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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的經(jīng)驗,這一次也就沒呆多久,但目光總停在李凝的臉上,只覺得她長得沒有一塊地方不符合他的心意,就連左眼下一點不吉的淚痣都長進了他心里似的。 李凝看了李世民一會兒,手指點了點自己,說道:“李凝,李凝?!?/br> 兩個詞重復(fù)了一遍,復(fù)又指指自己。 李世民將那兩個詞念了一遍,雖則覺得頭一個字很像李字的發(fā)音,但他下意識地避開了這一想法,說出了官話音譯:“凝音……” 只是把這兩個詞含在嘴邊,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之感。 他彎了彎眼睛,也不管做起來多不規(guī)矩,指了指自己,說道:“李世民?!?/br> 李凝咕噥了一下,這三個字在她聽來,就是“寧吃皮”。 這是人名?人怎么會起怎么奇怪的名字? 李世民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成了寧吃皮,和美人互換姓名之后,他也找回了幾分門閥子弟的矜持,微微笑著對李凝說道:“過幾日大軍就要回城,外面不太平,你這幾日可以在行宮里好好玩玩,等到了長安……” 明知她聽不懂,李世民還是沒有把話說完。 父皇春秋鼎盛,當年就是睡了隋煬帝妃為人逼迫才不得已起兵造反,剛稱帝就選了十幾個民間秀女充入后宮,李家有鮮卑血統(tǒng),并非純正漢人,對倫理看得很輕,凝音生得如此容貌,又非他正室元妃,難保父皇不會起意,拿自己的女人去賭父子之情是最愚蠢的事情。 李凝確實沒聽懂,她和李世民雞同鴨講了一會兒就厭煩了,從石凳上起身,對他擺了擺手,就循著昨天的路去找李澈了。 李澈剛起。 比起李凝的待遇,他就簡單得多了,既沒有侍從伺候,也沒有漂亮衣裳,只得到一套中號的士卒兵服,個頭雖然合適,但腰身空空,褲管蕩蕩,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即便如此,也帶出了三分不羈的美感。 李凝身后的侍女禁不住紅了臉頰,李凝對此卻是沒什么感覺的。 看了同一張臉十幾年了,能有感覺就怪了。 李澈昨夜并沒有睡好。 他的眼里還帶著幾分青黑之色,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一顆心懸著不上不下,輾轉(zhuǎn)半夜,到清晨才睡著,聽見有人送衣裳來驚醒了,也就沒再睡。 李凝把剛才見了李世民的事情和他說了,李澈想了想,問道:“他有沒有說我們不能離開?” 李凝搖頭,她又聽不懂。 李澈便拍板道:“那就好,無緣無故給你這么貴的衣裳,還派這么多人伺候,肯定有圖謀,這里不能再待了,我們今天就走?!?/br> 第4章 大唐兩條龍(4) 李澈想得很對,奈何想得太晚。 李世民其實并沒有派人把守,也沒明確說過不允許他們離開,但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別說是秦王親自從城外帶回來的美人,就是已經(jīng)被從宮殿里趕出來的兩位薛小姐也沒人敢放走,有的事并不是上面的人不說,底下的人就想不到的。 李澈聽不懂那些鎮(zhèn)守行宮的護衛(wèi)們說的話,但他有眼睛會看,也認得那些明晃晃的刀槍。 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住這樣一個大宅院的人定然不會貪圖他們身上那一點首飾,此地偏遠,連元京官話都沒人聽懂,更不可能是天子派人尋來,想來想去,也唯有那個最壞的解釋成了真。 昨夜遇見的那個陌生將軍,圖的是他meimei的人。 李澈把自己的猜測說給了李凝聽,他的眉頭緊鎖,除了暴露身份,一時卻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來。 李凝撥弄著手上的東珠手串,低著頭說道:“我不想……” 她的聲音很小,李澈卻聽得很清楚,鼻頭就是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世人只道李妃一朝進宮占盡皇恩,妒他年紀輕輕封侯立爵,但若是有得選,別人他不知道,他是不愿意把meimei送進宮里去的。 什么皇恩浩蕩,六宮爭羨,不過是讓一個懵懂少女去獨自面對一個對她抱有欲望的男人和一群抱著惡意的女人。 李凝的聲音停了一下,忽而笑了笑,對李澈說道:“實在沒有法子的話,跟他就跟他吧,我看他相貌堂堂,也不算壞了……我想出宮已經(jīng)很久了?!?/br> 李澈握了握拳,說道:“我知道,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回元京城,別說喪氣話,一定能找到機會出去的,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學(xué)會他們的方言。” 李凝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抱希望。 她從小語遲,到了五歲才學(xué)會說話,后來認的字都是賣藝之余隨意跟李澈學(xué)的,進了宮之后又專門的女師教她琴棋詩文,個個看她就像看一頭豬,她到如今字還認不全。 皇后說她空有皮囊,天子說她笨得可愛,唯有李澈這個傻哥哥,一心一意地覺得她聰明得很。 李澈回到寢殿,便找人比劃著要了紙筆,寫下一篇圓頭圓腦的字,約有百十來個,都是常見字,他對著侍女指了指第一個字,示意她讀出來。 侍女呆呆地搖頭。 那上面的圖形奇形怪狀,古意盎然,但每個圖形之間都似有某種特定規(guī)律,顯然是用來和人溝通的字,但她一個都認不得。 李澈有些怔愣。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光說一口奇奇怪怪的話,連一千年前就已經(jīng)大行于世的銅書都不認得? 難道是野人國? 李澈寫下的銅書很快被呈到了李世民那里。 李世民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門閥子弟……他也不認得。 好在他麾下有更見多識廣的裴寂和房玄齡。 裴寂將那篇圓頭字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幾遍,才依依不舍地遞給房玄齡,口中只道:“自秦統(tǒng)一文字,六國文字已經(jīng)湮滅多時,此篇雖不是裴某認知中的任何一國文字,但便于書寫,有規(guī)律之美,甚至不亞于漢書,至少也該是曾經(jīng)流通過的文字?!?/br> 房玄齡仔細辨別之后,說道:“和楚鼎銘文最像,但簡略許多,其中甚至有幾個原封未動,楚國崇巫,這應(yīng)當是一種不對外流通的巫字。” 李世民驚道:“何為巫字?” 房玄齡捋了一把清須,笑道:“古時巫者自稱上通天地,下通人鬼,卻從不和凡人溝通,巫者內(nèi)部之間自有一套語言和文字,稱為巫言和巫字,巫言便是最早的咒語,巫字經(jīng)過代代流傳,就成了如今的符文,但符文傳世極少,大多是從墓葬出土而來,加之巫者自秦漢之后便不再現(xiàn)世,巫言絕跡,便再也沒人能懂巫字的含義了?!?/br> 裴寂也道:“秦州乃伏羲女媧誕生之地,又是黃帝故里,殿下得來些許巫字不足為奇,不知可否讓裴某抄寫一份,留做觀瞻?!?/br> 裴寂當然不是見字心喜,他是覺得李世民派人去盜挖了墓葬,就像昔年曹孟德派人偷挖漢墓籌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