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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給你帶的東西估計也派不上什么用場了?!?/br>“什么?”姚溪暮渾身一顫:“什么之禮?”“你都屁股疼了,還不承認(rèn)嗎?”唐妙妙轉(zhuǎn)身在身上背著的小挎包里翻出一本冊子,拋給姚溪暮,拊掌道:“反正帶也帶來了,你留著吧?!?/br>“什么東西?”姚溪暮接在手中,發(fā)現(xiàn)這是一本藍(lán)底白皮的書冊,封頁上用小篆寫著,姚溪暮念叨出聲:“龍陽十八式?!彼贿叿瓌右贿吿ь^問唐妙妙:“是什么武功嗎?”唐妙妙沒有回答,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姚溪暮翻了一頁,瞬間將書合上,惱羞成怒道:“你耍我?”“干嘛耍你?”唐妙妙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一邊往前方走了幾步,揭開一塊罩子,罩子里一叢長得像青菜的植物,唐妙妙傾身去看,嘖嘖感慨道:“你師父這藥廬真是塊寶地啊,居然連藍(lán)風(fēng)鈴都能養(yǎng)活?!?/br>姚溪暮大步上前,“吧唧”扣上罩子,嚴(yán)肅道:“被你瞎碰,也會養(yǎng)不活的?!?/br>“瞧你這小氣樣。”唐妙妙很不解:“至于么?”她捋著垂在耳際的小辮兒,歪頭道:“不是你之前給我寫信問我怎么辦么?我也沒給你下毒,怎么解?。课耶?dāng)時回了信,是祝你和少主百年好合的,可是怕你曲解我的意思,就沒讓人捎來。我說阿姚不知道怎么辦了,我得過來幫他。這才好說歹說,讓我爹爹帶我來這里。”“你就這么幫我?”姚溪暮揮著手中的,嚷嚷:“讓我看這個?”“你別不領(lǐng)情。”唐妙妙柳眉倒豎:“很不好買到的,是我專門扮成男子去書肆買的,等了好久才買到這本名家畫冊,封面的字都是燙金的?!?/br>“妙妙姑奶奶?!币ο簺_她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將書捧在手里:“請收回吧,在下消受不起?!?/br>“別別,你這樣折煞我了?!碧泼蠲钚ξ財[手,卻不接書本:“為你排憂解難是我分內(nèi)之事,不必行此大禮。雖然你跟少主已行周公之禮,但這個書也可留著作情趣?!?/br>“情趣?你還看過了?”姚溪暮臉色大變,“你一個姑娘家,看這種東西?”他眼珠一轉(zhuǎn),威脅:“我要去告訴四叔?!?/br>“你告唄,你拿著這本書去告訴我爹爹說這是妙妙給我看的,你看他信不信?”唐妙妙偏著頭,有恃無恐。姚溪暮簡直拿她沒轍,欲哭無淚,說:“我現(xiàn)在只想回去把給你寫信的自己掐死。”“別這樣。”唐妙妙踮起腳拍他肩膀,“阿姚你看你這么漂亮,再難看的表情在你臉上都類似西子捧心,誰不心動啊?你跟你家少主慪氣來鶴唳谷,這些我都知道?,F(xiàn)在好了呀,你也回來了,你說你看到少主就心跳加速,白天黑夜都想著他……”“閉嘴!快閉嘴!”姚溪暮聽到這些,覺得自己被雷劈了一次又一次。“好吧,就是你的這個癥狀,確實是中毒?!碧泼蠲钚Φ纳裆衩孛兀骸暗皇俏医o你下的哦,是你家少主給你下的。至于什么時候下的,那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是你先前也給他下了,不過他還沒發(fā)作。這種毒叫做相思?!碧泼蠲願y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開始吟詩:“入我相思門,始知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中了這種毒的人只有兩種方式解脫,要么死,要么就跟下毒的人百年好合,白頭到老?!?