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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窗外,手無意識地握緊,然后又倏地放開。 時間明明只過了一分鐘,她卻覺得過了那么那么久,漫長得令人煎熬。 桑酒不再想,她深吸了一口氣,披上衣服下了樓。她不想吵醒樓月,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 一走出門,冬夜的寒風(fēng)就掠了過來,遍體生寒。 桑酒裹緊了衣服,她往前看去,那里有一個高大的身影,被夜色勾出一方冷峭的輪廓。 溫季瓷。 溫季瓷抬眼,看見了那個纖影,他薄唇輕勾,她還是下來了,他知道自己賭贏了。 桑酒走到溫季瓷前面,仰頭,打量著他的神色。 她發(fā)現(xiàn)溫季瓷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她皺眉:“你快點(diǎn)回家……” 在冷風(fēng)里待了這么久,他會生病的。 還未說完,溫季瓷驀地俯身,把桑酒整個人擁入懷中,他抱得那么用力,桑酒完全被他的氣息包圍了。 溫季瓷垂頭,鼻尖觸著桑酒的長發(fā),他的嗓音克制又隱忍:“桑酒……” 桑酒察覺到溫季瓷的體溫很涼,他似乎已經(jīng)在下面待了很久,她沒有掙脫,任憑他抱著。 “快回去吧,你這樣不珍惜自己,大家會心疼的。” 話音剛落,溫季瓷垂眼,黑眸直直盯著她:“是誰心疼?” 桑酒抿唇。 他卻寸步不讓:“告訴我,是誰心疼我?” 桑酒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方寸之間,他步步逼近。困在寥寥的冬夜里,最后,桑酒只看得見他幽深的眼。 心卻更亂了。 溫季瓷見桑酒沒回答,神色斂了幾分:“既然你不心疼我,那我回去干什么?” 桑酒能感覺到溫季瓷的氣息很冷,擔(dān)憂又涌了上來,她望著他問:“你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 兩人僵持在那里,視線交匯,誰都沒有說話。 這時,不遠(yuǎn)處有腳步聲,桑酒提起了心,腳步聲又漸遠(yuǎn)了。 桑酒有些緊張,溫季瓷卻始終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似乎什么都進(jìn)不了他的眼,除了桑酒。 桑酒一驚,生怕溫季瓷說出什么,她下意識抬手,捂住了溫季瓷的嘴。 她的手碰到他的唇,兩人皆是一怔。 但桑酒已經(jīng)顧不得這么多了,她一邊捂著溫季瓷的嘴,一邊拉著溫季瓷,悄悄地往旁邊走。 溫季瓷難得順從地跟著桑酒,眸色漸深。 天幕上是白凌凌的月,耳邊是細(xì)小寒涼的風(fēng)。 可溫季瓷卻只注意到,飄蕩在寂靜里的,是她誘惑的玫瑰香氣,一陣又一陣,無法逃離般地鉆進(jìn)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如影隨形。 空氣恢復(fù)了寂靜,桑酒松了一口氣,剛要把手放下。 溫季瓷卻拽著她的手腕,緩慢地移到唇邊。他看著桑酒,極輕地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桑酒臉一下子紅了,她站遠(yuǎn)了幾分:“干什么?” 溫季瓷低眸,啞著聲:“親你啊?!?/br> 他走近了幾步,令人心跳的嗓音又響起:“我們現(xiàn)在像不像在偷情?” 桑酒:“……” 溫季瓷卻又靠了過來,漫不經(jīng)心地拉長了腔調(diào):“那下一步應(yīng)該做什么?桑老師,要不你教教我?” “教你個頭??!”桑酒氣急敗壞。 溫季瓷笑了:“你不愿意的話,那我教你也可以?!?/br> 桑酒覺得她的耳朵要著火了,她轉(zhuǎn)身:“你再說我走了。” 剛走出幾步,忽然有一雙修長的手勾住她的腰,驀地把她整個人圈住,沉沉的氣息壓下。 觸及她的那一刻,嶙峋的氣息就如同實質(zhì)般的野火,悄然漫了上來,令人驚心的燙。 周圍很靜,靜得只有忽緊忽慢的風(fēng)聲。但他的聲音卻跟著風(fēng),吹進(jìn)了桑酒的耳朵里。 “什么時候回家?” 桑酒輕聲道:“還沒想好?!?/br> 沉默了幾秒。 溫季瓷一字一句壓抑著開口:“你再不回家,我快被逼瘋了……” 桑酒沒回答,溫季瓷索性把她整個人轉(zhuǎn)過來,雙手抵著她的肩,俯視著她。 溫季瓷黑眸幽暗:“你明天就從這里搬走?!?/br> “不行?!鄙>屏⒓撮_口。 溫季瓷嗤地笑了:“那今晚就搬走?” 桑酒:“……” 還得寸進(jìn)尺了。 溫季瓷又俯下身來,盯著她:“什么都不行,是準(zhǔn)備一直在這里住了?” 桑酒的心跳得很快,她輕聲道:“你喝醉了,我們明天再討論這個問題?!?/br> 溫季瓷沉默地看了桑酒幾秒,忽然扯出一絲笑。 “可是我等不及了……” 桑酒懵住,什么叫等不及了? 她看見溫季瓷拿出手機(jī),撥出了一個號碼,她警惕地問:“你要打給誰?” 溫季瓷把手機(jī)放在耳側(cè),睨了桑酒一眼,他的聲音由上至下地沉沉響起、 “告訴別人我對你到底是什么心思?!?/br> 桑酒愣住,溫季瓷瘋了? 她踮起腳,要搶溫季瓷的手機(jī),但溫季瓷輕輕一抬手,手機(jī)瞬間離得更遠(yuǎn)了,她根本夠不到。 然后,她眼睜睜看著屏幕在黑暗里亮了起來,一個聲音響起。 寂靜里響起蔣少游的聲音:“阿瓷,什么事?” 桑酒慌極了,她夠不到手機(jī),只得又去捂住溫季瓷的唇。溫季瓷輕而易舉地抓住那不安分的小手,無聲地一吻。 他一直盯著桑酒,若無其事地說:“我只是想說一件……” 桑酒的心都要跳出喉嚨口了,她立即喊道:“沒什么事,他只是喝醉了,拜拜,晚安!” 蔣少游一頭霧水,這兄妹在玩什么把戲? 桑酒和溫季瓷對視,寂靜中只響起蔣少游疑惑的聲音。 “阿瓷?” “阿瓷?” “阿瓷?” 一聲聲格外清晰,卻沒人理他。 溫季瓷一直望著桑酒,這時,桑酒纖唇微動,他看清了桑酒的口型,眸色微斂。 她在叫他,哥哥。 溫季瓷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