶懶的鼻音輕笑著在她耳邊喃喃:“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宇宙猜透”灌溉的11瓶生發(fā)液^o^ 手速變慢了好多,努力復健TvT ☆、第 46 章 45章 溫雪吟昏昏沉沉依偎在他身上, 直至太陽完全落下,聞到外頭飄進屋里的飯香, 才肯將眼睛睜開。 入眼便是趙轅歌的淺笑, 她對上男人的眸子愣了會兒神, 才一個激靈將腿從他身上放下。 他不會一直都這么看著她睡覺吧? 真不愧是在趙轅歌…… “原來也知道餓, ”男人無奈地搖頭,丟下這句話便率先起身, “過來?!?/br> 溫雪吟撇撇嘴,不置可否,將身上的衣物理好, 才慢吞吞跟隨前去。 不知趙轅歌何時開了竅,用膳時竟主動將他明日與謝柳有約之事托出, 還是在城南河畔的亭子里。 溫雪吟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只不過平心而論,她其實是不怎么在意謝柳這個人的。 當然,前提是趙轅歌那個臭男人最好不要真的和謝柳發(fā)生什么jian情。 相府千金嫁入東宮沒多久, 太子就另有新歡, 這要是傳到京城里,那才是真正的讓人笑話。 于是次日趙轅歌去赴約前, 她在屋子里轉(zhuǎn)悠了一圈, 經(jīng)過慎重考慮,最終決定去找封凌玩玩兒。 傅子城夾在兩人中間,只覺得房內(nèi)的氣氛突然變得十分詭異:他分明能感覺到,他這兩位殿下之間沒什么酸味兒, 不像是在吃對方的醋,反而更像是小孩子賭氣,相互威脅似的。 “公子……咱們該走了。”僵持之下,傅子城還是忍不住小聲提醒。 溫雪吟“嗯”了一句,“本小姐也該走了。”說罷,戴了面紗頭也不回地往宅門走。 他們離開碎金樓的事封凌多半還不知道,為了維持一下表面友誼,還是得辛苦她一趟,去跟封凌打個招呼。 順便跟著他在街頭遛上一圈。 前者無所謂,后者很重要。好久沒有在大街上橫行霸道了,雖然封凌平日里做的事跟她不一樣,但總歸都要唬一唬壞人,她借著這個由頭在封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