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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春悲秋起來。 綠羅眼睛閃了閃,無辜道:“沒什么啊,小主怕冷,整日的縮在寢宮不出來。”她低眉思索了一番,一拍腦袋:“倒是昨日玉貴人來過,走的時(shí)候小主很是傷心。” “玉貴人?”康熙一皺眉,一旁的李德全連忙上前提醒道:“萬歲爺,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搬到秀水苑的事。” 康熙眉眼立馬生出幾分不悅,“玉貴人如今懷了身孕,頭腦有些不清醒,日后再來說些亂七八糟的,讓你們小主不必理會(huì)就是了。” 綠羅聽聞,臉上滿是為難:“但是玉貴人是貴人,她要來我們小主如何攔得住?!?/br> 康熙一瞬,他倒是忘了。 昨夜小姑娘依偎在自己懷中,楚楚可憐的模樣依舊在自己眼前,他眼簾一撩,親自伸出手整理了一番身上掛著的朝珠。 半闔著眼睛,淡淡道:“不過是個(gè)貴人之位,你們小主怕什么?”大紅色的朝珠在他龍袍上滾動(dòng)著,他轉(zhuǎn)過身隨意道:“升你們小主貴人之位就是了。” 綠羅一聽,心中大喜 ,身子連忙往下匍匐的磕了個(gè)頭:“多謝萬歲爺,多謝萬歲爺?!?/br> 康熙高大的身子頭也不回,單手往后揮了揮,手腕上的碧璽珠串在手背上打的啪啪作響:“聲音小些 ,別吵到了盛貴人睡覺?!?/br> *** 萬歲爺金口玉言,不過一個(gè)晚上,盛常在就成了盛貴人。 這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后宮之中外表的平靜的面具,瞬間被打破了。人人都在好奇,這盛常在究竟是何等模樣,短短時(shí)間內(nèi)竟從一個(gè)宮女,到如今的貴人。 這恩寵正濃的德妃娘娘,當(dāng)年從一個(gè)洗腳婢爬到如今的德妃之位,可是生下了三子兩女才有如今的榮寵,這盛常在倒是有本事,爬的比德妃還快。 之前沒將她放在眼中的眾人,如今倒是同仇敵愾起來,都想見識(shí)見識(shí)這位。 宜妃最是驕縱,自聽聞消息之后臉色就不好看。 但翊坤宮中今日倒還算是太平,至少德妃沒有摔杯子摔花瓶,連難聽話的話也壓了下去。 定嬪與袁貴人被叫過來喝茶,兩人一左一右坐在下首同時(shí)喘出了一口氣。都巴巴的往宜妃的身側(cè)去,只見她身旁依偎著個(gè)眉清目秀的小少年。 這是宜妃娘娘最小的兒子,當(dāng)今的十一阿哥 ,十一阿哥自小便有些體弱,但卻生的極為好看,圓臉大眼睛,身上還有些rou呼呼的,估摸著十來歲的模樣,精致可愛的卻像是佛祖座下的小仙童。 袁貴人無子,再加上自己年歲也還小,瞧見便心生稀罕。拿著手中的桂花糕逗弄道:“十一阿哥,快過來,給你糕點(diǎn)吃?!?/br> 才十來歲的十一阿哥倒是聽話靦腆,走上前雙手接過:“多謝袁娘娘。” 男孩的嗓音奶聲奶氣,卻帶著禮數(shù)恭敬,一邊的定嬪聽聞拿著茶盞的手僵硬了下來,情不自禁的往十一阿哥臉上看去。 袁貴人知曉她的心思,小心道:“jiejie別擔(dān)心,你的十二阿哥定然也是這般大了。”這話說的,定嬪口嘴鼻息之間,最后蔓延到胸口,都是一陣苦澀。 舉著杯盞的手一瞬間手緊,她的十二阿哥。小小的年紀(jì)卻要去吃這么大的苦,她閉上眼睛抑制住顫抖的手。 若不是……若不是…… 坐在上位的宜妃卻低下的暗涌沒有看見,揮手叫嬤嬤將十一阿哥帶下去,隨后才道:“都是后宮中的嬪妃,旁人如何,再看看你們兩個(gè)自個(gè)兒?!?/br> “一個(gè)宮女都能坐上攀云梯蹭蹭蹭的往上爬,你們倒是好,念舊啊?還是舍不得自己屁.股低下底位妃嬪的頭銜?” “都幾年了,還不挪挪,得不到萬歲爺?shù)亩鲗櫮蔷腿?zhēng)啊,別到時(shí)候被個(gè)粗俗庸笨的宮女爬到頭上去。” 定嬪與袁貴人皆低著頭不敢說話,宜妃這話也不過是因?yàn)槭①F人得寵找她們出氣罷了。若是她們當(dāng)真升了位份,或者是得了萬歲爺?shù)膶檺?,宜妃娘娘還不得活剝了她兩? 兩人不說話,唯有任宜妃娘娘出氣。 往日里的到這個(gè)時(shí)候,定嬪一準(zhǔn)是要來勸一勸的,但今日不知怎的,定嬪沒有這個(gè)心思,倒是一邊的袁貴人受不住了。 忍不住的開口道:“娘娘若是當(dāng)真這般氣,倒不如找個(gè)理由將那盛貴人叫出來瞧瞧就是了?!?/br> “叫出來?”宜妃帶滿護(hù)甲的手敲了敲:“這大冬日的,叫人出來做什么?”她扯著嘴角冷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容不下人?!?/br> 得!這是又要出氣 ,又要名聲了。 袁貴人心中朝盛貴人倒了一聲歉意,出主意道:“要不,就叫人出來賞花?這約莫著明日或者后日就要下雪了,娘娘喜歡的綠梅也要開了,這可是萬歲爺親自賞給娘娘的,滿宮上下頭一份,娘娘不如讓嬪妾們長長眼?” 這話說的,宜妃心中甚是舒坦。 她低頭往下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既然這樣,那便派人去請(qǐng)吧?!?/br> *** 秀水苑 主子盛寵,這才多久又升了貴人。 滿宮上下高興的可謂是過大年,最得意的便是綠羅,一大早去內(nèi)殿看了五六次,就看主子醒沒醒,她好將消息第一個(gè)告訴主子。 盛瓊?cè)A倒是睡到了正午,醒來之后照例的腰酸背疼,剛準(zhǔn)備起身,卻傳來一陣痛呼,外面的綠羅聽見了連忙跑了進(jìn)來。 一把跪在地上:“恭喜主子,賀喜主子?!?/br> 盛瓊?cè)A輕笑一聲,扶著她的手從床榻上下去,明知故問道:“可是你說了什么?”綠羅心思單純,向來都是有一說一。 那盞銀耳粥是盛瓊?cè)A特意吩咐綠羅去送的,起到什么效果她心知肚明。 綠羅撓撓頭,一咕嚕全說了出來,聞言詫異的看著盛瓊?cè)A道:“小主都不驚喜嗎?”盛瓊?cè)A對(duì)著鏡子,側(cè)過頭戴上一只耳環(huán),淡淡道:“驚喜。” 意料之中的東西,有什么可驚喜的?何況如今只不過是個(gè)貴人。 位份上去了,麻煩事便跟著來了。 正說著呢,守在門外的小福字走了近來,他打了個(gè)千兒跪下來道:“小主,翊坤宮的宮女來報(bào),說是明日宜妃娘娘舉行梅花宴,特意吩咐了要小主前去?!?/br> 盛瓊?cè)A聞言,將手中的簪子插入發(fā)間,嗤笑一聲:“這回可真是叫驚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