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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出來的時候,也沒料想到他的房間里會多出一個人,桑酒坐在桌前,無聊地晃著椅子下的滾輪,左右搖著。 當(dāng)桑酒聽到身后的動靜,轉(zhuǎn)身去看時,眼神也僵住了。 剛洗完澡,溫季瓷只穿了一件浴袍,頭發(fā)還帶著水汽,不規(guī)律地往下滴著水,眉梢更是染上了霧氣。 眼前的場景和夢境中的片段重合。 在去飛往蒼市找溫季瓷的飛機上,桑酒做的那個夢中,溫季瓷在大雨中找了她很久。 當(dāng)溫季瓷站在她面前時,全身濕透,眉間落著水,偏執(zhí)占有的神情在他的臉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夢中,他不管不顧地傾過身,蒙上她的眼,氣息靠近。 桑酒一想到這個夢,立即別開了眼,她提醒自己那時的溫季瓷又不會從夢中走出來,她沒什么好怕的。 “我來找你商量些事。” 遲疑了幾秒,溫季瓷朝桑酒走了過來,余光中桑酒瞥見溫季瓷的浴袍,隨著走路的動作,不安分的浴袍強勢地進入她的眼睛。 原本桑酒想開口讓溫季瓷把衣服換上,可又怕自己小題大做,反正她說完話就走了。 溫季瓷看著出現(xiàn)在他房間的不速之客,桃花眼揚了揚,聲音低低沉沉地響起,帶上了幾分啞。 “這么晚找哥哥有什么事?” “我要跟你約法三章,制定一下規(guī)矩?!?/br> 桑酒前面的桌上放著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好幾條。她把紙往溫季瓷的方向一推。 溫季瓷只是快速掃了一眼,就大致知道了桑酒今晚找他的原因。 桑酒把她列好的遵守事項遞給溫季瓷,手舉在半空舉了一會,溫季瓷也沒伸手接,反倒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 懶洋洋的模樣,每一處都透著漫不經(jīng)心。 “那麻煩桑酒幫哥哥念一下?!?/br> 桑酒果斷地拒絕了溫季瓷的無理要求,晃了幾下手上的紙。 “你自己不會看嗎?” 溫季瓷仍舊沒接,懶懶地勾了勾唇,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 “哥哥手會累?!?/br> 就這么薄的一張紙能累到人,反正桑酒是不相信的,不過她想起先前溫季瓷出車禍的模樣,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沒說出口。 溫季瓷察覺出了桑酒的心理,他眉梢一挑,斜靠在椅背上,浴袍半敞著,笑著看著桑酒。 一副勾人心魄的模樣。 “你念吧,哥哥聽著呢?!?/br> 桑酒沒法狠心拒絕,只好照做,她開始念起第一條來,輕柔的嗓音落進暖色調(diào)的燈光中,肌膚白皙像是半透明的琉璃。 溫季瓷斂了笑,專注認(rèn)真地盯著她看。 “第一,不準(zhǔn)再出現(xiàn)今晚類似的行為,不準(zhǔn)在爸媽面前對我動手動腳?!?/br> 今晚溫季瓷的突發(fā)舉動,讓桑酒飽受驚嚇,不光這一次,鑒于溫季瓷前科累累,桑酒決定好好約束一下他。 溫季瓷看上去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仍舊帶著暗自勾人的笑,不正經(jīng)地偏著頭,仿佛是在實實在在地發(fā)問。 “那不在爸媽面前就可以動手動腳了?” 不愧是溫季瓷,連寫下這條規(guī)章的桑酒都沒能想到還有這種理解方式。 理解會不會做,她寫這句話的初衷是這個意思嗎? “你別強詞奪理,聽下一個?!?/br> 桑酒勉強將話題重新步入正軌,不然她要是跟著溫季瓷的思路走,她就別想把這幾條規(guī)定念完了。 “第二,不準(zhǔn)在爸媽面前透露,等我做好心理準(zhǔn)備再慢慢來?!?/br> 這次,溫季瓷倒是沒和桑酒對著干,過了半晌,他才慢悠悠地嗯了一聲。 “那你什么時候做好準(zhǔn)備記得告訴哥哥一聲?!?/br> 桑酒沒理溫季瓷隨意發(fā)散的思路,緊接著又念出了下一條。 “第三,近期不準(zhǔn)告訴朋友我們的關(guān)系,在外面要注意收斂點?!?/br> 聽到這話,溫季瓷面上是無波無瀾,黑漆漆的瞳仁閃了閃,不見底色,一眨不眨地看著桑酒。 過分專注的眼神讓桑酒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下一秒,溫季瓷咬了咬后槽牙,盯著桑酒半瞇著眼,桑酒頓覺有些不對,剛想起身,溫季瓷的腳往桑酒底下的椅子一勾。輕而易舉地,桑酒被溫季瓷的力道帶到了他的面前。 距離倏地縮短,溫季瓷和桑酒面對面坐著,溫季瓷還是居高臨下的模樣,身量比她高出了一大截。 首先在氣勢上,桑酒就輸了。 “我是你男朋友這件事就這么丟人,嗯?”溫季瓷不怒反笑,但就是這副模樣才更讓人心底發(fā)慌。 “這個不準(zhǔn),那個不準(zhǔn)?!?/br> 為了防止怒火燒得更盛,桑酒緊緊地閉上了嘴巴,完全不準(zhǔn)備開口的樣子,溫季瓷被氣笑了,直白地盯著她。 “剛才說這么多的規(guī)章制度,不是挺能耐的嗎?” 桑酒突然發(fā)現(xiàn),今晚的談判中,她沒得到任何好處。溫季瓷好像都順著她的話說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沒答應(yīng)下來。 桑酒抿了抿唇,深知以退為進的用法:“那今晚的約定先不作數(shù)?!?/br> 聽著桑酒委委屈屈,勉勉強強的語氣,溫季瓷總不能把人逼急了,他看著桑酒白凈的耳朵片刻,然后緩緩地松開了手。 桑酒腳往地上一蹬,凳子朝后面滑了回去,退回了原位。 桑酒剛想起身,溫季瓷突然站起身子,幾步就上了前。 下一秒,溫季瓷從背后環(huán)著桑酒,一雙手撐在她面前的桌沿上,近乎嚴(yán)絲合縫地將桑酒圈在懷里。 此時,溫季瓷穿著浴袍,由于彎下身的動作,領(lǐng)口處歪斜了一些,桑酒甚至感覺到溫季瓷靠近他的皮膚仍帶著薄薄的水汽。 被溫季瓷刻意壓低的嗓音,仿佛在桑酒的耳膜中回響。 “半夜三更來哥哥房間,還想輕易就走?” 桑酒還沒想好怎么回答,溫季瓷又落下一句話來,被他故意說得含糊其辭,嚇唬桑酒足夠了。 “剛好哥哥已經(jīng)洗好澡了,步驟也少了一個?!?/br> 桑酒腦子里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別的,而是溫季瓷剛做完手術(shù),能做劇烈運動嗎? 她馬上回過神,她簡直是被溫季瓷帶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