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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都走不了了?!彼Z氣也含了幾分急切。程璟盡力地跟上了他的步伐,他們走出了院子,焦蘭之前說這里已經(jīng)被層層包圍了,然而現(xiàn)在這里居然連一個守著的人都沒有,反而空蕩蕩的,程璟來不及奇怪,便一路被焦蘭扯著手臂往山路那邊走。此時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焦蘭也不說話了,他的步伐越來越快,捏著程璟的手臂的力度也越來越大。跌跌撞撞地跟在焦蘭后面,他沒穿鞋,光腳踩在布滿細碎石子的路上被硌得臉都有些扭曲,焦蘭聽著他的抽氣聲,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了他來不及掩飾的表情,視線下移,看了他露在長褲外的□□雙足,表情凝住了,“你怎么這么蠢。”他嘆息地說了一句,他松開握住程璟手臂的手,俯身抬起腿脫掉了自己的鞋子,丟到了地上,“穿我的,快點。”程璟只猶豫了一下,便彎腰撿起那雙黑色靴子穿在了腳上。剛穿好鞋子,還沒站直身子,就聽見焦蘭有些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倒走運的很?!?/br>程璟動作一頓,慢慢直起腰,看見了前方的沈重陽,心里微驚,原因無他,只因此時的沈重陽臉色灰暗難看得像個死人,他那白色的衣裳上浸染著一些深色暗紅的血跡,看著竟是從衣裳里透出來的一般,程璟想問什么,但像想到什么,極快地看了一眼焦蘭,心里已是跟明鏡一般清楚了。沈重陽沒有看程璟,他輕聲道:“你究竟,是什么東西?”沈重陽的聲音里透著一種冰冷的寒意,然而仔細聽,這聲音卻有一點點的顫音。焦蘭背對著程璟挺直地站在原地,他聽了沈重陽的話,不禁笑了起來,頂著這樣一張劍眉星目的英俊臉孔,那笑卻充滿著一種邪氣詭譎,隱隱含著一種陰毒,“為何這么問?”他語調(diào)是不同與表情的輕柔。沈重陽抬手制止了要上前的人,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釘在這個和死去的韓武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身上,臉色越發(fā)灰暗起來。時間倒回兩刻鐘之前。沈重陽看了小四死去的異狀,心里已經(jīng)有了幾分不妙,他加了三倍的人手,團團護住這處院子,自覺已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然而沒過一會兒,韓武便滿臉恍惚地過來稟報,說他捉到了一個鬼鬼祟祟在山下轉(zhuǎn)悠的人,那人長的非常可怖,臉上血rou消失了大半,都露出了森森白骨了卻還能說話,朝他叫罵,說到這里,韓武臉上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的驚恐,他繼續(xù)道:“小四的那根腰帶被他抓在手里把玩,怕他就是害死小四的兇手,只是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東西……”沈重陽聽了,雖知韓武不會騙自己,卻也半信半疑,然而無論是不是真的,這個人都不能帶到跟前,這邊人多眼雜,若那人長得真的如此可怖,倒會亂了人心,他思來想去,便問:“那人現(xiàn)在在哪兒?”韓武也是知事的,立馬道:“屬下只是將那怪物捆著,扔到了一處草叢之中,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br>沈重陽只思忖了一下,便道:“你帶我去看看?!?/br>韓武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到沈重陽身后,推著輪椅就往他所說的地方走。過了一會兒,到了韓武所說的地方,卻沒見到那草叢里的人,他目光落到了那毫無碾壓痕跡的草叢之上,確認地問:“是這里?”“是,”韓武大步走上前,傾斜身子看了一眼草叢,語調(diào)奇怪道:“奇怪,怎么消失了?!?/br>沈重陽皺眉,抬頭望住了韓武。韓武與他的目光對視,那俊朗的臉孔上浮現(xiàn)了一個略微有些扭曲的笑容,“哎呀,我錯了,瞧我這記性,這不是在這里么!”他低笑著說,手搭在了腰上,摸住了腰間的刀柄,在沈重陽暗沉的目光中慢慢抽出了刀。沈重陽手指猛地握緊了輪椅的把手,開口:“韓武,你想干什么?”韓武瞇眼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么?”他反手提起刀柄,對準了沈重陽,銀色的刀尖在陽光下流動著刺眼的光,“看不出來也沒關(guān)系,你很快就會知道———”他輕聲地說著,小臂一揮,在陽光下散發(fā)著凜冽寒光的刀尖迅猛地朝沈重陽胸膛上刺去。沈重陽眼睜睜地看著那刀朝他而來,躲是決計來不及了,然而就在那刀快要刺進他胸膛里時,就見韓武極快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揮刀的右臂,刀尖在離沈重陽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薄薄的刀片顫抖著發(fā)出了顫鳴。沈重陽慢慢抬頭,看見了韓武那張憋紅了帶著些許驚恐表情的臉,他動動嘴唇想說什么的時候,那表情又一變換,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露出了煩躁的表情,他“嘖”了一聲,松開了握住右臂的手,抬起刀在手掌上拍了拍,沒有給沈重陽任何反應(yīng)時間地提刀給他開了一個血口子。沈重陽抓著那一小截已陷進身體里的刀,目光冰冷而平靜地道:“你不是韓武?!?/br>韓武冷笑地抽出了刀,另一只手交疊著握住了那只已經(jīng)有些顫抖的手,道:“你很聰明,但沒用了?!?/br>說著,他雙手握著那柄刀,冷酷的目光在沈重陽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劃過,慢慢地舉起了刀,就要砍下沈重陽的項上人頭,然而只是一瞬間,他便失去了對這個身體的控制。沈重陽看著韓武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化,變做了一種深切的復(fù)雜,“屬下該死,屬下罪該萬死?!币蛔忠痪涞卣f完,他深深地看了沈重陽,眸子里的遲疑散去,透出一種決然的堅定,他高舉的刀沒有放下,而是反手一轉(zhuǎn),抹向了自己的脖子。沈重陽瞳孔猛地縮小,他虛虛地伸出了手,卻沒有出聲阻止,這幾番變化看在他眼里,再蠢的人也能瞧出了幾分端倪,他目光看似平靜實則膽寒的看著韓武的尸身,知道此事已是處處透出著一種荒謬感。然而沒等他轉(zhuǎn)動輪椅回去,就遇見了下山的護衛(wèi),一通氣便知道了有人假冒韓武讓他們下山來尋自己。現(xiàn)在真切看到和韓武長得分毫不差的人,沈重陽心里生出了深深的忌憚,沒有包扎傷口讓他臉色很是難看,他注視著男人,沒有理會他的反問,“你的目標,是他?”焦蘭回頭看了一眼程璟,對沈重陽純良笑道:“對啊,我要帶他走?!?/br>沈重陽咳了一聲,目光從焦蘭身上移到了程璟的臉上,“你要離開我,跟他走?”他的聲音冷硬的像塊石頭,他陰沉的眼神投射在程璟身上,帶著一種讓人難以呼吸的壓迫感。程璟看了一眼焦蘭,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