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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鬧的,很快就到了拜堂的吉辰。只見媒婆扶著一個身著鮮紅喜衣、頭蓋吉祥蓋頭的新娘子走了出來,雖然看上去胖了些,左擰右挪的臀部更是有點夸張,但這可是多子多孫的福相。早已站在龍鳳燭前的新郎倌有點木納,但大家都沒在意,因為這家的小子本來就是個笨小子,說不定是被婚事的陣象給嚇蒙了。真是讓人羨慕??!可以說是傻人有傻福吧?新娘家似乎沒有來人,所以坐上位的只有那位老人家。媒婆讓兩人跪好了,張開那糊滿了胭脂的大嘴叫道:“一拜天地??!”“慢著??!”就在新郎的腰正要彎曲那瞬間,一聲嘶吼越過人墻從外面?zhèn)鱽怼?/br>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就見三個蒙面黑衣人憑空掠過眾人頭頂搶進屋內,其中一人將嚇蒙了的新娘抗在肩上轉身要走。新郎見狀,身形一閃企圖阻止那人的妄行。但其他兩人馬上擋住他的攻擊,三人在斗室之內纏斗起來。若單論武功,那三個黑衣人似乎并非那新郎倌的對手,兩人斗一個都無法占上風,反而時露破綻。但屋內擠滿了人,新郎倌忌畏著害怕不小心傷到其他人,所以手腳未免放輕了許多。那個扛著新娘的黑衣人突然抓起媒婆丟了過去,新郎一驚,慌忙以流水卸力的手法將她接下來,毫發(fā)無傷的放回地面。“好??!”那三人禁不住贊嘆一句,趁著空當抱著那新娘越過人群逃之夭夭。新郎也不含糊,雙腳一點,飄忽的身影追了過去。一群來喝喜酒的客人們面面相覷,只有一個比較冷靜點的老頭輕聲總結道:“搶親耶……”月下朦朧,三條人影如同鬼魅般在無人的山林間穿梭。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三人同時停了下來,然后朝三個不同的方向奔了去。之后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在一個空曠的草坪上,明明是往不同方向奔跑的三人卻又同時出現(xiàn)于此地??梢娙说?/br>心計與江湖經(jīng)驗比他們的武功更高。草坪之上,立著一名藍衫的貴公子。月下,淡藍色的絲衫隨風飄舞,絲毫不受寒氣的侵襲,僅看背影已能不分性別的讓人迷醉。再看那淡素娥眉,雖比少女更嬌,比少婦更媚,卻不落女兒嬌態(tài),眉宇間男性獨有的瀟灑足令世間男兒羨慕。只是站在那兒,已經(jīng)可以迷惑眾生。這是那三位武林高手此時此刻心中不約而同的想法。可惜,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你們怎么這么慢啊?御前侍衛(wèi)不是很厲害的嗎?怎么過了半個時辰才回來?!”喝責之聲,即便聲音悅耳卻因內容苛刻難以為人接受。扛著新娘的那個人忍不住叫道:“我背的又不是豬,是人耶!而且是很重的那種?。∧芘芸靻?/br>?!”貴公子看了他一眼,語氣未見緩和:“才怪!是不是你們辭官歸故后手腳遲鈍了,還是你們老得動不了啊?”“你!!”另一個似乎是領頭人的男人呵呵一笑,語氣中流露的是老者的包容:“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白家小公子確如王大人所說那般有趣!呵呵……”伸手不打笑面人,那邊本來就是求人家辦事的白允此刻也不好再說什么,便一拱手,道:“山野閑人,哪有什么聞名不聞名的?老爺子見笑了!”可能是因為一只扛著重物的關系,再加上剛才被白允奚落一番,一怒之下也忘了憐香息玉,將背上的新娘丟落地上。“行了行了!這個給你??!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br>白允看見趴在地上的是身著蓋頭遮臉,身著喜衣羅裙的新娘,頓時黑了半張俊臉:“我說你辦事不力就是辦事不力!!我什么時候讓你把新娘給帶回來???!”“???你不是要我們幫你搶親嗎?”那人倒是奇怪起來了,委托人是個男子,那搶的當然就是新娘子啦!難道是新郎啊?“笨!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比夏午還笨的家伙呢!”“喂!你倒是說清楚了??!”怎么說他也曾是保護皇帝的御前侍衛(wèi),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甲歸田,但也不能任得眼前這個黃毛小子嘲弄??!白允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突然,一個身影如同大鵬鳥般呼嘯而至。“小心??!”領頭之人見來人正是被搶了新娘的新郎倌,頓時戒備的守住白允。眼光流轉之處,但見這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貴公子面對這種突襲場面居然鎮(zhèn)定自若,此等膽量恐怕連普通武林人士也要自愧不如,賞識之意不禁躍然臉上。白允亦不負眾望,一身傲骨俠膽表露無疑,看他冷眼盯著那個比他厲害數(shù)十倍的男子,從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