/br>她笑靨如花:“我肯定舍不得阿姚你去死,所以專程帶解藥給你啦?!?/br>姚溪暮正尋思著怎么跑路,恰巧阿大過來抬梯子,沖著姚溪暮比劃一通,姚溪暮如遇大赦,忙不迭道:“師父叫我過去嗎?這就去。”說完將往懷里一揣,沖屋里的林疏雨喊道:“師兄,快出來看好你的花草,不然被貓扒拉了?!?/br>“說誰貓呢?”唐妙妙不依,上前打他,被阿大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沒攆上。晚上江晚舟設(shè)宴款待何四父女,也邀了烏謹(jǐn)和谷晴柔。烏謹(jǐn)帶著小徒弟姚溪暮,唐妙妙一見到他就使眼色讓他過來挨著自己落座,姚溪暮假裝沒有看見,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跟著烏謹(jǐn),坐在何四和烏謹(jǐn)?shù)闹虚g。唐妙妙沒有如愿,狠狠地瞪了姚溪暮一眼。這場景看在何四眼中,卻以為是姚溪暮害羞,覺得唐妙妙太不矜持,還輕聲數(shù)落道:“妙妙,不可無禮?!?/br>唐妙妙猶自不滿,撅著嘴道:“剛才阿姚明明就說要跟我坐一塊兒的,原來說話不算話。枉費我求了爹爹這么久帶我來山莊,只為來見你,你卻連跟我坐一塊兒都不肯?!闭f著語氣還哽咽了起來,還拿起手帕輕輕擦著眼角,楚楚可憐。姚溪暮倒吸一口涼氣,覺得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發(fā)見長,下意識的去看江晚舟,江晚舟面色平淡,并無波瀾。他心中一動,脫口道:“剛才明明你說的可是要跟少主坐一塊兒,這會兒怎么就變卦了?”他沖著何四說:“何四叔,你都不知道,妙妙其實很矜持。她只跟我說過,江湖中她最仰慕的就是落梅山莊的少主,少主功夫蓋世,少年英雄?!?/br>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除了江晚舟,都笑了起來,谷晴柔忙打趣道:“既然如此,咱們這頓飯就算是定親飯吧,唐門和落梅山莊結(jié)個親家,也算是珠聯(lián)璧合。”“谷姨您說哪的話?!碧泼蠲詈芪骸拔沂茄瞿缴僦?,那只是敬仰,我心里還是喜歡阿姚的,這不一樣?!?/br>何四看她越說越不像話,趕緊舉起酒,招呼著眾人喝酒干杯,省的跟這倆孩子閑扯不清。喝酒吃菜,眾人談古論今,說起如今江湖局勢。江晚舟聽得很認(rèn)真,只是偶爾分心——唐妙妙時不時給姚溪暮碗里夾菜,雖然姚溪暮總是回報以白眼,唐妙妙再瞪回去。在江晚舟看來,這兩人就是在他眼皮底下眉目傳情,打情罵俏。忒不像話。殊不知姚溪暮一直在關(guān)心著他的反應(yīng),當(dāng)他的眼神掃過,姚溪暮就是渾身一顫:啊,少主看我了。姚溪暮抱著碗,不讓唐妙妙給夾菜,心內(nèi)忐忑:少主會誤會我的。非常受罪的吃了一頓飯。散席過后,何四跟江晚舟談起鶴唳谷的情形,以及以后的打算,最后說到想要姚溪暮回去,作為鶴唳谷的下一任接班人。江晚舟不放人,他自然而然的認(rèn)為何四培養(yǎng)姚溪暮成接班人是借口,真是目的是招女婿。同時感到十分惱火,他藏著點小心思,卻一直沒有越雷池半步,那日的放肆讓他不舒服了好些天——他一直覺得自控能力很強,那天在姚溪暮面前卻失去了理智,竟然真的就親上去了,簡直是鬼使神差。他不聲不響,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什么,想著只要姚溪暮不跟別人好,那就跟小時候一樣,還是自己的。這大門都還沒出,卻有人主動上門來。姚溪暮瞎說的一通,說那個唐妙妙仰慕自己,江晚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