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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接連得罪了孫悟空和二郎神,面對兩人煌煌氣運壓頂,也不過就是被哮天犬咬掉一顆頭顱。 天道庇佑并不是空口一說,簡單來說,天道會在冥冥之中庇佑那些數(shù)量稀少的族群,鳳凰滅族之后,但凡身具純種鳳凰之血的妖物都得到了天道的庇佑,除非氣運敗壞,否則便死不了。 放在凡人之中也有例子,諸如一些滿門被滅,只余一人的情況,那人即便遇到再大的危險,也有極大幾率逢兇化吉,所以世人常有“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之嘆,這是天道的一念之仁,也是遁去的一。 九頭蟲名氣不咋地,實力也不算強,但他身負(fù)鳳凰殘存氣運,妖界之中極少有人愿意和他對上,如今卻被一介凡人捉了去,若非是鳳凰殘族氣運已盡,便是這凡人身負(fù)大偉力,便連天道都不愿和他作對! 是鳳凰殘族氣運已盡還是這凡人當(dāng)真不凡?若誰說是前者,怕是佛國之中享受萬民香火的孔雀大明王和金翅大鵬雕能一翅膀扇死他。 氣運這東西虛無縹緲,卻真實存在,故而九頭蟲一事過后,便連驪山娘娘也不再惦念白蛇了。 鎮(zhèn)壓二十年也好,長長記性。 等到李宅之中一條平平無奇的小蛇妖忽然化龍,這便更印證了不少窺伺者的想法。 龍性yin,身有龍脈的妖物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為何偏偏就李宅里的這一頭化了龍?還說不是得了大偉力的加持! 對上是不敢對上了,但想謀好處的妖即便再害怕,也還是不會放棄念頭。 利益使妖瘋狂。 假如沒有白蛇的前車之鑒,大約不少妖會選擇白蛇路線,這不是妖性下作,而是妖界之中雌伏乃是最根源的臣服,牛魔王那么多情人愛妾難道個個都圖他一張俊臉?還不是因為實力! 第一個吃螃蟹的妖很快就出現(xiàn)了。 這妖物名為清雪,乃是雪兔成精,是個男妖,之所以孤注一擲來到杭州,是因為他當(dāng)真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早幾百年前妖界有個玉面公主,也是牛魔王的情人,玉面公主之父名萬歲狐王,活著的時候雄霸一方,家資極大,萬歲狐王臨終之前讓玉面公主去找一個實力強大的夫君,方能保得家財和自身安危,玉面公主便招了牛魔王做夫婿,不想幾年后孫悟空借扇,鐵扇公主要他帶回自家夫君,玉面公主便被一個照面打死了。 清雪其妖,便是個男版的玉面公主。 更慘的是,玉面公主還在牛魔王的庇護下多活了幾年,他剛剛失去父親不久,就已經(jīng)險死還生了好幾次,他的父親嚴(yán)格來說并不算大妖,只是經(jīng)商頭腦極強,又有幾番奇遇,得到大妖庇佑,才打下一片不弱于萬歲狐王的家業(yè),如今妖死燈滅,大妖便不再管他。 清雪不想放棄父親留給他的資源,他修為不過三百年,也沒什么天賦,若沒有這份資源,只怕再活上兩三百年就會死,可他又不是玉面公主那樣千嬌百媚的女妖,誰會愿意白白保護他? 想來想去,也唯有不圖他修煉資源的凡人了。 清雪的主意打得很好,卻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他被兩批人馬追殺數(shù)月,早已精疲力盡,撐著最后一口氣到了杭州,便再也支撐不住,暈暈乎乎倒在地上,化為了兔身。 雪兔比起普通的兔子稍大一些,眉心有一塊菱形紅紋,他的全部家財就藏在這塊紅紋里,除此之外,和其他的兔子沒有半點區(qū)別。 李凝剛剛上岸不久,就看到了碧綠的草叢里臥著的一團雪白。 她把倒在草叢里的兔子拎著耳朵提了起來。 如果不是回到李宅之后,被黃三認(rèn)出了兔子身上的妖氣,她原本是當(dāng)撿了個野味的。 李宅如今真可算是一個妖精窩了。 除了李澈本人和李凝之外,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妖精,原本在其他的妖精窩里,小妖是不敢留下半點妖氣的,怕惹了大王不痛快,但李澈和李凝是凡人,聞不到妖氣,金風(fēng)獅又不大管這些,故而這里的小妖也放松了許多,又因為妖精多借助妖氣體現(xiàn)實力,明爭暗斗之下,在普通妖精眼里,這座李宅簡直是妖氣沖天。 清雪就是被這股混合起來的刺鼻妖氣給活活嗆醒過來的。 他睜開眼的時候,迎面就是一個放大的獅子鼻。 極度的恐懼讓他下意識地使出了兔子鐫刻在血脈里的本能技,兔子蹬鷹。 正在好奇嗅聞的金風(fēng)獅猝不及防被兩只雪白兔腿蹬在了鼻子上,他眨了眨眼睛,連動都沒動一下,又聞了聞清雪,直把這兔子聞得渾身僵硬,這才遺憾地說道:“是公妖?!?/br> 母妖稀少且強大,黃三手底下的小妖就沒有母的,金風(fēng)獅原本見李凝撿了個小小軟軟的兔妖回來,那兔妖的妖氣又十分無害,才自告奮勇接手了兔妖。 不想這么可愛的兔子,居然是個公妖。 金風(fēng)獅嘆了一口氣,滿是單身獅的悲傷。 兔妖清雪便在李宅住了下來。 清雪相貌雌雄莫辨,性情又十分害羞可愛,像個姑娘家,沒過多久就到了李凝身邊伺候。 青龍是在幾日之后才知道這件事的,李凝并沒有把清雪帶到西湖去,但她身上多了一股妖氣,但凡是個妖物都能聞得出來。 青龍的心情不知為何有些壓抑起來。 陪伴李凝的一個下午,他都沒有開口,和平日不同,他和李凝相處的時間不久,性情卻很合得來,就算話不多,也還是有一種默契的平靜,這一次,他一點都不平靜,渾身的龍鱗像是長了毛一樣發(fā)癢,一時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黃昏時,李凝離開了,青龍在水面上露出一個龍頭,怔怔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一點都不想修煉了。 心里很酸,一直從心口酸到喉嚨口,連帶著眼睛也酸了起來,像是要哭的感覺。 可他為什么要哭呢? 青龍發(fā)呆了好幾天,直到下一次李凝來看他。 見到李凝的第一眼,他的視線就落在了她身上,一種混合了喜悅,憤怒,悲傷的心情幾乎要將他整條龍淹沒,他就那樣呆呆地看著李凝,直到她走近,身邊帶了一個長發(fā)如雪的少年。 青龍整條龍都不好了! 他看著清雪,又看了看李凝,張開龍口,呆呆地道:“阿凝,你不要我了嗎?” 李凝有些奇怪地說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這么問?” 青龍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看上去并不太聰明,像個孩子似的梗著龍頸,鼓著眼睛,說道:“你喜歡這只兔子,不喜歡我了嗎?” 喜歡兩個字出口,一人一龍都是一怔。 李凝怔的是青龍不知為何說出這樣的話,青龍卻被自己說出來的話震住了,思維整個放空。 他大張著龍口,木木呆呆,不知魂魄在何方。 他問阿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