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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白白挨這一劍?!?/br>“你在金陵要處理很多事情,我的這些小事不值得你掛懷,山莊的事才是大事?!币ο罕砬榈?,眼神也無波動。江晚舟眸色一暗,覺得他這話很不中聽,更心疼他的身體,只道:“你的事怎么會是小事?若我早知道,就不去金陵了。你怎么會弄成這樣的?”“我也不知道,腦子不聽使喚。”姚溪暮一搖頭,“不過師兄說我會慢慢好起來的,那就應(yīng)該會好?!?/br>“我給你帶了一個好消息回來,你聽了也許會好的快一點?!苯碇勐劦靡癸L(fēng)中的花香,忍不住要對著姚溪暮微笑,“俞太師死了,在獄中被皇帝賜了毒酒。”“我已經(jīng)知道了。”姚溪暮并不激動,半閉了眼睛看著對方,很平靜的說道:“我大仇已報,心愿已了,總算不會為此寢食難安?!?/br>跟江晚舟共處一室,讓姚溪暮感到不自在起來,兩人面對面的說這話,挨得那樣近,卻又像是隔了一段遙遠的距離。跟以前不一樣了,真是不一樣了。姚溪暮無法跟江晚舟對視,因為不知如何面對他眼中無法掩飾的感情,從而無法再進行心靈交匯。江晚舟也覺得不自在,以往跟姚溪暮在一起的時候,連空氣都是活潑熱鬧的,何曾這么死氣沉沉過?兩人默然無語的對坐著,悄無聲息的度過一段時間。“還有一件好事?!苯碇蹖ⅫS昏按在桌上,企圖打破沉默:“寶劍贈知己,你不是一直想要這把劍嗎?今日我贈與你,往后它就是你的了?!?/br>“謝謝你,可是我不能要?!币ο簺]有出手去接,“你看到了,我現(xiàn)在連劍也拿不穩(wěn)?!彼斐鲇沂只瘟嘶危窕觑h蕩的喃喃出聲,“我還成天傻乎乎的,你把黃昏給我,豈不是糟蹋了它嗎?”“溪暮?!苯碇壅酒鹕恚睦锾鄣牡督g一般,卻對姚溪暮無可奈何,“無論如何你要收下,破曉丟了,你身上連一把佩劍都沒有,這怎么行?你的手總有一天是能夠重新舞劍的,收下吧。”他彎腰看著姚溪暮的眼睛,神色堪稱痛苦,央求道:“你收下吧,必須收下?!?/br>“破曉是沒了……”姚溪暮嘆了一口氣:“沒了也好,以我現(xiàn)在的本事,配不上任何一把劍?!?/br>“傻話?!苯碇鄄挥煞终f的將黃昏塞到他手中:“往后我每日陪你練劍,你的手總會好起來的?!?/br>姚溪暮不再作聲,也不知該如何拒絕,硬著頭皮收下了。他握緊劍柄,想起曾經(jīng)自己對江晚舟的癡戀愛慕的時候,江晚舟總是一派冷然。而如今他對著自己殷勤熱烈,自己如此這般,倒像是對不住他了,姚溪暮心中難過的快要漚出血來,只得一遍遍地告誡自己:我得趕緊好起來,我不能留在落梅山莊了。他心中總還存著一個念想,他跟誰都沒有說起過,他總覺得俞星野沒有死——他能假死一次,為什么不能假死第二次?俞星野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跳進了滾滾波濤之中,他原本就身受重傷,服用了太虛丹,才能在三天內(nèi)催動周身真氣,達到畢生的極限。但是散功之后,將全身經(jīng)脈俱斷,內(nèi)力全毀。這些姚溪暮都清楚,但那又怎樣呢?他沒有親眼見到俞星野的尸體,也許跟之前一樣,俞星野是為了掩人耳目,又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假死了一次呢?所有的人都以為俞星野是必死無疑,可是姚溪暮一直不信,那是誰?那是星野啊。