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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不論好壞不論善惡,無條件地寵著他;后來復(fù)活,他有師父,師父收他為徒,時時刻刻助他、念他、擔心他,闖了禍從來不用怕,反正有師父來收拾;再后來他有白千行,白千行所向披靡,躲在他身后充滿了安全感,他可以任意地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不用害怕后果,因為白千行都會站在他身后。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有了……他不知道白千行為什么會突然離開,不過他也不想知道了。經(jīng)過這一次,他不會在依靠任何人、信任任何人,也不會在懦弱地躲在誰的后面。他要得到屬于自己的力量,他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忽然,體內(nèi)的葬花鼓一聲悶響,霍己厭的掌心滴出血來,血融合了葬花鼓的印記,竟覺得有些發(fā)燙。緊接著,從掌心開始,這個身體就好像要燒起來,如同在沸水里煮一樣。他倒著眼看向趙臨渭,每看一眼,內(nèi)心的怨念就加深一層。他需要這股怨念!“啪!”鏈子突然斷開,趙臨渭手中一段的鏈子沒有了牽引力而垂在手上,他不可置信地看著依舊倒掛著的霍己厭,一時說不出口:“你……”然后,掛著霍己厭的繩子也斷掉了,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霍己厭的一雙眼睛變成了赤紅色,眉間開出一朵深紅到發(fā)黑的三瓣紅蓮,周身散發(fā)的異香讓天牢的所有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你……”沒有多少人認識這張臉,但沒有誰不認識這額頭上的三瓣紅蓮代表著什么,“你是葬花教……”葬花教早已成為禁詞。霍己厭瞬移到趙臨渭的面前,快得讓趙臨渭都沒看見他就被掐住了脖子。霍己厭哼笑一聲:“你知道我最愛看見什么嗎?”趙臨渭說不出話來。霍己厭加重了手里的力氣:“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慘吧!哈哈哈哈!”天牢里都環(huán)繞著他放肆的大笑。趙臨渭掙扎著漏出一絲半點聲音:“你……我……我是東暝國主……你敢……”霍己厭的熾瞳妖眼瞪著他,輕輕一笑,極其輕蔑:“你看我敢不敢呢?!?/br>手上稍一用力,一歪,咔嚓,趙臨渭便歸西了,連遺囑都沒能留下。手一松,趙臨渭便像是刀俎上的魚rou,攤在了地上。手心,葬花鼓蠢蠢欲動,隨著霍己厭的手掐死第一個人開始,它也像是被喚醒了一樣,從手掌心里慢慢溢出來,漸漸放大,變成一張人皮鼓。鼓身鑲刻的是三瓣紅蓮的標志,花瓣妖嬈浪蕩地圍著鼓身轉(zhuǎn)了一圈,鼓面極薄,能從鼓面看見鼓底的紋路。鼓身兩側(cè)插著一對鼓錘,霍己厭拿起一個,試著敲了一下。鼓聲陣陣,余音繞著天牢傳開。那鼓聲極為動聽,就好像是閨閣少女的輕輕呢喃。隨后,整個天牢里的人都擁到霍己厭跟前,跪地,臣服。葬花鼓一旦問世,天地間萬劫不復(fù)。霍己厭并沒有得意,只是嗤笑一聲。越過這些已經(jīng)失了智的人,走出天牢,沒有蒙面,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正殿,統(tǒng)治了皇宮。*四圣法界。一位看起來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狼跪在一位佛祖面前,出人語,致歉:“小兒玩忽職守,竟偷跑出四圣法界,弄分/身術(shù)蒙騙了我們。幸好琉彌佛祖及時將小兒抓回,一切后果,任憑佛祖處置。”他身后跪著幾只小狼崽。琉彌佛祖在上,不徐不疾地說:“四圣法界困不住你們的靈魂,也無需特意捆住你們的自由。但是,令郎離開四圣法界,追尋的是三界宿敵葬花教主,這位教主曾經(jīng)是我的徒兒,如今墮落,我不能坐視不理,更不能讓我四圣法界的佛獸,成為他迷惑的手下。”老狼低頭:“佛祖的苦心,白闕明白?!?/br>琉彌佛祖:“我將撤除令郎守界少侍的身份,希望他能早日放下塵緣,善結(jié)佛心。”狼王白闕:“是?!?/br>琉彌佛祖看向狼王身后的四只小狼崽:“如今,葬花教主復(fù)活,葬花鼓問世,天地間不免又是一場劫難。這是我曾經(jīng)種下的因,必定需要我來食這個果,四圣法界相安千年,我不希望它因為我而混亂,我會親自收服這個孽障,但僅僅是以我琉彌個人的身份,而不代表四圣法界。所以,我希望你們佛獸,安于四圣法界,不要插手此事,可能做到?”狼王白闕:“謹遵佛祖之言。”琉彌佛祖揮手:“行,退下吧?!?/br>狼王白闕帶著自己的四個孩子,回到自己的住處。狼王妃綰綰早已在洞口張望:“怎么樣,琉彌佛祖可有說什么?”狼王白闕搖了搖頭:“撤了他的職,閉關(guān)好好反思?!?/br>綰綰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趕出四圣法界就好。”看向白千行,“行兒,你可知因為你,你父親差點失去佛獸之王的位置。”狼王白闕揮了揮前爪,“算了,行兒向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沒有必要責怪他。天色已晚,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說?!?/br>綰綰只好作罷:“汐兒,帶你幾個弟弟去休息?!?/br>大姐白千汐道:“是,母親。”白千汐帶著三只小狼崽回到了自己的窩,鋪好睡覺的床,三只崽子就并排睡在上面。寂靜的洞xue很黑、也很安靜。忽然,大姐白千汐開口了:“阿行,出去那么久,有沒有遇見好玩的呀?”見大姐都問了,另外兩只小狼崽也熱鬧起來,一掃被家長批評的苦悶,湊過來問:“對啊四弟,我做夢都想跑出去玩這么久,你居然替我實現(xiàn)了,像你學(xué)習(xí)!”白千行沒有講話。大姐安慰:“別擔心,父親看樣子沒有多生氣,不會打你的。至于守界少侍的職位,反正你對它也不感興趣是不是?!?/br>頓了良久,白千行才開口說:“你們剛剛也聽到了,三界六道將迎來一場劫難?!?/br>白千汐說:“我們雖然生活在三界,但是我們并不屬于六道啊。”三弟白千沉插嘴:“不對,我們佛獸在沒有歸順四圣法界的時候是屬于妖道,追溯根源我們是屬于六道的?!?/br>二弟白千昀開玩笑說:“三弟,你學(xué)的真好?!?/br>大姐又說:“可是剛剛佛祖也說了,叫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而且就憑我們小小的佛獸一族,在三界的動亂中根本不會起到什么作用?!?/br>二弟和三弟均沉思:“大姐說的也有道理?!?/br>白千行不說話了,他知道這些崽子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也不是四圣法界的佛獸,也不是唯唯諾諾躲起來不參加戰(zhàn)爭的懦夫,也不是安于四圣法界的和平與安逸的妖族。他屬于葬花教,他是葬花教主的左護法,他是霍己厭的男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