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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士族子弟,倒也不是太過鋪張,用布帛純粹是李澈不喜歡竹簡,幾次過后,張超也只得妥協(xié),拿給李澈過眼的東西全都是記在布帛上的。 李澈接過布帛,見上面粗略地記了一些征兵事宜,還有他先前說過的一些規(guī)矩,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張超挺了挺胸膛,說道:“按照先生的說法,征到精兵九千,明日起就去cao練,先生可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李澈費解地看了看他,說道:“正好,這幾日暫時不要cao練,先把人集合起來大比,傷殘不論,挑出一批百十人的好手,如果有武將的苗子就更好了,這些交給府君去辦,沒有問題吧?” 張超連連點頭。 李澈把布帛仍舊遞給他,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說道:“下次這樣的事情,不必特意拿給我看。” 征到幾個兵算什么大事嗎? 張超在李澈面前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好,這會兒也不例外,仍舊應(yīng)了聲好,要走時卻又有些躊躇,自以為不大明顯地朝后院看了一眼。 李澈面無表情地看他離開。 后院里李凝正在練武。 李澈并不瞞她,他覺得漢室到如今已經(jīng)沒什么國祚可言了,董卓一看就不是人主,天底下蠢蠢欲動的人那么多,可見山雨欲來,亂世將至,想要獨善其身,最重要的還是要有足夠的實力保護(hù)自己。 李凝這會兒不過十二三歲,張超一個三十好幾的大漢竟會露出那樣一副思戀的神情,不是因為他喜好特殊,而是世道如此,人命低賤,大多女子都會在李凝這個年紀(jì)出嫁,早早生下孩子,十五歲以上的男丁,在這里已經(jīng)可以被稱為成年男子了。 但不妨礙李澈對張超這個本來十分合格的飯票產(chǎn)生殺意。 張超本身情況不談,可他有妻有妾,兒子都有兩個了,不說阿凝能不能看上他,就是看得上,這人怕也不會休妻再娶,畢竟李澈是個寒門出身。 什么東西。 張超走后,李澈的那一點睡意也被攪了個干凈,他打了個哈欠,掀開簾子看了看后院。 如果換成上輩子,重重門后的院子自然不是掀簾可見的,但在這里,像這樣有前屋后院的青磚房已經(jīng)十分不錯,畢竟就連張超自己住的地方,在李澈看來都是個破爛大宅。 李凝自從找到屬于自己的武道之后,原本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就漸漸變成了掛在腰間的長刀,后來仍覺得砍不順手,逐漸變成了背在身后的大刀,刀光如雷霆,遠(yuǎn)遠(yuǎn)地都能聽見風(fēng)被攔腰斬開時的厲聲。 李澈看了一會兒,心情漸漸地回暖。 山雨欲來,亂世將至,世人皆苦,惶惶不可終日,可對他來說,只要家里有個人在就夠了,他看到李凝就覺得安心。 第二天的新兵大比李澈沒去,酷暑炎熱,軍中是最不講究的地方,李澈只去過一次,對于軍中的氣味記憶猶新,一點都不想去自找苦吃,直到傍晚的時候張超又來了一次,這一次帶著個叫袁綏的謀士,身后還跟著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 李澈此前和袁綏見過幾次,倒也沒那么多客套,張超說了幾句話,就把身后的人拉給李澈看,說是新兵大比上名列前茅的幾個勇士。 勇士們都有些慌。 張超魁梧威嚴(yán),一副主公做派,被他賞識時雖然激動,但對于這些長期吃飽喝足體力優(yōu)越的武人來說還不算什么,忽然把他們帶到一個看著就十分矜貴,像個大士族出身的俊公子面前,人和人的差距一下子被體現(xiàn)出來,排在最前面的勇士自卑得話都說不出來,干巴巴地啊了一聲。 張超還真沒注意過李澈的氣度。 他出身的張家其實只能算是地方豪強(qiáng),他能和兄長一人占一郡地盤,主要歸功于兄長名氣大,朝廷征辟他做官之后,大約是覺得兄長出色,弟弟也慫不到哪里去,才提拔的他。 對于一個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上任地的豪強(qiáng)少爺來說,他見過的最大的公子哥就是兄長的好友曹cao和袁紹了,前者是個紈绔,后者是有幾分氣派,但也沒讓他太往心里去。 李澈是和旁人不太一樣,張超把這歸結(jié)為自家謀士長得好看。 長得好看的人做什么事都好看。 李澈隨意地問了一下幾個人的名字,毫不意外地得到了諸如王二張八孫老六這樣的名字。 這些人其實也沒什么武力可言,就是敢于下手打人,有股子狠勁,李澈挑了兩個木訥的隨同保護(hù)張超,剩下的放歸軍中,卻沒直接讓張超走人,而是說道:“明日請府君帶齊人來一趟,我有話說?!?/br> 張超有些疑惑,但李澈沒有解釋,揮揮手讓他走了。 袁綏不是第一次見李澈,卻是第一次見李澈和張超相處的樣子,他有心想提醒一下自家主公,這個新來的謀士似乎有些過于高傲了,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同行扯不清啊。 第135章 三國(2) 張超走后, 李澈又翻了一遍地圖。 地圖這種東西通常不全,張超拿來的地圖至少也用了百年以上, 是刻在木板上的, 只有廣陵附近的幾個郡縣大致位置, 至于李澈想要的全輿圖,大約只有洛陽皇宮里才會有。 但這已經(jīng)足夠了。 在李澈看來, 廣陵郡的位置得天獨厚,附近的郡縣不是鄰近州城就是豪強(qiáng)眾多, 廣陵郡沒什么豪強(qiáng),但糧食出產(chǎn)豐厚,雖然這同樣也導(dǎo)致了征不到什么好兵, 但戰(zhàn)場相搏玩的是頭腦, 有幾個人擋在前面耍?;茏右簿涂梢粤?。 李澈想要張超不去摻和討伐董卓的破事, 讓隔壁張邈去湊個熱鬧也就夠了,做好戰(zhàn)備, 伺機(jī)搶占地盤才是實在的。 漢家十三州,廣陵郡位于徐州, 張超的兄長張邈離得不遠(yuǎn),在陳留, 屬于兗州, 情況沒有廣陵那么好, 但有心算無心, 拿下兗州的概率也不小, 到時候兩郡之兵變?yōu)閮芍葜? 只要兄弟倆不拆伙,勢力就永遠(yuǎn)高出別人一截。 奈何張超不是這么想的。 李澈勸他做好戰(zhàn)備的時候他還十分興奮,等到下一句,他就不樂意了,甚至臉色都冷了下來,不等李澈說完,便道:“我張超沒什么本事,食漢家祿米,為漢家做事,先生這話日后不要再提?!?/br> 李澈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他萬萬沒想到時值亂世之秋,竟然還真有這種愚忠之人,張超這邊一斷線,他想好的全盤計劃都被打亂,不得不緩了緩,捋了捋思路。 張超說得義憤填膺,更有一種看錯了人的悲哀,他帳下可用之人不多,李澈來之前,最受他重用的是一位名叫臧洪的先生,臧先生也許不如李先生聰明,但為漢家盡忠的那份心卻是誰都比不上的。 李澈忽然嘆了一口氣。 張超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拂袖離去,聽他嘆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