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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乘坐電梯的這段時間,電梯一次都沒停,也沒一個人上來。 直到莊瀾快要窒息的前一刻,電梯門開了。 莊瀾下意識地先行一步,極為狗腿地幫溫季瓷按好了樓月家的密碼。 “我現(xiàn)在馬上去叫小酒出來?!?/br> 當(dāng)莊瀾閃進桑酒房間的時候,桑酒正在收拾著最后一些行李。她帶出來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沒多久就收拾好了。 樓月站在一旁搭著手。 莊瀾毫無預(yù)兆地從后面勒住了樓月的脖子:“說吧,是你故意陷害我吧?” 樓月被嚇了一跳,很快回過神來。 “你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樓月還想著溫季瓷會先到呢,莊瀾毫不留情地告訴了她真相。 “溫太子現(xiàn)在正在外面客廳坐著呢,我湊了個巧,剛好同坐一部電梯上來的。” 樓月聽了想笑,她可以說是極能理解莊瀾的膽戰(zhàn)心驚了。 桑酒看著樓月她們在一旁斗嘴,她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場景,也沒摻和進去。 當(dāng)她提著東西準(zhǔn)備走出房間時,樓月和莊瀾暫時休戰(zhàn),分別幫桑酒拿了幾樣?xùn)|西。 桑酒抬眼看去時,溫季瓷正背對著她站著。 日光斜照進百葉窗,陰影陽光交織,落在溫季瓷身上的暗光卻仿若燃燒了起來,整個輪廓鍍上了耀眼的光。 周圍的一切,都淪為溫季瓷的背景。 溫季瓷忽的動了動,打破了平靜,他走到窗戶邊,手指輕挑,窗簾的一角被掀起。 不偏不倚的,溫季瓷恰好站在昨晚桑酒偷窺的位置上。 桑酒心一緊,仿佛溫季瓷在窺探她心底的秘密,她立即出聲叫了一聲。 “哥哥。” 在樓月她們的面前,桑酒自然不能對溫季瓷直呼其名,只能再次叫了他一聲哥哥。 溫季瓷緩緩地轉(zhuǎn)過身,笑著看了桑酒一眼。 “回家了?!?/br> 溫季瓷終究還是如愿以償,這幾天空蕩蕩的家里終于多了一個人。 因為桑酒不在家,溫季瓷甚至?xí)粼诠纠?,不想面對桑酒搬離家的事實。 樓月和莊瀾只知道桑酒和溫季瓷鬧矛盾了,可前幾年桑酒和她哥哥鬧的矛盾還少嗎? 頂多上次是溫季瓷躲到國外躲了三年,這次桑酒禮尚往來,來樓月家躲一段時間。 兩人算是扯平了。 如果桑酒能聽到她們的心聲,保證會被氣到,不過此時她眼底只剩下了溫季瓷,也分不出別的心思了。 桑酒朝溫季瓷點了點頭,就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 “那走吧?!?/br> 這幾天桑酒對上溫季瓷,向來都不溫柔,但現(xiàn)在樓月她們在旁邊,她只好溫和了不少。 好久沒和溫季瓷這樣說話,桑酒竟有些別扭。 桑酒準(zhǔn)備提著行李往門外走的時候,溫季瓷忽的幾步上了前,接過了桑酒手上的行李。 手指不經(jīng)意地劃過桑酒指尖,又不知溫季瓷是不是故意,他借著拿行李的動作,手指勾了桑酒一瞬。 桑酒立即抬頭,難以置信地看向溫季瓷,溫季瓷卻沒有看她,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而是看向了莊瀾和樓月。 “行李給我吧,我來拿下去。” 莊瀾她們很沒出息地提著行李后退一步,制止了溫季瓷的舉動。 “不用,這點東西我們還是提著動的?!?/br> 各懷心思的四個人一同進了電梯,桑酒剛進去就站在了電梯的最角落,溫季瓷極為自然地站在了桑酒的旁邊。 兩人并排站著,旁邊竟插不進人。 莊瀾和樓月很自覺地站在靠近電梯門的一側(cè),沉默地看著電梯下行。 桑酒靠在電梯墻正在天馬行空地想著事情,突然感覺到一旁的溫季瓷將手上的行李袋換了個位置。 從他們的中間換到了溫季瓷的另一側(cè)手上。 桑酒還沒覺得不對勁,直到溫季瓷毫無預(yù)兆地伸出手,握住了桑酒垂在身側(cè)的指尖。 更過分的是,溫季瓷還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這次桑酒真的嚇得心跳都要停止了,她用力地往回縮手,卻根本敵不過溫季瓷的力道。 樓月她們站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電梯門也不知何時會打開,溫季瓷是說什么都不肯松手了。 處境簡直是岌岌可危。 桑酒覺得她沒心臟病也要得了。 和桑酒驚慌失措的模樣不同,溫季瓷甚至連視線都沒放到她這邊,卻像是練習(xí)了千遍萬遍一樣,憑著感覺就握住了桑酒的手。 幸好樓月她們沒這么大膽子,回頭偷看溫季瓷,勉強被桑酒逃過一劫。 電梯門一開,溫季瓷悄聲無息地松了手,提步往外走去。 劫后余生的桑酒立即猛吸了幾口氣。 莊瀾落后一步,看到桑酒此刻的模樣,怔了怔。 “你臉怎么這么紅,電梯里有這么熱嗎?” 在樓月和莊瀾的目送下,桑酒坐上了溫季瓷的車,似乎是怕她后悔,她總覺得車子開得比以往都要快。 眨眼間,琴水灣就到了。 當(dāng)桑酒邁進大廳時,她恍若隔世。 明明她只在這里住了幾個月,卻仿佛已經(jīng)把這里當(dāng)成家了,難道是因為這幾個月中,一直都有溫季瓷的存在嗎? 桑酒答應(yīng)搬回家,卻沒準(zhǔn)備和溫季瓷和好,而且溫季瓷剛才的為非作歹,已經(jīng)徹底被她拉入了黑名單。 桑酒提著自己的行李,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然后噠噠噠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溫季瓷看著桑酒的背影,沒開口。 他先盯了一會,然后挑了挑眉梢,反而笑了笑。 “小白眼狼?!?/br> - 夜幕沉寂,天光散盡,夜色徹底沉了下來。桑酒躺在熟悉的床上,卻難以入眠。 她翻來覆去了好一會,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像是走馬觀花似的,在她腦里回顧了好幾遍,她才勉強入睡。 同樣睡不著的人還有溫季瓷。 時針指向了兩點。 溫季瓷已經(jīng)習(xí)慣失眠了,在桑酒不在家的這段日子里,他常常很遲才會入睡,即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