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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這場宴會辦得匆忙,之所以看著很有排場,是因?yàn)閷m中早已備好了一場,原本是準(zhǔn)備賀皇后的弟弟長驍侯晉階中等禹師的。 李澈的高等禹師稱號來得輕易,但其實(shí)能夠達(dá)到這一位階并不容易。 整個大夏的禹師有二十三人,肯接受大夏官府編制的禹師一共二十人,這二十人中,有十二個都是普通禹師,中等禹師六名,高等禹師兩位,大部分的普通禹師想要達(dá)到中等位階,至少也要三十年的積累,長驍侯與李凝同年,今年不過十一歲,這些日子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晉升中等禹師,故而他的天才之名并非虛言。 傳說中的一人可戰(zhàn)百萬兵,說的僅僅是高等禹師而已。 大夏原有的兩位高等禹師一個百歲高齡正在南地休養(yǎng),一個四十來歲年富力強(qiáng),卻不屑宮中供奉,喜愛四處游歷,只有李澈年少單純,一看就是個可拉攏的苗子。 給弟弟準(zhǔn)備的大宴轉(zhuǎn)而為別人做了嫁衣,皇后的面上不露絲毫委屈,坐在姒照身邊笑顏如花。 如果是正常男人,這會兒再怎么樣也該安慰幾句,但姒照連看都不多看皇后一眼,顯然并沒有注意到這種細(xì)節(jié)。 李澈一到,他就幾步下了御階,做足了禮賢下士的模樣,一把拉起李澈的手,笑道:“這就是李郎吧,朕等候多時了,來來來,有話入席再說。” 這份親近對臣子來說太過了些,但對一位高等禹師來說算不得什么,姒照的曾祖父沒當(dāng)上皇帝之前,還認(rèn)了一位高等禹師做亞父的。 以李澈的年紀(jì),自然做不了姒照的亞父,不過兄弟相稱還是可以的。 李澈面上流露出些許受寵若驚的神情來,被姒照帶著走了兩步,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要退卻似的,姒照笑了笑,仍舊拉著李澈的手,直到把他送入席中。 李凝低著頭,并沒有張望,故而姒照這一路竟也沒有注意到她,直到入座,才看了她一眼。 姒照忽然有些怔愣。 就像是多年行走在寡淡無味的水墨畫里的人,忽然闖入了鳥語花香的彩繪壁畫圖里,黑白兩色的世界里忽然多了一片明艷色彩,沿著這人的邊緣處散開,終于落成滿眼光彩。 姒照站在李澈席前,一時間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 李澈伸出手把李凝帶進(jìn)懷里,李凝雖然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十分默契地把臉埋進(jìn)李澈的胸前。 姒照反應(yīng)過來,倒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笑道:“朕失禮了,也沒個準(zhǔn)備,這塊玉佩送給小娘子,算是賠罪吧。” 他說著,解下腰間一塊九龍紋刻的玉佩送至李凝面前。 只是送一塊玉佩,姒照堂堂天子竟微微俯身,眼神十分真誠動人。 李凝想回過頭看一看,卻被李澈按住了腦袋,李澈的面上浮現(xiàn)出些許為難之色,但還是替李凝伸手接過了玉佩。 姒照隱隱有些失望,但他極少有情緒波動,即便是失望,對他來說也是極為新奇的感覺,倒也不是很難過。 送出玉佩之后,姒照坐回主位,只是這場宴會本就是為了李澈而辦,李澈的座位和主位離得也不甚遠(yuǎn),至少從姒照的角度來看,近得還能看清李凝身上衣物的紋理。 對于這樣的情形,李澈已經(jīng)設(shè)想過應(yīng)對,他面上不顯,讓李凝坐得離他近了些,一只手不著痕跡地護(hù)在她身側(cè),對上姒照時不時的問話,緊張之外倒也沒有答不上的。 姒照在宴會之前便從元京令那里得到了一份關(guān)于李澈的情報,在他看來李澈應(yīng)當(dāng)是個極好拉攏的普通少年,但還沒說上幾句話,他就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刺頭的氣息。 這一點(diǎn)不光姒照發(fā)覺了,周遭聽得清他們說話的皇后貴胄,文武官員,也都發(fā)覺到了。 李澈在模仿一個人。 長驍侯。 李澈認(rèn)為長驍侯這個人很有意思,但凡正常的貴胄子弟都不會像他那樣愚蠢又惹人厭得厲害,但大夏自有國情在此,作為一個具有極強(qiáng)天賦的禹師天才,他覺得自己也可以試著學(xué)一學(xué)。 脾氣壞的人總不會受委屈。 正主長驍侯還在閉門晉階,李澈的模仿不動聲色,少了一份屬于貴胄的傲然,多了些輕浮的狂氣,和那一點(diǎn)初見天顏的緊張糅合在了一起,一個驟然發(fā)覺天賦,驕傲難抑的平民少年頓時栩栩如生起來。 姒照和他說了攏共不到十句話,就已經(jīng)被嗆了兩三次,并且隨著嗆聲沒得到應(yīng)有的教訓(xùn),這個一開始還有些緊張的少年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了一點(diǎn)rou眼可辨的得意。 宮宴上首的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說實(shí)話,長驍侯就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的了,不過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又是貴胄子弟,多少還有些教養(yǎng),可一個從未接受過貴胄教育的,卻擁有極強(qiáng)天賦實(shí)力的高等禹師也有這個毛病,那就不是一句縱著就完事的。 這大概就得自天子姒照以下,大家一起受著了。 第198章 大夏世界(3) 一場宮宴,有人食不知味, 有人歡飲而去。 上輩子李澈是在李凝進(jìn)宮之后才得封侯爵, 如今倒是一朝兩級跳,做了大夏敕命封王, 只不過這個封王的含金量并不算高, 也就是個虛銜。 因時間匆忙, 沒法大興土木,經(jīng)由姒照定旨,便將姒姓上一代皇族周王在京時居住的王府騰了出來, 加以修繕, 封賞給了李澈。 從貧巷到貴胄府邸, 路程倒也不遠(yuǎn), 只是這其中的意味就大了。 新晉高等禹師李郎酒足飯飽, 攜妹而去,只留下一眾或是擔(dān)憂或是無奈或是冷眼旁觀的貴胄官員。 大夏天子姒照卻陷入了難得的怔愣之中。 他生來對感情不甚敏感,就像是和世人都隔了一層, 即便是生父親母,對他來說也沒有太大意義, 人生寡淡又無滋味, 卻不知為何在見到那小小一個少女時,陡然心上開花, 平日的冷靜自持消失得無影無蹤,滿眼都是那個燦爛動人的身影。 自然,這話他也沒有和旁人說, 要是和旁人說了,多半會被認(rèn)為發(fā)瘋了,好端端的放著滿宮千嬌百媚的佳人不去喜歡,卻看中一個瘦瘦小小仿佛豆芽似的小娘子?可他也不知怎么了,偏就是移不開眼。 因著這份獨(dú)特又新奇的好感,他甚至連李澈略有些張狂的言行都不大在意,畢竟這幾年他也沒少被長驍侯煩過。 姒照畢竟做了快十年的皇帝,起了心思便本能開始盤算,然而無論他怎么盤算,這事都有些麻煩。 中宮有后,他不可能把一位高等禹師的meimei納進(jìn)宮里做妃子,要是廢去皇后,難免有損名聲,更何況他也懂得莫欺少年窮的道理,長驍侯不過十一稚齡就能閉關(guān)準(zhǔn)備晉升中等禹師,再給他一些時間,難保不會是第二個李澈,想斬草除根弄死一個小孩子自然容易,可對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