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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焚風(fē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天會回來?!?/br>
“那我每天都會過來!”姚溪暮跳起來,碰倒了矮凳,驚的麥冬躥下林疏雨膝頭,跑了幾步,回頭沖著姚溪暮很不滿的“喵喵喵”了好幾聲。

空氣中彌漫著藥香,姚溪暮擔(dān)心飯菜也會帶著藥味,所以沒有留在藥圃吃飯。他抱著自己的臟衣服回到山莊,沒有回自己起居的小院,而是徑直去了江晚舟住的未消居。

江晚舟還沒有回來,他對著染櫻和薄綠哭訴了一場,十分可憐。薄綠把他的臟衣服收去洗了,染櫻抱著他哄了一陣,給他拿來了無數(shù)點心,他嚶嚶嗡嗡的說:“謝謝jiejie……”邊吃邊抽抽搭搭,長睫毛上挑著老大一顆淚珠,顫巍巍地落在酥餅上。

在未消居消磨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時分,他又在這里吃了晚飯,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天黑的很快,山莊掌了燈,到處影影綽綽。他一邊走一邊踢著石子,不注意看路,沒有看到面前的胸膛,胸膛也不躲,故意讓他撞上。

“哎喲。”他齜牙咧嘴,仰起頭,看見一個身形挺拔的青年,即使在朦朦朧朧的燈光中也能看出他劍眉星目,十分好看。

青年眼中帶著笑意。

姚溪暮莫名回頭一看,身后不遠(yuǎn)處是莊主閉關(guān)的清淺樓,青年像是才從里頭出來。

“叔叔,你……你……”姚溪暮結(jié)巴起來,他想問你是不是從那里出來的,里面是莊主在閉關(guān)啊。而且樓下種了那些梅花,看起來亂糟糟的,卻比山下的梅林還要容易讓人迷路。但這番話倒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你是誰啊?”

“哪來的小孩兒?真好玩?!鼻嗄旮┥砟竽笏哪?,自我介紹到:“我姓烏?!?/br>
“烏叔……”姚溪暮眼睛驟然一亮,拍著手跳起來:“您是烏先生?”他沒有想太多,當(dāng)即跪了下去,給烏先生磕了個頭,朗聲道:“徒兒拜見師父?!?/br>
此人正是林疏雨的師父烏謹(jǐn),被他喚了一聲師父,有些詫異。拉他起身,細(xì)看他面容,疑惑道:“我記得我只收了小疏雨一人,哪又鉆出來個徒弟?”

“就是疏雨哥哥告訴我的!”姚溪暮抱住烏謹(jǐn)?shù)氖直郏骸笆栌旮绺缯f他的師父會教我練武,就是我的師父啦!”

“你見過小疏雨了?”烏謹(jǐn)摸摸他的頭:“你沒有調(diào)皮碰那些草藥吧?”

“沒有沒有?!币κ栌攴裾J(rèn):“疏雨哥哥把藥鋪里的花草當(dāng)做自己的眼珠子一樣寶貴,我沒有碰?!?/br>
“那就好?!睘踔?jǐn)將手籠在袖中,“要當(dāng)我的徒弟,就先要對藥材好。”

“我對小黃狗和花貍貓也很好。”

“呵呵呵?!睘踔?jǐn)笑出聲,認(rèn)真打量了他。姚溪暮年紀(jì)雖小,但四肢修長,倒是個練武的材料,烏謹(jǐn)瞧著他眼珠子咕嚕嚕的轉(zhuǎn)個不停,顯得機(jī)靈可愛,便伸手在他鼻梁上刮了一記。

“您肯收下我嗎?”姚溪暮眼中滿是期冀。

烏謹(jǐn)沒有回答,低頭往懷中摸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到姚溪暮手中,姚溪暮接過一看,冊子老舊發(fā)黃,且沒有封皮。

“識字嗎?”

“認(rèn)得!我在家的時候讀了四書?!?/br>
“哦?”烏謹(jǐn)驚訝,將冊子抽走要揣回懷中:“讀了四書可以去考秀才了,不必練武了吧。”

“不不不!”姚溪暮蹦的老高,伸長手臂去搶那書冊:“我要練武,我要給我爹娘報仇——”

“報仇,怎么回事?”

