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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虧欠他人?!?/br>孟想走出象牙塔好幾年,在社會上跌跌絆絆闖了一遭,好人沒好報的事聽過不少,對顧衛(wèi)東的遭遇只能用命數來解釋,悵然感嘆:“你爸爸確實是厚道人,這點你完全繼承了他,才會為了幫他還債,自動往火坑里跳?!?/br>顧翼否認:“我不是厚道,是還爸爸的恩情,剛才在山上你聽我提起小時候生病的事了吧?其實那個時候我就該死了,全靠爸爸才活下來。”他當著孟想翻閱舊日記憶,原來他多災多難的命運始于兒時,五歲那年他罹患了再生性障礙貧血,一度生命垂危。家中親戚見顧衛(wèi)東夫婦倆為給孩子治病折騰得家徒四壁,紛紛勸他們量力而為,個別狠心腸的甚至說孩子還小,就是死了再生一個也不算虧。接二連三的打擊和經年累月的勞累夾攻下,顧翼的母親也退縮了,有段時間把他扔給丈夫,自己甩手回了娘家。可是顧衛(wèi)東從未動搖,為給兒子治病,他辭去公職,利用自身的木工技術成立工作室,沒日沒夜拼命干活,掙來的每一分錢都投入到對顧翼的治療中。那幾年只要聽說哪家醫(yī)院能治這種病,他二話不說就抱著顧翼上門求診,兩三年間走南闖北,鞋子都磨破了十幾雙??此鄢善ぐ穷^,還因此爆發(fā)了胃出血,親朋熟人無不勸阻,說他這樣虛耗下去,顧翼的病沒治好,倒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這些人當中也包括顧翼的爺爺奶奶,老人家之前一直站在兒子孫子這邊,也為照顧病孩付出許多心血,但到底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望而怯步。當顧翼幼小的生命置于病魔的餐盤之上時,只剩顧衛(wèi)東孤軍奮戰(zhàn)守護他,這位父親憑著偉大的愛和永不言棄的毅力殊死搏斗,一次一次擊退死神,把兒子從他的爪牙下搶救回來,最終創(chuàng)造了令醫(yī)生都驚嘆的奇跡——顧翼在患病三年后痊愈了。“這種病復發(fā)率很高,只有少部分人能完全康復,像我這種病愈以后至今沒有復發(fā)的算極少數,這都是爸爸的功勞。小時候不懂事,只知道生病很難受,mama也不在身邊,只有爸爸照顧我。每次我病發(fā)住院他就背著鋪蓋卷來陪我,夜里用板凳搭床睡,給我熬各種補品,自己卻只吃饅頭咸菜。我發(fā)燒做疼,他就抱著我給我唱歌講故事,努力分散我的注意力。有一次親戚家的小孩不懂事,在我面前傳話說家里人都說我沒救了,讓爸爸mama再生個小弟弟頂替我。爸爸知道以后非常憤怒,把他們家的大人狠狠揍了一頓,他一直是個脾氣溫和的人,從不與人爭執(zhí),只有在我被欺負時才會發(fā)火?!?/br>孟想親眼目睹過顧衛(wèi)東為保護顧翼怒毆嫖客的場景,對此深信不疑,心下對他好生感激,全靠他慈愛堅韌的救護保全了顧翼的性命,才能孕育出他們后來的緣分。“你爸爸真?zhèn)ゴ螅F在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和做法了,下次再見到顧叔叔我一定得好好謝謝他。”顧翼失笑:“你謝他做什么?”孟想剛一張嘴,車廂到站了,他掏出兩張沒剪過的票遞給門口的工作人員,進入第二次循環(huán),但這一打岔又讓他失去了表白的間隙,這會兒氣氛不上不下的,直白說出來似乎有點突梯有點滑稽。他努力思索熊胖教授的耍嘴技巧,無奈資質有限修為欠缺,實踐無法跟上理論,慌促地看向顧翼,不由自主露出憨笑。顧翼何等聰明,怎會猜不出他溢于顏表的心思?再度率先搶話:“孟桑,你那天約田田去八公犬見面,是想跟她說什么呢?”田田雖是他假扮的,但聽這口氣,明顯把這個虛擬人物與自身分割得很清楚,不像孟想已將二人合并看待。孟想此前一直沒get到他的糾結點,這會兒嚼出點異樣,反問:“你以為我會跟她說什么?”顧翼自來比他率性坦誠,情知雙方之間只隔了一層窗戶紙,沒必要隱瞞猜疑,徑直說道:“我以為你約她出來是想跟她表白,如果她不同意再退而求其次考慮我。”他揭開了連日來壓在孟想心頭的蓋子,令其恍然大悟,飛快側身面向他。“你是因為這么想,后來才會跟我賭氣對不對?”“難道不是嗎?”“廢話,當然不是啦!”意外解開一個心結,孟想眼笑眉飛,抓住顧翼雙手說:“我是因為喜歡上了你,覺得對不起田田,那天約她出來是想跟她道歉,你收到了我發(fā)給她的郵件,應該記得我當時說了什么啊,我說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講,聽完以后任打任罵,這明顯是謝罪的口吻嘛?!?/br>顧翼也又驚又喜,好像雨過天晴,陽光的裙裾從云縫間撒下來,捏緊手指握住他的手。“你那會兒說要跟她談非常要緊的事,還事關你未來的人生,我還以為你要借跟她表白來挽救性取向呢。”“那都是你瞎猜的,你這小腦袋瓜平時挺機靈怎么關鍵時刻就秀逗了?!?/br>孟想忍不住輕戳他的腦門,歡笑的浪潮過后左手搭在他肩頭,右手撫摸他的臉,仿佛登山時撥云散霧,看清了藏在山嵐后的美景,動情感嘆:“我就奇怪你那天怎么走得那樣干脆,原來是為這事生氣。”顧翼同樣釋然,明朗的笑容重回臉上,略略嗔怪:“可不是么,你要是想跟田田表白失敗后再勉強選擇我,那也太傷自尊心了,我才不要做別人的候補呢?!?/br>“哈哈,田田不就是你嗎?怎么連自己的醋也吃?”“可是你不知道那是我呀,所以她也相當于我的情敵嘛,我可以接受你不喜歡而拒絕我,但不能委屈自己去當第二選項,活在他人的陰影里,那該多糟心?!?/br>誤會解除,二人四目相對笑了又笑,轉眼摩天輪又完成一周自轉,車廂門開后孟想第三次遞上車票,心想這回可以從容地直奔主題了。誰知恢復精神頭的顧翼行動比他更敏捷,大眼睛撲閃撲閃地送出斷流許久的狡黠電波,故作天真地問:“孟桑,那天你和爸爸一起去喝酒,都聊了些什么呀?”孟想扯住順風旗,含笑戲弄:“你那么聰明,猜猜看哪~”“我只知道你跟爸爸揭了我的底,別的還真猜不出來。”“哦,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最后你爸爸敬了我一杯酒,我喝完以后跪下給他磕了一個頭?!?/br>“為什么呀?”“那小鬼子拜見岳父大人不都是這么著的嗎?你爸爸都已經加入日本國籍了,我也要入鄉(xiāng)隨俗嘛?!?/br>他這么說好比拋給顧翼一顆糖果,剝開包裝紙,里面卻是一枚足金的金幣。一朵絢爛的煙火在東京上空綻放,那是顧翼眼里的光芒,沒等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