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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大習(xí)慣,看久了倒是還好,過了一會兒,杯盞里的茶水空了,她還朝其中一人招招手,讓他去倒杯新茶。 護衛(wèi)正是先前說試毒的那個,李凝看他還有些面善。 護衛(wèi)低著頭拿著茶盞出去了,李澈微微一抬頭,半帶著笑意說道:“就你眼尖,倒杯茶還讓溫家的人去?!?/br> 李凝翻了一頁話本,有些奇怪地問道:“什么溫家的人?” 李澈道:“嶺南老字號溫家,是江湖上最有名的用毒世家,洛陽王溫晚欠過我一份人情,所以讓身邊最得力的愛將護衛(wèi)我五年,算算時間,還有三年半?!?/br> 李凝小聲地說道:“聽上去有很多人想殺你?!?/br> 李澈對這個不大在意,只道:“當(dāng)年金兵屠城三座,殺殘兵一萬之?dāng)?shù),為了誘敵深入,降低金兵警戒,我讓人虛報戰(zhàn)損兩萬,屠城十座,當(dāng)時金軍消息不通,才被伏兵打了個措手不及,只是事后澄清無用,我也沒那個心思,這幾年來除了親友被殺,想要殺我報仇的人,刺殺我的更多是為了揚名的江湖人?!?/br> 他說著,頓了頓,又道:“那些真為報仇而來的人,我在問清楚之后都會放了他們?!?/br> 至于那些江湖人是個什么結(jié)局,李澈并沒有提。 說話間那溫家的護衛(wèi)端著一杯茶進來了,李澈看了他一眼,說道:“這是溫文,以后讓他跟在你身邊,我知道你心善,但江湖風(fēng)波詭譎,想殺我的人也太多,讓他跟著你,我才能放心?!?/br> 溫文露出了溫溫文文的笑容。 李凝則是一聽就知道李澈是覺得她不到最后不肯殺人,讓他無法放心。 可她也是真的沒法動輒殺人。 隔日,李澈去上了一趟早朝,然后回到三司取了一趟公文,命人備了車駕,帶著李凝直往城外去。 追命騎在馬上,比喝了酒還精神。 他絕不是對那個一看就還沒及笄的小美人有什么齷齪心思,然而美人再小也是美人,但凡是護衛(wèi)美人,他就有精神。 車駕走到半路,李凝立刻就發(fā)覺這和她進城的路線一模一樣,不由得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李澈說道:“去一趟金風(fēng)細雨樓?!?/br> 李凝有些奇怪。 李澈想了想,對她說道:“當(dāng)年宋金之戰(zhàn),戰(zhàn)力敵強我弱,宋兵的人數(shù)卻還比金兵少上半數(shù),多虧江湖勢力相助,其中金風(fēng)細雨樓出力最多,蘇樓主沉疴在身仍然親身赴戰(zhàn),令人欽佩,你又被他結(jié)拜兄弟救了一命,我剛好把那顆御賜的鎮(zhèn)毒丹轉(zhuǎn)贈給蘇樓主?!?/br> 李凝想到金風(fēng)細雨樓的氣氛,小聲地說道:“我看天底下的人都對你有很多誤會?!?/br> 李澈認(rèn)真地說道:“有你這句話,哥哥不懼千夫所指?!?/br> 李凝噗地一聲笑了,只覺很是rou麻。 金風(fēng)細雨樓很快就到了。 車駕不曾在天泉山前停留,直入玉塔,李澈下車時,玉塔前早有金風(fēng)細雨樓的高層前來迎接。 李凝一眼就看到了白愁飛溫柔王小石三人,不由得垂下眸子,落后一步跟在李澈身后。 她不大想和他們說話。 李澈進天泉山時就命人通報過來意,故而這一次李凝得到的完全不是和溫柔同來時的不善眼光,眾人臉上都是一副壓抑著的興奮神色。 