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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拐進了一處暗巷,師兄弟們也拐了進去,暗巷極窄,只容兩人通過,為首的人是這班小戲子的二師兄,沖進去就跟姚溪暮撞了滿懷。他往后一仰,身后跟來的人一個撞一個,倒成一片,鬧得人仰馬翻。“干什么呀!”姚溪暮捂著裝疼的肩膀,語氣不善。“對不住……”二師兄喘著氣,客氣道:“我們在追強盜,敢問兄臺,可否看見有扛著人跑進來的強盜嗎?”“哦,剛才那個?”姚溪暮指著巷子深處:“扛著人,往里面去了。”“快,快去追!”眾人七嘴八舌,炸開了鍋,紛紛往里跑。“跟我來!”姚溪暮十分仗義:“我看見他往哪跑了!”眾人跟著姚溪暮在暗巷中奔跑,遠遠看見了黑影,拐七拐八,越來越深。“站?。 币ο捍蠛?,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黑影跟他過了兩招,發(fā)現(xiàn)不是對手,忙扔下肩上所扛之人,翻墻越戶的跑了。姚溪暮扶起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小旦,連聲安穩(wěn):“賊人跑了,沒事了。”師兄弟們很快追了上來,小旦蒼白著一張小臉,撲進二師兄的懷中,哭道:“二師兄?!?/br>二師兄低頭勸了他幾聲,把他交給身后的弟兄,朝著姚溪暮行了一禮:“多謝壯士相救?!?/br>“不必客氣,但是壯士太難聽了?!币ο浩财沧?,故意上前端詳二師兄的長相,皺眉道:“我們好像見過?!闭f完他又湊上去看清了小旦的嬌怯怯的面容,說道:“這不是小鈴鐺嘛?!彼麖堉鞌[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轉身指著那位二師兄:“你是……小拳頭。”二師兄和小鈴鐺對望一眼,在愈加暗淡的天光里打量了他。姚溪暮的個子比年少時拔高了些,眉眼長相變化不大,還是秀麗的。小鈴鐺率先認了出來,拍著手笑道:“你是姚兄弟!以前跟我們一同進的京?!?/br>姚溪暮笑道:“正是正是!”小鈴鐺這么一說,小拳頭跟其他兩個認識姚溪暮的少年也記起來了,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道:“你是跟我們演,演著演著就不見了的姚兄弟!”姚溪暮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當時在人群中看見了我家大哥,急著相認,就不辭而別了?!?/br>既然已經(jīng)相認,大家伙兒親親熱熱的簇擁著他,來到班主面前,二師兄將剛才發(fā)生之時如實告訴了班主。班主沖姚溪暮作了一揖,驚訝道:“鐘某多謝小恩公再次出手相救,如不嫌棄,請到寒舍一敘?!?/br>姚溪暮當然不會嫌棄,剛才那出久別重逢就是他導的一出戲,搶人的強盜是他花錢請的,為的就是再扮一次恩公,跟著戲班來到他們的居所。班主鐘康帶著戲班在金陵兢兢業(yè)業(yè)的奮斗了好幾年,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戲園子。當日的小戲子們成日勤學苦練,大多都成了能獨擋一面的名角。因為有了名氣,常被邀請進達官貴人家中唱戲。姚溪暮借口來金陵探親,親戚不見了,房子也賣了,賴在戲園子里不走了。班主當日窘迫之時尚能收留他,如今闊了,更沒什么說的。姚溪暮便在戲園里住了下來,不到天亮,小鈴鐺他們就得練功吊嗓子,姚溪暮也跟著一道練功。戲園前面是供客人喝茶聽戲的地方,戲臺也在那里。后院就是幾間廂房,大家都住在一處。姚溪暮很快又跟大伙兒混熟了,跟當年一樣,誰要是病了不能上場,他就臨時去做個頂替的。他扮相柔美,身段絕佳,本來武功就高強,戲臺上的那些動作也都不在話下。只是聲音沒有訓練過,捏著嗓子唱起來腔不腔調不調的,讓人聽了不舒服。故而不能充當主角,只能上臺跑個龍?zhí)?,小鈴鐺唱小姐,他就只能在后面扮一個只念不唱的龍?zhí)籽诀摺?/br>當不當丫鬟不打緊,能露臉就行。太師府總還要聽戲的,只要混進去了,那就好說。第65章糾結(上)太師府沒去成,姚溪暮倒是跟著戲班去了一趟盛元坊,盛元坊的戲臺就是選名花榜的那個,是金陵最奢華的幾處戲臺之一。姚溪暮在眾人后面,拿著旗子,演了一個小兵。姚溪暮的眼神在臺下梭巡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金大乘。但是要跟著眾人回去的時候,姚溪暮被人攔住了,說是大老板要見公子。姚溪暮讓戲班子的人先走,被帶著去了金大乘的房間。金大乘看著姚溪暮滿臉的濃墨重彩的模樣,捂著嘴咯咯咯笑個不停。姚溪暮死氣活樣的白了他一眼,轉身欲走,被他搶到身前攔住。“好弟弟,回金陵怎么也不跟哥哥說一聲?”金大乘還是朱唇皓齒的老樣子,此時拉了他坐下,親昵的斟滿一杯茶遞到姚溪暮手中。“說什么?”姚溪暮把茶水擱下,抬頭似笑非笑的挖苦道:“說了又來給我使攝魂術,偷我的寶貝?”“你不該把這個算在我頭上啊?!苯鸫蟪伺呐乃氖郑忉專骸拔也贿^也是個辦事的?!?/br>姚溪暮沒理他這句話,舉起茶杯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茶水呈琥珀色,茶香撲鼻,他嘀咕著:“這水里沒下藥吧?”“瞧你說的?!苯鸫蟪瞬粷M:“這么不信任哥哥。”“行了吧?!币ο悍畔虏璞?,決定還是不喝為好:“落梅山莊的消息來源我清楚,他給我下追字令也好,殺字令也罷,都別想阻止我?!彼酒鹕恚骸熬瓦@樣,走了?!?/br>金大乘拉住他,秀美蹙起:“你替少主想一想啊,他不過是想讓落梅山莊在江湖上能夠做主。”“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呢?”姚溪暮冷著一張臉,甩開了金大乘的手:“我今天愿意過來見你,也是想說清楚,別想誑著我為落梅山莊做事。地圖也好,寶藏也好,既然已經(jīng)在他江晚舟的手中,我也沒有要回來的打算。至于能不能找到,那更與我無關,落梅山莊的任何事,都與我無關?!?/br>金大乘眉頭皺成了小山,目含悲戚,仿佛下一刻就要梨花帶雨的哭出聲:“這太傷人心了,我簡直不相信是你說出來的話?!?/br>“再會吧?!币ο翰挥嗾f,只伸出兩指按在唇上,朝著他做了一個飛吻,剛把門拉開,人就倒了下來。姚溪暮動彈不得,破口大罵:“你他媽的還是給我下了藥!”“就是怕你不喝,這才下在了酒杯上?!苯鸫蟪税阉仙洗玻瑪Q了毛巾洗凈他的頭臉,這才起身打開了房門放了一個人進來。姚溪暮恨恨的閉上眼睛,光聽腳步聲他也知道是誰來了!悅耳的聲音如同溪中剛化開的春冰相互碰撞,那也是姚溪暮無比熟悉的。“溪暮,還在生我的氣?”江晚舟一屁股坐在床邊,伸手便摸他的臉,姚溪暮連偏頭的力氣都沒有,只得緊緊閉上眼睛,不愿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