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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奚還是毅然決然地做出這個抉擇。畢竟他不放心邱聞歡。一場大火之后,徹底讓邱聞歡怒了。“那么大的火怎么就沒能燒死她!”邱聞歡憤憤然地和母親劉氏抱怨。劉氏倒是沒有邱聞歡那般可惜,她幫邱聞歡上好熏香,緩緩笑道:“你以為她死了,你就能順理成章地嫁給凌奚?”邱聞歡不解:“難道不可以嗎?那個女人沒了,父親就只剩下我一個女兒,難不成他還能將邱聞歌嫁給凌奚哥哥不成?”劉氏一笑:“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你父親那個人我最了解,這樣的決定完全會出現(xiàn)在他的計劃當(dāng)中?!?/br>邱聞歡憤地站起:“憑什么!我到底哪一點(diǎn)比不上他們!”劉氏無奈地嘆了一聲:“你哪一點(diǎn)都好,唯有一點(diǎn)……”邱聞歡了然:“庶出。”劉氏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走到邱聞歡的身邊,撫摸著邱聞歡的頭發(fā)說:“你怪娘嗎?”邱聞歡當(dāng)然不會怪,從小到大,對于有娘這件事她一直引以為傲。就算庶出又怎樣,總比那些沒娘的孩子好得多!她轉(zhuǎn)身面對著劉氏,抱了抱她道:“娘,這不是你的錯,我也從來不怪你。父親既然偏心,我們就想辦法把他的心矯正過來?!?/br>劉氏拍了拍邱聞歡的肩膀,松開了自己的女兒,左右看了看以防隔墻有耳,才繼續(xù)小心翼翼道:“那場大火真的不是你放的?”邱聞歡嗔怒道:“娘,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想要害她犯不著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而且還讓凌奚哥哥對我產(chǎn)生不好的印象,得不償失。你女兒我有那么笨么!”劉氏:“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娘就相信你。但是凌奚正在著手調(diào)查這件事,你該怎么辦?”邱聞歡走了兩步到窗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問心無愧。凌奚哥哥如果有意要刁難我,我也不會任人宰割。”這一頭,凌奚正在檢查商羽殿的殘骸,一旁跟著邱聞歆的婢女落兒。凌奚一邊檢查一邊問著落兒:“你把昨天所有的經(jīng)過都告訴我,不可以遺漏任何事——包括師姐什么時候起夜?!?/br>落兒聞言一個趔趄,差點(diǎn)在焦炭上摔個一臉黑。凌奚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道:“怎么?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落兒忙道:“沒有!什么都沒發(fā)生!也沒有起夜!”凌奚察覺到不對勁,扶住落兒的手攥得更緊了:“沒有?”凌奚頓了頓,自知如此大力逼迫一個姑娘家于情于理都不太好,便松了手,待落兒站穩(wěn)后又繼續(xù)說,“落兒,現(xiàn)在你家小姐遭遇了大火,差點(diǎn)燒死,你也親眼看到了。你要是再這樣隱瞞下去,只會給大師姐帶來更多的隱患。你明白嗎?”落兒都快被逼哭了,低著頭不敢言語。邱聞歆囑咐過不可以將邱聞歌夜半來找她的事情抖露出去,更不能將有人想要毒害她的事情說出去。但是如果不說,如果不抓住這個兇手,小姐就會遭到更多的傷害。昨夜的大火是個預(yù)示,后來肯定還會有比下毒放火更加惡毒的事情。凌奚見落兒的狀態(tài),就知道了七七|八八。放下嚴(yán)厲的臉面,溫和著聲音道:“落兒,你放心,你說出來,大師姐那里我會替你說情的?!?/br>落兒又猶豫了一會,忽然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噗地一聲跪倒在地,煤炭灰糊了一身,哭哭啼啼道:“凌公子,昨夜邱小公子來找過我們家小姐,說我家小姐喝的安神湯有毒。”說到這,她忽然像是被什么東西噎住了,心一提,哭聲也停止了,說,“那碗安神湯是我親自煎的,也是我親自端過去的。硬要說有什么不對勁的,就是在我煎好準(zhǔn)備端給小姐的時候,我碰到了二小姐?!?/br>凌奚迅速抓住了這個關(guān)鍵詞,一把扶起落兒,眼神凌厲:“你碰到二小姐了?然后呢?”落兒順勢站起,再顧不得害怕和哭泣了,認(rèn)真仔細(xì)地回憶了當(dāng)晚的情景:“大小姐那天白天睡多了,晚上沒了睡意,所以我去煎安神湯那會已經(jīng)很晚了。碰上二小姐來膳房,二小姐說她餓了,來找吃的。我雖然和二小姐交涉不多,但知道二小姐鐵定不會自己做吃的,便自告奮勇地替她也煮了碗湯,完了才端著大小姐的安神湯回去的?!?/br>凌奚:“所以在你替二小姐煮湯的時候,你并沒有看著大師姐的安神湯?”落兒不安地望了望凌奚,惶恐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凌奚放下檢查商羽殿的打算,對落兒道:“去徵羽殿。”落兒一嚇:“凌公子,千萬別和大小姐說我和你說了這事,否則大小姐會不要我的!”凌奚已經(jīng)踏步離開商羽殿,沒有回頭,只道:“知道了。走吧?!?/br>凌奚依言并沒有直接去找邱聞歆,而是先去了邱聞歌的屋子。而讓落兒先去照顧邱聞歆。徵羽殿內(nèi)?;艏簠捯?yàn)橐煌砩萧[了這么多事情而徹夜未眠,現(xiàn)下才剛有了點(diǎn)睡意倒下睡大覺了。只有白千行精力充沛地在院子里晃蕩。年輕果然不一般!霍己厭是帶著憤憤不平的心緒睡著的。凌奚來到霍己厭的屋子,先被院子里的白千行攔下了。白千行伸手?jǐn)r著不動,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凌奚深吸一口氣,努力把對這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狗子的不滿放一邊,克服自己的怒氣,平靜道:“我來找他有正事?!?/br>白千行言簡意賅:“睡了。不許打擾。”凌奚知道邱小公子的身體,既然睡了就真的不便打擾。凌奚只好想著晚上再來詢問為什么要在夜半去商羽殿見邱聞歆。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離開徵羽殿的時候,被一個清冷且中氣不足的聲音叫住了。凌奚回頭,看見落兒正扶著邱聞歆站在廊下,邱聞歆疲倦面容盡顯,纖手扶著廊柱,薄如蟬翼的衣袖隨著重力落下,露出如凝霜雪的皓腕。掌門的兒女并不要求著校服,可以自己挑選喜歡的衣物或者顏色。但是邱聞歆卻一直堅持著與云遏弟子相同的衣服,一襲玄青色衣袍更顯皮膚的慘白。“凌奚。”邱聞歆喚道。凌奚與掌門的兒女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大家小時候一般都直呼名諱,沒有什么可忌諱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身份逐漸不同,漸漸就變得疏遠(yuǎn)了。雖然邱聞歡私底下依舊喊著“凌奚哥哥”,但是在外人面前她也只敢叫一聲“大師兄”。邱聞歌干脆就懶得開口叫他。而邱聞歆,也從喚“凌奚”,改成了“凌師弟”。甫一被重新喚作“凌奚”,凌奚腳步一頓,他緩緩回頭,廊下立著的,再也不是那個會笑、會跳、會鬧的大師姐了。不得不承認(rèn),大師姐已經(jīng)變了。作者有話要說:沒有存稿,以后就得磕磕碰碰地更文了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