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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正題,“二十五年前的葬花清剿你應該知道,就算是你沒有出生,后人議論、道聽途說得也不少——哦,你聽不見。這不重要,葬花清剿剿滅的就是曾經(jīng)的葬花教教主,他死后魂飛魄散,但是身體卻并沒有腐爛……”說到這,他似乎頓了頓,掩蓋了一些事實,“當時參與葬花清剿的人都以為他的身軀隨著靈魂一同散去了,其實不然,是我把他偷回來了,一直放在這安禪洞內(nèi),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復活他?!?/br>霍己厭的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畢竟他現(xiàn)在就是霍己厭:“也就是我……我就是這葬花教的大魔頭?”度寥:“沒錯。”霍己厭故意眼神一亮:“是不是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度寥瞥了他一個大白眼:“……我復活你難道是要復活第二個葬花教教主?”霍己厭很無所謂地負手而立:“看樣子很像?!?/br>度寥一眼“朽木不可雕也”的嫌棄狀:“他是我?guī)煹?。一念之錯鑄就了現(xiàn)在的下場,我要他重新活成我?guī)煹艿哪?!”語畢,活像是掌控了眾生命運的高高在上,讓霍己厭幾乎有些認不出他這個新師父。看樣子,度寥的確十分愛護這位師弟,這樣的兄友弟恭是霍己厭上輩子所沒有經(jīng)歷過的,霍己厭說:“那你要我怎么做?”度寥恢復先前的模樣:“我有任務交給你,任務過程中你要學會參悟人生八苦,這樣你身上的戾氣才會減弱,或是找到能夠克制你身體里戾氣的辦法。至于能夠悟出什么,主要在你。”看樣子也不是什么難事,不過就是經(jīng)歷一件事然后寫寫心得感悟罷了,他最在行了,霍己厭說:“行!只要不讓我一直待在寺里就行!”度寥一種“忽悠到手”的模樣,從背后不知道哪里拿出了一包袱東西:“這些是一些法器。這是摩尼珠,具有通靈共情之效。每一個任務我會通過摩尼珠將你與通靈者結(jié)合,屆時,他便是你,你便是他,你需要完成他臨死前的遺愿——沒錯,你的通靈對象都是已死之人。至于‘共情’,共情要比通靈更上一個層次,你必須深入了解到通靈者內(nèi)心的強大意念,才能得知他的內(nèi)心所需,達到共情之效。從通靈到共情的那段時間,便是你需要頓悟的過程?!?/br>霍己厭:“沒聽懂?!?/br>度寥:“……”度寥只能退而求其次,又從包袱里拿出一個雕刻十分講究的小盒子:“這個是佛龕,平時可以儲存任何大小的東西?!?/br>霍己厭稀奇地接過佛龕,顯然比起剛剛什么什么作用的摩尼珠,他更加看得上這個功能強大的容器佛龕:“真的是任何大???人也可以嗎?”“里面沒有空氣?!倍攘葟淖约旱呐圩永锾统鲆粯訓|西扔到霍己厭懷里,“你的‘長絕’。”霍己厭眼疾手快地接過,放在手里把玩了一會,應該是個樂器陶隕。他從小聽不見,所以在賞舞的時候并沒有任何樂器伴奏,所以比起跳舞,對于樂器的研究少之又少,但是作為皇宮中人還是認識陶隕這個樂器的,他問:“什么長絕?我的?”度寥聲音有些冷,就像這天寒地凍的安禪洞:“七節(jié)佛骨所制作的骨隕,可以吹奏佛咒,效果比念出來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初在你沒有被逐出師門的時候就想送給你的……”“打??!”霍己厭把度寥要說的話當即切斷,“可別對著我絮叨你們師兄弟的那些恩怨情仇,別把我當成真的霍己厭了,我可是東暝國的太子——額,以前的太子。”度寥望著他的眼睛,的確不怎么像,可是度寥知道,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眼前的人都是霍己厭,只是很多事情他忘記了,早早拋在了輪回臺或是奈何橋上了。度寥問:“當年參與葬花清剿的人你知道有誰嗎?”霍己厭回憶了一下以前看過的話本:“我記得上寫的是三界之人神鬼,天界的緹縈神君帶領(lǐng)眾天兵天將,陰界的鬼王冥司帶領(lǐng)眾鬼兵鬼將,還有就是人界的云遏、法華二門以及其他算是湊湊熱鬧的門派。反正描述得挺煞有其事的。”“煞有其事?”度寥說,“你覺得這事有假?”霍己厭一攤手,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反正我又沒出生,我哪知道是真是假?”最后的葬花教天理難容、人神共憤,以此引發(fā)了三界的葬花清剿,二十五年后一切貌似歸為平靜,鮮有人談及此事,若偶一二提及此人此事均是談虎色變,當即閉口不言。不難看出,葬花教在當時對三界所造成的災難是有多讓人難以釋懷。“對了,”霍己厭突然有所醒悟,“如果說人界參與這場清剿有你們法華寺,那你不就是害死你師弟的力量之一?”不僅僅是力量之一,他就是害死師弟的直接原因,否則也不會悔恨二十余年,就算逆天也要復活霍己厭,度寥沒有回答他的話,遞給他一本樂譜:“這上面有佛經(jīng)的吹奏樂譜,你先練習第一個,練習好了我會送你離開?!?/br>聽到可以離開霍己厭別提多開心了,趕忙翻看樂譜開始練習起來。還好他的學習能力足夠強大,這點小事一定是難不倒他的。接下來的日子里霍己厭好好地練習了吹奏骨隕長絕,整個法華寺被他弄得是雞飛狗跳,可那貨一直認為自己吹奏的是天籟之曲,每天樂此不疲地爬到屋頂,生怕哪個寺里的角落聽不到他的天外之音。當夜,霍己厭再一次爬到屋頂準備練習,忽然發(fā)現(xiàn)身后跟了個小尾巴,玄蔭小心翼翼地追著他顫顫巍巍地爬上屋頂:“小師弟小師弟,可別吹了,再吹他們就要攻上來揍你了!”霍己厭斜睨著他:“這么快就樂顛顛地喊我?guī)煹芰耍壳覇柲?,你今年多大??/br>玄蔭好不容易在屋頂找了個還算安全的位置坐下,得意洋洋地說:“貧僧今年十六,但看師弟你連十六都不足吧。不過話說回來,輩分是按入門先后而分,與年齡無關(guān)?!?/br>霍己厭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玄蔭光溜溜的腦袋,別被他鮮rou外表給蒙騙了,其實他早已二十有余,他出生的時候這個小和尚還不知道在哪個糞坑里等著輪回呢。“師弟師弟!”玄蔭指著霍己厭手里的骨隕問道:“這個是什么?”霍己厭對著月光舉起來給他看:“這個是我?guī)煾釜剟钗业模趺礃雍每窗?。?/br>玄蔭很羨慕地點點頭:“嗯嗯!師叔對你真好,我?guī)煾妇椭粫屛覓叩亍彪S后垂下了自己的禿驢腦袋。霍己厭又一次很心疼地摸了摸玄蔭光溜溜的腦袋。兩個十六歲的幼稚鬼就這樣在屋頂吹了一夜的牛逼。作者有話要說:凌糕=冰淇淋~自己瞎謅的(:з」∠)_寺里部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