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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在給狗配種唆!像手、yin這種事本來是個人的隱私,我咋個好意思去跟他討論動作細節(jié)嘛?”“隱私拿出來拍戲就是表演,就可以正直討論撒。當年王家衛(wèi)拍還親自給梁朝偉和張國榮示范床戲姿勢,李安拍的時候還不是現(xiàn)場指導男女主角滾床單,人家這些國際大導演就是能葷能素能文能武,都像你這么小家子氣,遇到點事就唧啊唧的鬼叫,咋個能成事嘛。”“……你說得好像是那么回事。”“那肯定撒,爸爸的話從來都是有道理得很的,你娃就是心態(tài)不端正,公事私事分不清楚,你想下要是換個人來演,你還會不會這么扭捏嘛?說白了還不是你對那個娃兒有其他想法?!?/br>孟想被他一針見血,再次飆高音調(diào):“我好久對他有想法了,你球都不曉得,少張起嘴巴亂說!”他等于不打自招,熊胖懶得爭辯,氣惱道:“是是是,我亂說,對了嘛。這個是你的工作,關我錘子事啊,你個人要咋子就咋子,以后再遇到事情不要來找我,反正我曉得個球?!?/br>斷線的盲音將孟想打回蔫萎的原形,不管怎么說,熊胖已經(jīng)盡到了謀士的義務,留下的方略雖說扯淡,也是唯一可行之計,大軍壓境,為今之計只能由他親自開城門迎戰(zhàn)了。“喂,我是孟想,明天方便見個面嗎?想跟你談談拍戲的事?!?/br>他連夜聯(lián)系顧翼,依舊用面癱音開道,對上顧翼彎彎繞繞的狐媚腔調(diào),好一似冰塊落進溫泉里。“孟桑想見我?這個當然沒問題啊,我正求之不得呢~”“我是跟你談正事,你正經(jīng)點。”“呵呵,我哪里不正經(jīng)了,孟桑這么正直,肯定只會為正事找我啦?!?/br>“……那么,晚上約個時間吧?!?/br>“明晚我要打工呀,要不你到我工作的地方來吧,我可以摸魚接待你?!?/br>“你在哪兒上班?我9點前過去?!?/br>“新宿二丁目,‘紫陽花’酒吧,孟桑,我們不見不散~”作者有話要說: 之四第19章破戒新宿二丁目是聞名于世的“同性戀小鎮(zhèn)”,坐落于亞洲最大的紅燈區(qū)歌舞伎町內(nèi),這里星羅棋布地聚集著數(shù)千家風俗店和同志酒吧,不僅是基佬夜間狂歡的樂園,也吸引大量非同性戀男女前往獵奇。孟想在東京住了四年,從未踏足其間,今天因公事深入這不毛之地,目之所及的是無數(shù)光怪陸離的霓虹燈招牌和大批奇裝異服的同志隊伍,隔不了十幾步就有濃妝艷抹的基佬上前搭訕,讓他覺得這里就是個張網(wǎng)以待的盤絲洞。紫陽花酒吧設在仲道的早川屋樓,規(guī)模比此地常見的彈丸小店大出好幾倍,能接待團體客人,店面裝潢典雅氣派,看來是面向上層基佬的娛樂場所。他進店時恰好遇上店里的“mama?!?,日本同志酒吧的mama桑都由男人充當,紫陽花這位就是個三十來歲的“人妖”,身穿高級和服,舉止嫻靜優(yōu)雅,妝也化得天、衣無縫,乍看跟銀座的正牌mama桑們不相伯仲,聽他掐著雄性聲腔說著溫柔大姐的措辭,細致周到地安排他就坐,孟想盡量以入鄉(xiāng)隨俗說服自己。“先生,您是第一次來我們店里嗎?我推薦一位店員為您服務吧?!?/br>孟想聽過這種店的規(guī)矩,進來消費必定要配備一名陪酒BOY,于是拘謹?shù)卣f:“我想找Tsubasa,請問他在嗎?”mama桑以為他是來尋相好的熟客,堆笑道:“是Tsubasa醬的客人啊,真不巧呢,他正在陪其他客人,您瞧,就在那邊?!?/br>孟想順著他銀光閃閃的假指甲望過去,即刻在吧臺前找到顧翼,他身旁坐著一位五十多歲,西裝革履的大叔,正拉住他的手滔滔不絕講話。mama桑說:“他暫時脫不開身,您看要不要換其他人服務?”孟想訕笑:“不用了,我等等他吧?!?/br>mama桑會意,請他先點酒水,孟想囊中羞澀,小心謹慎地點了一杯加冰威士忌。mama桑吩咐店員上酒,走到吧臺前向顧翼短暫耳語,顧翼眼神轉(zhuǎn)向孟想的方位,飛出一抹媚笑,繼續(xù)應酬大叔。日本人服從性強,因此比較守規(guī)矩,到了風俗店也嚴格照章辦事,店里若明文規(guī)定不提供色、情服務,客人們就會老老實實不做越軌之舉。紫陽花就是家口味“清談”的酒吧,陪酒BOY們只負責陪客人聊天喝酒,哄著他們交出荷包里的鈔票。顧翼接待的那位大叔看樣子已喝高了,臉色紫漲額頭暴筋,講話神態(tài)越來越激昂,似在縱情傾訴苦悶煩惱,不一會兒竟靠在顧翼身上嚎啕大哭。顧翼溫柔耐心地拍打他的背脊,在他耳邊說了什么,大叔立刻抬頭沖酒保兇吼:“我的甜心口渴了,快給他做一杯桃子汁!”吼完倒在顧翼懷里繼續(xù)痛哭,孟想時常在日本的影視劇里看到此類情景,日本男人是一群背負社會枷鎖的可憐蟲,活在一條機械壓抑的流水線上,平日不敢對身邊人表明心跡,只有在酒吧裝瘋賣醉時才能向花錢請來的風塵男女吐露隱衷,使燈紅酒綠的風月場產(chǎn)生心理診所的附加職能,這大概也是日本酒吧文化長盛不衰的原因。顧翼摟著大叔安慰一陣,朝附近的同事遞眼色,馬上有店員送來毛巾冰水,他哄著大叔擦臉,又對他說了幾句話,大叔抬手看看表,很干脆地招手買單,刷卡時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福澤諭吉(日元10000円)塞進顧翼衣領,顧翼也不忙拿出來,小心扶起醉漢,叫上一名店員幫忙,合力攙著他送出酒吧,過了好一會兒才返回。“孟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br>他春風滿面地坐到孟想身邊,自顧自拿起他喝過的冰水,往嘴里灌個底朝天,嬌聲抱怨:“累死了,那大叔至少有200斤重,扶他像抬一頭野豬?!?/br>孟想隨口問:“你們一直把他送上計程車才回來的?”顧翼用力點頭:“那當然,這是招待客人的基本禮儀啊。”仔細瞧瞧,他今晚化了淡妝,描眉掃鬢,拾掇得盔甲鮮明,軍容壯麗,真像個搏擊歡場的好手。孟想先前大致打量了一下店里其他小哥的形容,都是精雕細琢過的,但沒有一個能與顧翼爭輝,憑這鶴立雞群的姿色,顯見得是名副其實的頭牌了。想一下他娃娃還是多慘的,為了幫老漢還債,跑到酒吧頭來賣笑,換成我臉肯定都苦得滴水了,打死都笑不出來。他這么想著神情便和軟了幾分,顧翼極會察言觀色,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