在他心目中,俞星野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他堅信俞星野沒有死,就像冰一樣凝結(jié),到了適當(dāng)?shù)臅r候,又會像花一樣重開。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會死,他活著!一定是這樣的!他說過,如果他活著就會來找我,如果他因故不能來,也會讓人帶著他的信物來告訴我。陽光從靈臺之上透入,驅(qū)散了姚溪暮心中的烏云,他不由自主的笑起來,睫毛像小蝴蝶在顫,又像小扇子在扇,烏泱泱的撲撒開來,眸光璀璨。“溪暮?!苯碇壅`以為他的笑容是給自己的,喜出望外地捧住姚溪暮的臉,低頭便吻他的唇。兩人太久沒有親近過了,江晚舟十分想念他,唇齒相依間,他嘗到了熟悉的清甜滋味,原本心頭燒著的一把暗火熊熊燃起,越燒越烈,只把理智焚燒殆盡,摧枯拉朽。江晚舟亢奮難抑,一手扣著姚溪暮的后腦,一手摟著他的腰,將他抱得貼近自己,不斷變化著角度將這個吻的激烈程度加深。姚溪暮如今反應(yīng)慢了一拍,意識到江晚舟在親吻自己的時候,他只想打人。努力不想讓自己出神,但是江晚舟的舉動攪昏了他的頭腦,他先是不假思索的伸手推拒,伸出去的手卻被江晚舟牢牢扣住,無法動彈,情急之下,姚溪暮腦子里的那個弦仿佛斷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江晚舟在他耳旁輕聲喘息道:“溪暮,我想你。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愿意了?!?/br>說完,江晚舟將他抱到床上,guntang的嘴唇逐一碾過他的眉心、鼻梁、嘴唇。姚溪暮歪在被褥中,一動不動,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衣衫。江晚舟覺察出不對來,仔細看他,果然見他目光渙散,又像是發(fā)起呆來。“溪暮!”他喚了又喚,姚溪暮只是神游不答。狠狠的在姚溪暮的臉上親了一口,江晚舟不肯相信:“故意裝的吧?”姚溪暮對他的話毫無反應(yīng),他在姚溪暮的肩膀上吮了一個個鮮紅的吻痕,姚溪暮像個漂亮的人偶娃娃一般,無動于衷的躺在他的身下。江晚舟慌了神,連忙將衣服往他身上一攏,急三火四地去請了林疏雨進來看他。江晚舟身上的反應(yīng)未退,怕林疏雨看出倪端,站在門外,沒有進去。林疏雨看了床上的情形,又見姚溪暮衣衫不整,大概猜到了兩人之前是好事未遂,他搖搖頭,凝神給姚溪暮施針。沒過多久,姚溪暮的眼珠子漸漸活泛起來,盯著林疏雨良久,皺眉道:“師兄,我好累,我腦仁疼,我手也疼,哪哪都疼,我不想活了?!?/br>“哪有那么嚴重,就不想活了?”林疏雨失笑,柔聲撫慰道:“睡一會兒就好了,你別想太多,想多了當(dāng)然會疼?!?/br>“師兄?!币ο旱芍劬?,問道:“他走了嗎?”“他剛才在這里的,你要見他嗎?”“不,你讓他別來找我,他一來我就更疼,我不想見他。”姚溪暮閉上眼睛,又慢慢補了一句:“他的劍我也不想要,你幫我還給他?!?/br>林疏雨拉過被子將他包裹住,“好,我?guī)湍闳フf,你睡吧,別管那么多了?!笨粗ο洪]上了眼睛,林疏雨這才出來面對了江晚舟,輕咳了一聲,說道:“小溪暮身體如今大不如前,剛又添了傷,還望少主多多顧念著?!?/br>這句話一出,幾乎讓江晚舟面紅耳赤,他不愿承認自己對姚溪暮情難自抑的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