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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睛一亮,乖乖照做。 “哥哥吃紅燒rou?!?/br> 溫季瓷了然地看著桑酒從一盤紅燒rou中,挑出了最油膩發(fā)亮的肥rou,放進了他的碗里。 他眉頭下意識皺了一下。 桑酒心里發(fā)笑,她以前觀察過溫季瓷,知道溫季瓷很討厭吃肥rou。 怎么樣?不能拒絕了吧。 下一秒,桑酒受到了溫季瓷的回禮。 “茄子好吃,你多吃點?!?/br> 桑酒眼睜睜地看著他夾了一整筷子的茄子,軟趴趴的茄子瞬間侵占了她的小碗。 這輩子桑酒最討厭的菜就是茄子,幾乎連碰都不碰。 接下來,餐桌上就沒了別的聲音。 “哥哥,吃點胡蘿卜,對眼睛好?!?/br> “青豆富含維生素?!?/br> “洋蔥對身體好,我給你多夾一點。” “青椒促進消化。” “……” 一時之間,溫季瓷和桑酒的碗里堆滿了各自不喜歡的東西。 不知情的人可能會覺得奇怪,兩人爭鋒相對的人,竟然完美地避開所有對方愛吃的東西,對彼此厭惡蔬菜的名單了如指掌。 溫行知和桑玫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的無奈。 這哪里是兩兄妹,分明是一對冤家。 溫行知看溫季瓷和沒事人一樣,故意把桑酒逗得跳腳,太陽xue就一陣發(fā)疼。 這次回國,溫行知已經(jīng)處理好了海外公司那邊的事情,而且過段時間桑玫會有一場畫展會在帝都舉行。 桑玫在沒嫁給溫行知之前,就是知名畫家了,后來,隨著她的名氣的增加,她的一幅畫可以拍賣到幾百萬。 就算桑玫在舉辦畫展上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了,溫行知每次還是會提前檢查好各方面的細節(jié)。 他和桑玫本就不住在這棟別墅,原本想著來這里全家團圓吃頓飯,沒想到這兩個孩子相看兩相厭。 桑酒也就算了,她今年也就二十一歲,溫季瓷比桑酒大了六歲,還跟meimei斤斤計較,這像話嗎? 溫行知原本還想著給桑酒安排個新房子住,現(xiàn)在想想,讓她和溫季瓷住在一起也不錯。 前幾年,他們幾乎沒有獨處的時間,又怎么能增進感情呢。 “小酒就別搬出去住了,就和哥哥住在一起,以后也好有個照料?!?/br> “我和你mama商量過,什么時候阿瓷有空,帶meimei去寺廟里拜個佛,求個簽,剛好散散心?!?/br> 桑酒剛想拒絕,沒想到旁邊驀地傳來聲音,是溫季瓷特有的嗓音,微低的聲調中帶著些磁。 “好?!?/br> 桑酒還以為溫季瓷和她在面對這個不可能的提議時,想法是一致的。 桑酒怎么也想不通溫季瓷會應下來。她太過驚訝了,以至于讓她錯過了駁回這個建議的時間。 當桑酒回過神的時候,溫行知笑著對溫季瓷點了點,看上去對他此時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 “那好,就這么定了?!?/br> 等到溫行知他們離開,家里只剩下桑酒和溫季瓷,桑酒的一顆心還是高高地提著。 晚上睡覺的時候,桑酒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眠。 天蒙蒙亮時,桑酒才剛睡著。 七點整。 桑酒的房門被人敲響,她沒去理,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著。 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徐徐走進,房間里只是多了一個人,卻瞬間多了幾分壓迫。 連睡夢中的桑酒都感覺到了,眉頭微微蹙起。 溫季瓷立在床邊,側影淺淺落下,天光還未大亮,隔著窗簾,房間里只有影影綽綽的光線。 桑酒閉著眼,卷翹的睫毛此時往下彎著,再往下,是似珍珠白皙的頸部。 她抱著被子,黑發(fā)鋪滿了一整個枕頭,一縷縷長發(fā)仿佛盤根錯節(jié)的藤蔓。 沉默片刻后,溫季瓷的聲音落下,不輕不重。 “起床?!?/br> 也不知是桑酒對溫季瓷的嗓音太過敏感,幾乎剛聽到這兩個字,她就本能地睜開了眼。 神志都還沒清楚,她就怔怔地看向床邊的溫季瓷。 恍惚間,桑酒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當她真正看清楚溫季瓷的模樣時,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怎么在這里?” 桑酒的睡意一秒退散。 溫季瓷看桑酒清醒了,也不多說什么:“給你半小時,我會在門口等你,我們去寺廟?!?/br> 桑酒看著溫季瓷走出房間的背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對著枕頭錘了好幾下,就當做是報復溫季瓷了。 不是說溫季瓷常年忙于工作,連休息的時間都很少嗎?怎么昨天剛提議,今天他就有空了? 吐槽歸吐槽,桑酒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站在衣柜前千挑萬選,無視掉外面零下的天氣,選了一條漂亮卻不夠保暖的毛呢短裙。 這算她和溫季瓷第一次出去,她怎么也得穿套最好看的鎮(zhèn)鎮(zhèn)場子。 剛一出門,桑酒就后悔了,冷風颯颯,她的身子在外面僅僅待了一秒,似乎就已經(jīng)凍僵了。 桑酒不禁在想,為了和溫季瓷較勁,她就要凍死在這個冬天了,值得嗎? 當她看到溫季瓷停在不遠處的車子時,耳畔又再次響起,那天從他的薄唇中淡淡吐出來的那句話。 ——她不會是我meimei。 看來和溫季瓷較勁,非常值得。 幾乎是桑酒剛走到車旁,溫季瓷的視線就遞了過來,看到桑酒身上的衣服時,眉心下意識皺了起來。 桑酒立即拉開了車門,坐了進來,車里開了熱空調,驅散了大半的寒意,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還沒等桑酒扣好安全帶,溫季瓷不認可的目光已經(jīng)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 溫季瓷黑沉沉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桑酒:“你穿成這樣過去?” “不可以嗎?” 似乎為了證明些什么,桑酒還特地補上一句:“我一點都不冷,用不著你cao心?!?/br> 溫季瓷沒堅持,看了一眼桑酒有些凍紅的側臉,語氣似笑非笑:“是嗎,那我們出發(fā)了。” 話音剛落,溫季瓷啟動了車子。 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