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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晨走過來,還是溫溫和和笑著:“阿遙又不會跑了去,語兒何必這般著急?!?/br>佟未語撇撇嘴:“表哥成日同初遙表哥一起,自然是不著急!初遙表哥已有好些日子不曾來看過姑姑和語兒了,語兒自然是想初遙表哥的。姑姑說了,表哥將初遙表哥拘得太緊了!”作為親表哥的李初晨無奈望向李初遙:“阿遙,我表妹要叫你搶去了?!?/br>李初遙只能干笑,天知道是不是原文作祟,不管是哪一個李初遙,都特別招佟未語親近。三人寒暄了幾句,這一回是佟氏聽聞了李初遙可以休息幾日,特地叫佟未語跟著李初晨來看看他,吩咐他若閑下來了就往佟氏那邊坐一坐。李初遙自然是答應(yīng)了,佟氏待他如同生母,他在佟氏跟前盡孝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又與李初晨講了父親終于同意將外頭的小弟接回一事,拜托了李初晨往后與自己一同帶著弟弟,便別過了李初晨與佟未語,徑自回屋,待掩上了門,終于是松了一口氣。方才李川何嘗不是在試探,若他不見喜色,恐怕都要叫李川對他心生不悅,畢竟李川平生最恨手足相殘之事。妒忌弟弟,這樣的兄長,怎么聽怎么不嫌。至于李川將“把弟弟接回”當(dāng)做對他的獎賞,這怎么聽怎么坑,想來原文中的原主對弟弟不滿也是與之有關(guān)的。不過,男主接回來,那也就說明他混吃混喝等死的日子到頭了,劇情開啟,他要怎么面對這個弟弟?。λ缓?,怕他黑化,對他太好,萬一最后骨科就不好了。“遙遙并沒有混吃混喝等死啊,遙遙明明那么努力。”小碧的聲音幽幽響起,一如既往的討好賣乖。五年,小碧依然那么雞肋,除了陪他嘮嗑和講原文,沒有任何其他功能。見他沒有回話,小碧也自顧自繼續(xù)說下去了:“男主要回來了,遙遙打算怎么辦呢?”這不正想著嗎?李初遙便問:“小碧,我記得男主從一開始就敏感多疑?”“沒錯,他自小沒有母親跟在身邊,原本那個家族里的其他兄弟姐妹也總愛對他冷嘲熱諷,他也看過中間的一些兄弟鬩墻,所以對這些方面會特別敏感,所以在原文的原故事中才會那么恨原主?!?/br>說白了就是從小缺關(guān)懷。艾瑪這樣的話完全不敢冷落他呀,萬一玻璃心了,一下沒顧著都不知道這小孩能自己腦補(bǔ)出什么東西來。李初遙嘆了口氣,“事不關(guān)己”這一招是行不通了,不僅會另李川不滿,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恐怕還會叫男主誤會成自己討厭他。再者,他自己也是一個孤兒,去可以冷落一個從小沒人關(guān)懷的孩子,他做不到。罷了,見招拆招吧,只要注意著些,大約,不至于將男主養(yǎng)彎吧。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看到這里的你~第3章歸家不過次日,李川便將李初晨與李初遙喚到書房,身邊站了個瘦弱的少年,怯生生的,低著頭,都不敢看人。這便是那天賦異稟的弟弟了。李初遙看著小少年,心情復(fù)雜。李川昨日提起,今日便接回來了,大抵已經(jīng)在路上了,不過是在到達(dá)前試試他態(tài)度罷了。不管如何,李川往那一站便是一副威嚴(yán)模樣,與旁人印象中的慈父相去甚遠(yuǎn),少年約莫有些怕他,微微顫抖。李川自己也明白這個問題,干咳了一聲以緩解尷尬:“晨兒,遙兒,筠兒是幼弟,你們做兄長的,要多看顧著?!?/br>李初晨與李初遙應(yīng)道:“是?!?/br>李初遙這一輩是初字輩,李川喚少年筠兒,那說明少年的名字便是李初筠。在父親面前,兩兄弟是不敢逾矩的,應(yīng)答了之后,便都不出聲,只等待李川繼續(xù)吩咐。李川道:“筠兒初來乍到,想必累極,既然是遙兒央著將筠兒接回,筠兒便交給遙兒安排,晨兒也去幫襯一二吧?!?/br>李初晨與李初遙再應(yīng)道:“是?!?/br>李川點(diǎn)頭,托辭有事尋了長老商議,便離開了書房。李川一離開,李初筠便開始打量眼前多出來的兩位“兄長”,在從前那個家里,他也有“兄長”,不過兄長們對他都不好,欺負(fù)他,還罵他是沒人要的野種。那這兩個穿著漂亮衣服的“兄長”,也是那樣的人嗎?被個小孩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李初遙也覺得很尷尬,仿佛自己是街上的怪蜀黍,此刻只能硬著頭皮道:“筠兒,我叫李初遙,他叫李初晨,算是你哥哥,我們現(xiàn)在帶你去洗澡吃東西好嗎?”他的聲音盡量放得柔和,卻看見李初筠往后小小地退了一步,更警惕了。李初遙:“……”他摸了摸鼻子,突然想起在自己的時代如果有大人這么刻意地去讓自己變得溫和,反而會嚇到孩子,或者被孩子斷定為壞人,原來小孩子一直都是這么精的么?他只能求助般看向了李初晨。李初晨目睹了全過程,心里也有些忐忑,往前走了兩步,在李初筠面前蹲下身,笑道:“阿筠莫怕?!?/br>然后,李初筠,沒理他。李初晨一臉懵地退回到李初晨身邊,攤手。只是溫文爾雅招人喜歡的李家大公子第一回被小孩子甩臉色。正當(dāng)兩個大的面面相覷之時,李初筠開口了,聲音糯糯的,細(xì)若蚊吶:“你們是我的哥哥嗎?”聽見李初筠自己開口,兩人如蒙大赦,立刻點(diǎn)頭。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李初筠再次往后縮了縮,又道:“那你們會打我嗎?”這句話,說得小心翼翼,配上那雙泛著水光充滿警惕的眼睛,真是可憐兮兮的。李初遙只感覺心被揪了一下,有點(diǎn)疼。小孩子哪里會那么警惕,那么警惕的小孩子,定然曾經(jīng)很難過,之中感覺,李初遙明白,他沒幾個朋友,又何嘗不是因?yàn)樵?jīng)孤立無援。也便是那一愣神的片刻,李初晨已經(jīng)再度在李初筠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擁住了他瘦弱的身軀:“阿筠莫怕,今后若有人欺負(fù)阿筠,阿筠便與大哥說,大哥替你打回去。”李初遙:“……”這是他第一次聽李初晨這么一本正經(jīng)地說要打人,相處了五年,他也能感覺出來,李初晨這一回是真的生氣了,因?yàn)樗奶圻@孩子。所以說,他家大哥,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啊。大約是沒人對李初筠說過這樣的話,小孩的眼睛微微睜大,隨后,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回抱李初晨,也沒有像之前一樣顫抖了:“謝謝哥哥?!?/br>四個字,說得清晰。這便是認(rèn)可了,不肯輕易信人的,其實(shí)也很容易信人,尤其是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是壞人,或許一些小小的好,他就信了。李初遙覺著心酸,卻見李初晨已松開了李初筠,看著他:“不只大哥,還有二哥,二哥也會一直護(hù)著阿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