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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惑的聲音說:“左護(hù)法,我想吃了你,怕嗎?”聲音只有兩個人能聽見。小護(hù)法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圓,他不想錯過教主這好看的笑容,他下意識搖搖頭,又下意識地說:“我生來就是給教主吃的?!?/br>教主輕輕拍拍他的臉,像是對于這句話給了他一個獎賞,還沒等小護(hù)法松口氣,教主便一口咬在了小護(hù)法的頸動脈上,教主的舌尖血隨著頸動脈灌注到了小護(hù)法的身體里,再由小護(hù)法仿其同樣的方式傳播給下一個,下一個再給下一個……這舌尖血在四十八個時辰內(nèi)便會游遍全身,而這四十八個時辰必須一刻不離地待在鏡云邸的一個山洞內(nèi),美名其曰修煉成為真正的葬花人,實(shí)則是通過山洞內(nèi)石壁上特殊的石頭,折射出的光線與葬花信徒體內(nèi)游走的血液相互作用,改變身體的結(jié)構(gòu)。四十八時辰后出來,將會世世代代成為葬花信徒,做最高貴的葬花人。-霍己厭從來沒有比這一次回憶得更深、更遠(yuǎn)的,他似乎又在不知不覺中,愛狠了眼前一心想要?dú)⑺雷约旱娜?。他明明那一舔不帶有任何?欲,只是順其自然的一個戲謔,卻給他種下了兩生兩世都還不完的債。霍己厭緩緩睜開眼睛,他想再看白千行一眼,哪怕是他決然的樣子也好。他的一雙赤黑的眼睛泛著紅光,兩手撐著自己的身體,指甲摳進(jìn)了泥土里,漸漸變長,一滴淚悄然落下,將指甲染成了與雙瞳一樣的顏色,淚水浸著泥土延伸,染紅了衣服。周圍的寸草樹木,以霍己厭為圓心,迅速枯萎。他這次真的魔化了,不是因?yàn)橥纯?、不是因?yàn)榻^望、也不是因?yàn)閼嵟?,而是他死了,身體死了,靈魂死了,心也死了。他安安靜靜,沒有狂吼也沒有狂奔,只是盯著白千行,不思念、無牽掛,將自己由死而復(fù)活成了真正的教主的樣子——無情、冷酷、殘忍。身體上的傷痛完全消失,他緩緩站了起來,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情緒,朝著白千行走去。那頭控制白千行的溫詞本以為霍己厭死了,便將意識從白千行的身體里抽了出來,此刻的白千行,在恍惚中終于站定了位置,就看見霍己厭穩(wěn)穩(wěn)地朝著自己走來。起初心中一喜,不亞于剛剛霍己厭見到他時的狀態(tài),可看著隨著霍己厭而來是周圍枯敗的花草,以及他張揚(yáng)的蓮花和黑發(fā),泣血般的血瞳,就知道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簡單。天上的雨還在不識相地落著,二人早已與這場雨融為一體。白千行想,教主魔化了。可是他想不起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這一次被溫詞控制得太厲害了,不該對這個丫頭掉以輕心的。呆霍己厭走近,白千行想起自己好像可以壓制教主體內(nèi)的怨氣,也許今天可以試試。想到這個,他立刻擁住了教主,閉眼吻了上去。霍己厭沒有反抗,甚至在回應(yīng)白千行越吻越厲害的情緒,只是至始至終,面無表情。雨嘩啦啦下著,伴隨電閃雷鳴,讓這一場綿長的吻,摻雜了雨水的味道。白千行咬破自己的舌尖,一股血腥味充斥著二人的口腔,白千行這才緩緩放開他,期待著他變回來。可是沒有,霍己厭停下之后,只是看著他,他這次并不是怨氣郁結(jié)而魔化,而是變成了真正的教主,沒有靈魂,沒有心,也就無所謂有沒有救治了。霍己厭伸出血紅色的爪子,覆蓋在白千行的胸口,微屈指尖,劃開了白千行的衣物,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膛,雨水立即無孔不入地侵襲上來,噼里啪啦打在白千行的胸肌上。霍己厭的手輕輕地附在他的胸口,看似像一個曖昧的撫摸,只是不到一瞬,白千行便臉色大變,從口中嘔出一口血來。從小辛苦修煉的法力,頃刻從丹田里涌出,壓迫著筋脈,瞬間具斷。瞳孔最后呈現(xiàn)的是教主的模樣,不茍言笑時都能顯示出張狂的魅力,和從前一模一樣。作者有話要說:終……終于寫到了我喜歡的地方——相愛相殺!小霍馬上就要把小白囚禁起來了,嗯,囚禁……囚禁什么的,想想都帶感:)第91章魔道妖僧(二十四)等白千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渾身酸軟無力,身后感覺是一根大鐵柱將他的雙手雙腳束縛。眼前漸漸有些火光,白千行一下子有些難以適應(yīng),看了許久才看清來人的臉。度寥舉著一個小燈走了進(jìn)來,將燭火靠近,上下照亮了白千行的樣子,道:“沒想到你在我徒兒的心里,居然會有這么大的威力。”白千行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教主……他……他怎么樣了?”度寥說:“你把他害得那樣慘,還敢問他現(xiàn)在怎么樣?!”昏迷的這段時間,白千行漸漸想起了意識被控制時干的好事:“我被人控制了,我真的不想傷害教主。我想見他,帶我去見他!”度寥并沒有因?yàn)榘浊袀艏簠挾鴳嵟?,也沒有因?yàn)榛艏簠捘Щ鴵?dān)心,他活得像個局外人,令人捉摸不透:“阿厭現(xiàn)在恐怕連你是誰都不認(rèn)識了,他不會來看你的?!?/br>說完,他就離開地牢了,往霍己厭的宮殿走去。霍己厭已經(jīng)完全想起了他在做教主時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包括他的心性,現(xiàn)在就是度寥求見,都要通報。度寥看著他,眉眼間的心疼掩藏得很深,表面上看,他好像只是在欣賞一件自己的作品。隨后,他從自己的袖口掏出葬花鼓,交給霍己厭,并說:“物歸原主了?!?/br>霍己厭接過葬花鼓:“你怎么拿到的?”度寥說:“這天底下,只要你師父想要,沒有得不到的?!?/br>霍己厭輕輕笑了一聲,將葬花鼓貼著掌心收好:“師兄,既然我都回來了,還裝作我的師父,這樣不道德吧?!?/br>度寥也只好跟著尷尬地笑了一下,并沒有將這個稱呼區(qū)別放在心上。然后就識趣地離開了。霍己厭想起了很多事情,但是他并沒有把和白千行相遇相知的事情忘記,相反,白千行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十分清晰。等度寥走后,他便往地牢里去。白千行一聽到腳步聲,就感覺到了教主的氣息在向自己靠近,奈何地牢太黑,他根本看不見教主的樣子,他只能一聲一聲的喊著教主。白千行:“教主,我被溫詞控制了,她想殺了你。對不起……”霍己厭走近,踩在焚身柱的臺階上,與白千行齊平:“小白,我記得你說過,叫我不要相信你。我沒有聽,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你,為什么?”白千行沒有回答。霍己厭繼續(xù)說:“因?yàn)槟阌肋h(yuǎn)都是我的人,永遠(yuǎn)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最后一個字鏗鏘一落,地牢的燭火逐一亮起來,照亮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