姚溪暮將家中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烏謹(jǐn)聞言嘆了一聲,重新將冊子放到姚溪暮手中,姚溪暮捧著,如獲至寶。

“這是一本入門心法,你三日內(nèi)將它讀熟背,來找我,我教你武功。”

沒有三天后,第二天下午姚溪暮就跑到了藥圃,他將冊子上的內(nèi)容全部背下了。

“厲害呀。”烏謹(jǐn)披著半舊的暗色團(tuán)花的白色外袍,在這乍暖還寒的早春時分,衣袖高高挽起,由手及肘都是光溜溜的,正伺弄著草藥。

姚溪暮見狀打了個寒顫,好奇道:“師父,您不冷么?”

烏謹(jǐn)抬眼看他穿的像個包子,便笑出聲,捏捏他冰涼的鼻尖:“你看我冷嗎?”姚溪暮抓住他的手放在臉頰上磨蹭,溫暖干燥,果然一點也不冷。

“我內(nèi)力充沛,足以御寒。你已經(jīng)能將內(nèi)功心法背的一字不差,那就按書中所說的試試看。第一句是什么來著?”

“道象無形端,恍惚亡若存。譬如種木未生,不見枝葉根;合會地水火風(fēng),四時氣往緣;氣為生者地,聚合凝稍堅;味異行不等,甘苦辛咸酸;氣行有多少,強(qiáng)弱果不均。同出異名色,各自生意因。”姚溪暮一口氣背出一大串。

“不錯,接著?!?/br>
“散陽以為明,布?xì)獬闪?。?/br>
“試試看。”

“?。俊币ο阂荒樏H唬骸霸趺丛??不會誒?!?/br>
烏謹(jǐn)伸手在他丹田處一點:“感受到這里有一股熱氣升起沒?”

“沒?!币ο喊杨^搖成撥浪鼓。

“假裝有?!彼氖种疙樦?jīng)脈往上,“集中精神,順著熱氣走。”

“哦?!币ο喊欀碱^,屏住呼吸努力感受。

“怎么沒氣兒了?”烏謹(jǐn)失笑,勸慰道:“不要緊張,放松一點,呼吸吐納的節(jié)奏自己掌握。嗯,就把自己想象成天地間的一棵小樹苗吧?!?/br>
“好,隨風(fēng)搖動,陽光灑下來,被你吸收掉,輸送到枝葉……”

熱氣從四肢百骸舒展開來,最后又匯聚在丹田,形成了一星半點的火焰。

姚溪暮很是興奮,頓時手舞足蹈:“師父,熱了熱了!”他指著丹田:“這里有一點。”

“現(xiàn)在再試試?”

姚溪暮集中精力,憋紅了臉,發(fā)現(xiàn)離隨心所欲還差得遠(yuǎn)。

“注意氣息,你的氣息是亂的,我再教你吐納方法?!?/br>
姚溪暮又試了一次,結(jié)果只放出兩個屁。他微嘟著嘴望著烏謹(jǐn),眼神無辜。

“方法我教給你了,回去好好練,練到收放自如再來找我。”

“師父,您不教我別的么?”

“你還想學(xué)什么?”

“比如拳法劍法什么的?!?/br>
“唔?!睘踔?jǐn)摸摸下巴,端詳著他認(rèn)真的小臉,伸手指向一旁的空地:“去那里,蹲馬步?!?/br>
姚溪暮乖乖蹲了近一個時辰的馬步,后來實在堅持不住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來,他垂著眼睛看著在他腳下繞來蹭去的麥冬,帶著哭腔喊道:“師父師父,實在不行啦!腿要斷了!”

“不行了就歇息吧,師父到去藥圃看藥草去了,沒有說過你必須蹲多久。”

“不早說!”姚溪暮立馬垮下身,賴唧唧的躺在地上不肯起來,阿大來拉他,他閉著眼睛裝死,可勁兒往地上墜。阿大沒法子,只得抱他進(jìn)屋休息,他癱在太師椅上,看到林疏雨端起果子露來,頓時回了魂,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