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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的,那大千世界定能找出一沓來。再看她臉蛋,皮膚白皙,杏桃眼,額間也并沒有所謂象征葬花教,生生世世不會磨滅的三瓣紅蓮。溫詞早已看出霍己厭在打什么心思,接過水杯,輕而易舉地戳穿了:“教主是想問為何我沒有留下像他們一樣的紅蓮花?”霍己厭不好意思說自己就是這個意思,但內(nèi)心卻又實在想知道是不是的確有這樣一種方法消除世代遺傳的紅蓮印記。于是便沒有說話,只用一副求知欲望般的眼睛望著溫詞。溫詞轉(zhuǎn)了轉(zhuǎn)小茶杯,面色冷了下來:“三瓣紅蓮是刻在骨子的印記,就算是削皮削rou,遮去了這印記,只要想孕育下一代,那自己的孩子額間必定會帶著印記出生,這么多年,沒有例外?!?/br>霍己厭謹(jǐn)慎地問:“那你是……”溫詞收起冷峻的面色,柔柔一笑,語氣加了一點幽默和調(diào)侃:“我?我若是想要生孩子,必定也逃脫不了教主控制的五指山啦?!?/br>這句話若是外人聽去,就會以為這姑娘是霍己厭的一樁風(fēng)流情債?;艏簠捯哺犘υ捤频男α诵Γ仓懒酥芜@種噬髓印記,現(xiàn)下只有治標(biāo)不治本的法子,這種法子根本不能長久。霍己厭只得放下剛剛?cè)计鸬南M骸疤焐膊辉缌?,溫詞姑娘就先在皇宮歇下,日后再做打算,如何?”溫詞也不推脫,欣然答應(yīng):“正有此意,多謝教主?!?/br>霍己厭笑笑退下,便將大殿留給了這群信徒。帶著白千行往自己曾經(jīng)住的宮殿走去。夜幕降臨。霍己厭身著白色中衣,將白千行留在房內(nèi),也沒有要趕走的意思。他鋪好床坐在床上,看著不遠(yuǎn)處罰站似的站在那兒的白千行,忍不住開口:“當(dāng)時為什么不在?”白千行實話實說:“我私自逃出四圣法界,被我父親知曉了,當(dāng)夜就被抓了回去?!?/br>霍己厭內(nèi)心一軟,走去白千行身邊:“可有受罰?”見教主此刻正開始心軟,白千行自然要賣力地裝可憐:“受罰自然是有,不過只要想著你,就都能挺過來了?!?/br>霍己厭是不會懷疑這句話里的真假成分的,因為在他眼里,白千行就像個孩子,是連謊話都不會說的孩子:“真傻,就不能依著你父母一點,少受點懲罰?”白千行堅定地說:“不會,只要是教主的事情,我就不會做任何讓步。”霍己厭的臉頰微微一熱,打岔說:“那你又是怎么逃出來的?”白千行面不改色地說:“四圣法界向來是以慈悲為懷,受罰之后也不能把我怎樣,再說,四圣法界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會少?!?/br>霍己厭的內(nèi)心很歡喜:“你還會走嗎?你還會需要回到四圣法界嗎?”白千行摸了摸霍己厭的臉頰,“你在這,我就不會走了?!?/br>霍己厭抓住白千行的手,阻止他亂摸:“怎么向我保證?”白千行頓了頓,意識到這是一句邀請,便漸漸向霍己厭逼近:“教主想要我怎么保證?只要教主開口,我一定鞠躬盡瘁?!?/br>霍己厭抬頭嘿嘿一笑,轉(zhuǎn)身朝床上一坐:“我要你身體力行地向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離開我,聽我差遣,任由我擺布,答不答應(yīng)?”白千行已經(jīng)走到霍己厭面前,倆膝蓋跪在霍己厭的大腿兩側(cè),逼得霍己厭只能雙手后撐,漸漸后仰,最后直接栽倒了床上,就聽見白千行的氣息在耳畔響起:“像這樣保證?”霍己厭紅著臉不罷休,虎虎地說:“我要在上面!”白千行沒有反駁,自行躺倒在床上,眼神直勾勾地望著霍己厭。別看白千行這一世只有三歲,這床上功夫卻十分了得,這個霍己厭深有體會,如今這個心思一起,白狗子又是這副誘人的樣子,也不再管之前是為什么生氣了,直接就餓狼似的撲了上去。一直折騰到夜半,倆人才雙雙累倒在枕邊,霍己厭昏昏欲睡,聽見白千行道:“聽說你得到了一件能夠蠱惑人心的法器,可以給我看看嗎?”霍己厭想也沒想,腦子已經(jīng)不能夠正常轉(zhuǎn)動了:“嗯?!彼焓?,將手掌心的葬花鼓喚出來,交給白千行。白千行就著霍己厭的手拿過,拿在手上看了看,摸到了一只鼓杵上的銀鈴鐺:“是不是還差一個鈴鐺?要我還給你嗎?”霍己厭努力睜開眼睛,轉(zhuǎn)身面對著白千行:“不用,送你了,就永遠(yuǎn)是你的,千萬不要給我?!彼D了頓,又說:“小白,金鈴鐺給你,不論我說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給我,如果哪一天我變得不再是你的教主了,這個鈴鐺就是你牽制住我的最后一絲希望,懂嗎?”白千行的冰藍(lán)色妖瞳一閃,內(nèi)心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拿過來,把葬花鼓拿過來!”白千行被這個聲音困得難以自持,痛苦不堪:“教主……我……”霍己厭終于察覺到白千行的異樣,艱難地?fù)纹鹕眢w:“怎么了?”白千行卻一聲不吭,咕嚕滾了下去,狼狽不堪地爬起來,逃離了霍己厭的房間。霍己厭想起身,卻渾身酸痛,白千行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纏綿了半夜足以讓霍己厭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似的,暫時根本下不了地,他迷茫地看了看被子上的葬花鼓,拂手收進(jìn)自己的手掌里,望著白千行消失的門口,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作者有話要說:拉燈~~~第82章魔道妖僧(十五)屋外,黑燈瞎火的,白千行狼狽地往外跑,直接跑去了御花園的樹林里,忽然一個黑影出現(xiàn),白千行躁動的行為便立刻停下了,像個失魂落魄的人,跟著黑影,消失在重重迷霧中。第二日,霍己厭終于緩過勁來,一大早就出去尋找白千行,誓要問問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墒菍ち税胩欤紱]能找到白千行的蹤跡,倒是找了了度寥法師,霍己厭只好先放棄尋找白千行,和師父回到了自己的宮殿。霍己厭就奇怪了,這一個接著一個,進(jìn)去皇宮,比他還要隨意呢。當(dāng)然,他是不敢當(dāng)面質(zhì)問度寥的,甚至都不敢直視他,倒不是因為他是他師父的原因,而是那夜雪寂和他說的那番話,他總覺得雪寂話里的主人公怎么也和自己的師父對不上號,眼前的人明明就是那個邋里邋遢不修邊幅也不尊佛法的野和尚,怎么會對曾經(jīng)的自己那么情深義重呢,想想都汗毛倒立。霍己厭為度寥沏茶:“師父,大蕓山?jīng)]出什么事吧?”意思是沒出事你干嘛跑這里來?度寥喝了一口水,不徐不疾地說:“據(jù)可靠消息,四圣法界已經(jīng)開始對葬花教做出鎮(zhèn)壓的舉動了,我想不多久,九重天上的那些家伙也會加入,他們向來是一個□□出氣的?!?/br>霍己厭不解:“可是我們根本沒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