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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此時站在門口,特意過來瞧瞧玉貴人。 卻沒曾想,被人擋在了門口。 紅裳在一邊也有些愣了,好聲好氣的商量:“我們小主是盛貴人,與你們家小主交好,清放我們進去?!?/br> 守門的兩個小宮女相互看了看,面上一臉的為難。她們自然知道這是盛貴人,可無奈的是小主有令啊。 兩人雙雙跪下:“盛貴人,我們小主回來后當真睡著了,之前吩咐過不見客,還請盛貴人包容。” 盛瓊?cè)A狐疑的往面前朱紅色的門上看了一眼,她聽后沒走開,只用眼神示意一邊的紅裳。 紅裳點了點頭,走上前兩步,輕喊:“玉貴人,睡了嗎?我們小主想見見您。”屋子里安安靜靜,不發(fā)出一點聲響。 她沒看見的是,內(nèi)殿中,玉貴人正坐在床榻上,咬著手哭。屋內(nèi)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氣味大的讓人幾欲作嘔。 她兩只眼睛留著淚,順著那床簾往門口看去。 身側(cè)的宮女伺候著換被褥,見狀嘆了口氣勸道:“小主,要不你就讓盛貴人進來吧。”那宮女臉上滿是擔憂:“人多,也能多想想辦法?!?/br> 玉貴人卻死死咬著唇,搖頭:“不……不能?!彼嘈χ拖骂^,此時她雙腿大張坐在床榻上,雪白的被褥卻是通紅一片,血一個勁兒的往外流,染紅了雪白的襲褲。 她低頭看著這場景,僵硬著身子坐著,額頭已經(jīng)溢出了一層薄汗,她生孩子的身上下都在疼,卻沒一種像是現(xiàn)在這樣。 感受的到雙腿之間的熱流拼命的往外涌。 她都做完月子好一段時日了,卻是忽然的如此惡露不斷,若……若是,玉貴人咬著牙,唇色都雪白了,若是被人知曉,她這輩子都不用侍寢了。 玉貴人瘋狂的搖著頭:“不,我不能說?!?/br> 紅裳站在門口又喊了幾聲,才回頭道:“小組,奴才瞧著確實像是睡著了?!?/br> 盛瓊?cè)A眼神一閃,又等了片刻,隨后才轉(zhuǎn)過身,“走吧?!庇褓F人不出來,她就算是守在門口也受不到什么。 她心中存了事,到秀水苑門口的時候一下撞到迎面走來的小福子。 “你怎么走路的?!奔t裳趕忙上前,訓斥了一句,小福子卻絲毫不怕,興奮的走上前湊到盛瓊?cè)A的耳邊道:“小主,成了?!?/br> 盛瓊?cè)A扭過頭,就撞見小福字興奮的雙眼中:“小主要加料的那些芍藥花,全部開了?!?/br> 他壓低聲音走上前:“是不是該尋法子,送到惠妃娘娘宮中了?”之前花開了一次,因為沒找到靠譜的人兒,送花這件事便擱淺了。 如今這所有的芍藥花的都開看了,與花房別的花湊在一起,這東西又是無色無味的,很難被發(fā)現(xiàn)。 “不?!毙「W优d奮的雙眼都在泛光,哪知盛瓊?cè)A卻伸出手,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可……” 那細如蔥段似的手指抵在紅唇上,她眼簾掀起,平直的嘴角往上勾:“這些花不能讓我們派人送去?!?/br> 她黑白分明的一雙眼睛帶著笑,晶瑩璀璨的就如同掛在天穹上的明月,輕呼一口氣,連呼吸都帶著玉蘭香:“我要讓惠妃,自己將那些花要回去。”. .. ,, 第82章 第 82 章 晚上的時候, 戌時一刻。 每日這個時辰, 敬事房的小太監(jiān)會端著赤金紅漆的托盤往乾清宮走去。端托盤的小太監(jiān)生的面上無須, 五官端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秀氣。 別看他生的年紀小,可瞧著腳步卻是飛快,且那雙手舉著的托盤動都不動一下, 這里面放著的是各宮娘娘的綠頭牌,可是頂頂要緊的事兒。 小太監(jiān)端著托盤的一個勁兒往前走, 眼瞧著就要走到乾清宮的門口了,忽然后面?zhèn)鱽硪坏缆晝海骸肮鹊?。?/br> 小福子專門守在這門口, 眼瞧著那小太監(jiān)越過他往前, 連忙裝作很著急的往前跑了兩步:“公公你等一下。” 這都已經(jīng)到乾清宮的門口了, 那小太監(jiān)才知道是叫自己的,連忙轉(zhuǎn)過頭,就見小福子一頭冷汗的跑過來。 “原來是福公公?!毙闼返氖①F人受萬歲爺?shù)膶檺?,她身邊的奴才自然也是高人一等?/br> “不敢當,不敢當?!毙「W釉谕忸^卻是十足的謙遜,揮著手搖頭:“公公可千萬別折煞了奴才?!彼澲碜? 想到主子臨走的時候吩咐給自己的話。 盛瓊?cè)A依在軟塌上,頭微微往后仰著, 面上卻帶著笑意。 “待會你在路上候著,瞧見敬事房的小太監(jiān)快到乾清宮門口的時候, 去將人叫住?!彼酆熗麓? 瞧不清面上的神色。 一雙纖纖玉手往前伸, 讓身側(cè)的宮女細細的將玉容霜敷在手上。 “你說我手背傷了不能侍寢,讓他將綠頭牌子撤下來。” 小福子想到這眼神一閃,立馬回過神,笑著對那小太監(jiān)道:“公公,我們小主手背受了傷,不能侍寢。”他面上恭恭敬敬的,帶著笑意。 “還請公公將那綠頭牌撤下來?!?/br> 這話一說,那小太監(jiān)就炸了:“這怎么成?”小太監(jiān)急的恨不得跳腳,奈何雙手舉著托盤摔不掉:“這綠頭牌出了敬事房的門,還有誰敢動?” 小福子自是知曉這一點,面上堆滿笑,討好著道:“公公,奴才也是聽小主的吩咐?!?/br> 那小太監(jiān)一肚子的火,幾番張了張嘴巴卻愣是沒說出口,哪怕這小福子不過是個太監(jiān),他也是秀水苑的太監(jiān),得罪不得。 不敢朝小福子發(fā)火,可眼瞧著時辰要到了,這個時候再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 沒好氣的看了小福子一眼,那小太監(jiān)苦著一張臉往乾清宮走去,他心中存了事兒,舉著托盤便比平日里多了些忐忑。 顫著聲音稟告道:“萬歲爺,該翻牌子了?!?/br> 康熙正坐在龍椅上批折子,聽聞捏著眉心看過來,他眼神懶洋洋的,不是很有興致,抬起手上放在紅漆托盤上來回的挪動片刻。 那小太監(jiān)自個心虛,瞧見萬歲爺?shù)氖中闹猩舷碌囊魂囲?/br> 余光瞧見萬歲爺?shù)氖址旁谫F人二字的上方,也來不及細瞧是不是盛貴人了,趕忙喊了一聲:“萬歲爺,盛貴人的剛派人過來說是要撤了綠頭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