王小石正高興著,溫柔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地說道:“我看到我二叔了。” 王小石一驚,順著溫柔的視線看去,見是一個年輕又斯文的青年,不顯山不露水地跟在李澈的身后。 溫柔傾心白愁飛,雖然被李澈的長相驚了一驚,但醒神得極快,隨即就見到了溫文,她幾乎是立刻就害怕起來,怕溫文是來帶她回去的。 但溫文并沒有把視線落在她身上。 說話間楊無邪已經(jīng)引著李澈進了玉塔,李澈和蘇夢枕沒什么交情,楊無邪也一心只記掛著那顆鎮(zhèn)毒丹,說話不多,唯有白愁飛言笑晏晏,一直在和李澈說話。 李凝又一次看到了蘇夢枕。 他的毒看上去又深了一些,面上浮現(xiàn)出了病態(tài)的紅暈,卻令他看上去氣色好了一些。 得知李澈的來意,和眾人面上的喜色不同,蘇夢枕顯得有些冷淡了,他淡淡地說道:“三司使的好意,蘇夢枕心領(lǐng)即可,但救人的是我三弟,不是我。” 楊無邪連忙道:“公子!” 李澈看了一眼王小石,笑道:“王少俠怎么說?” 王小石沒想到這里頭還有他的事呢,急得話都說不出來,連連點頭。 蘇夢枕卻道:“三弟,我知你不是這樣的人,我蘇夢枕何德何能,要兄弟為我背上挾恩圖報之名。” 李澈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蘇樓主不想與我這樣的人多言,也不想王少俠因此落下與jian臣相交的惡名,可實在有些傷人顏面?!?/br> 蘇夢枕輕聲說道:“家國若不在,談何忠與jian,三司使的功過,但凡活著的宋人都沒資格評判,只是我平生不受人恩惠,若要我為了一條腿低頭,我寧肯它不曾生過?!?/br> 李澈從來不明白江湖人的想法,還待再勸,忽然就聽李凝說道:“人生在世,哪有不受過恩惠的?” 蘇夢枕的視線落在了李凝身上。 李凝一點都不怕他,說道:“人要生下來,先受母親懷胎十月的生恩,人要活下來,再受養(yǎng)恩,樓主一身武功總不是白來的,又有一份師恩,人好好的活在太平世道里,還要受一份國恩,怎么能說沒受過恩惠?” 蘇夢枕忍不住笑了。 然而他一笑就會咳,咳得仿佛要連五臟六腑都一起咳出來,就像一個千瘡百孔的孔洞被風(fēng)灌進來的聲響。 李凝聽得有些難受,嗓子里怪癢的,她從來沒見過病得這么嚴(yán)重的人。 蘇夢枕咳完,就像是把大半力氣都一起咳走了,面上的紅暈也散了些許,王小石再也忍不住,在床前撲通一聲跪下,說道:“大哥,我不怕什么惡名,我也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今日救大哥的機會就在眼前,若要我白白放過,大哥是想讓我愧疚一生嗎?” 蘇夢枕用瘦骨嶙峋的手輕輕地拍了一下王小石的肩膀,他抬起眼,看向李澈,說道:“今日是我蘇夢枕承情,日后必報,與我兄弟無關(guān)?!?/br> 李澈點點頭,把手中的錦盒遞給楊無邪。 李凝拉了拉李澈的衣袖,小聲地說道:“好倔的一個人?!?/br> 好倔的一個人瞥了她一眼。 李凝立刻想起來這些江湖人的耳力是很好的,想到自己背后說人小話還被聽了個正著,不由得紅了臉,躲到李澈的身后去。 李澈嘴角一揚,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頭,權(quán)當(dāng)懲戒。 公子淺笑,美人薄羞。 滿室生輝。 第32章 黃昏細雨紅袖刀(7) 離開金風(fēng)細雨樓時天色還沒晚, 李澈帶著李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