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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睛。而楚瀾下一句話便又教他瞪大了一雙奶貓眼。“我娘說,以后我媳婦一定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我打算從今日開始教你?!?/br>聞溪裝作自己臉沒有紅,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乖乖坐著和他下棋,一邊張開嘴接受楚瀾的櫻桃投喂。聞溪覺得楚瀾平日里穩(wěn)重可靠,同自己在一起這兩日卻幼稚得像個小孩子,玩心甚重。比如現(xiàn)在。楚瀾明明把櫻桃遞到他唇邊了,只差他一口咬下去,卻突然收回去,逗他湊近楚瀾自己身邊去吃。不要小看一株草的柔韌性!聞溪腰往前探,隔著窄窄的棋盤,一口就咬到楚瀾手指間的櫻桃,唇舌不經(jīng)意間擦過楚瀾如玉的指尖,教他都有些不自在。楚瀾卻仿佛無所察覺,繼續(xù)拈著櫻桃逗他湊過來吃,聞溪不小心往前傾的太過了,一時重心不穩(wěn),踉蹌一下腰部重重地撞上棋盤下的小木桌,木桌瞬間被掀翻,他捂著腰吃痛地跌進楚瀾懷里。作者有話要說: 楚瀾:沒想到你是這么有心機的含羞草。聞溪:你看看你自己,這么說我良心不會痛嗎!考科目一去了,有點累,謝謝小天使們的評論_(:3」∠)_第7章大魔王的含羞草07腰好細。少年的身體修長柔韌,那一截勁腰不似女子的溫軟纖細,卻獨有一番教人欲罷不能的觸感,一時間,兩個人緊挨著,卻都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楚瀾低沉的聲音環(huán)繞在聞溪耳邊:“撞疼了嗎?”小含羞草才反應過來,臉憋得通紅,最后嗖地一下變成一個圓乎乎的小綠球,一蹦一彈地往后跳了跳,如臨大敵似的遠離楚瀾。聞溪見兩人已保持了安全距離,便重新化為人形,他看了眼外面沉沉的夜色,打了個哈欠:“我過去睡覺了?!?/br>楚瀾低頭輕笑,把裝著盤子的櫻桃往聞溪的方向推了推:“吃完再走吧?!?/br>“不用了。”楚瀾見他家含羞草全然忘記了靈力運轉之事,飛速地關上門跑了出去,坐在原地,手指無規(guī)律地敲了敲桌面,過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去收拾床鋪。他看了看這間房內(nèi)的木床,夠大,能容下兩個人。不過只有一個枕頭,應該不夠。他轉身去木柜里取了一個新的枕頭出來,和原有的枕頭緊緊挨在一起,看了一會兒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瞇著眼將新枕頭又收回去了。聞溪出了房門,才發(fā)現(xiàn)外面黑壓壓的,這個院子離靈犀閣閣主紀蘇庭的住處不遠,也種滿了那種矮矮的草,聞溪心想,這個閣主可能非常喜歡這種草。只是白日里陽光照射下,青青蔥蔥的綠草還算賞心悅目,夜里卻變成了黑壓壓一片,空蕩蕩的院子里一陣涼風吹來,教他不禁汗毛聳立。他有些緊張地走到自己房間門口,舒了口氣,剛想開門立刻鉆進最安全最溫暖的小被子里,卻聽見自己身后響起一陣輕微而奇怪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膽怯的含羞草雙腿有些發(fā)軟,他僵持在原地不敢動,不愿回頭,也不敢開門,剛想騙自己是幻聽,身后卻又響起“哈哈哈”的怪異調(diào)子。三,二,一,他閉上眼睛憑著感覺迅速往回跑,心臟怦怦直跳,氣喘吁吁地推開楚瀾房間的門,像只小兔子似的嗖的一下鉆進楚瀾的被窩。摸到熟悉而溫熱的體溫,他一顆心才徹底放了下來,頗有些劫后余生地抱緊了楚瀾。楚瀾看了看縮在被子里不肯出來的聞溪,有些好笑又覺得愧疚,他抓著聞溪的后頸,將他從被子里扒出來,溫暖而寬厚的手掌摩挲著他頸后的皮膚,教他原本緊張害怕的情緒都慢慢緩解下來。“我還以為你騙我的。”聞溪悶悶的聲音傳來,楚瀾手上一頓,嘆了口氣“其實沒什么好怕的?!?/br>他停頓了一會兒,才緩緩道來:“院子里不是種著一種矮小的草嗎?那種草在人間被稱為笑笑草,每到晚上,被風吹過,大批的笑笑草便會發(fā)出類似笑聲的聲音。”聞溪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干嘛不早告訴我。”草被草嚇成這樣,好丟臉。“你也沒問我啊?!背懨忌乙惶簦硭斎坏?。“……誰會在院子里種這么多這種草啊,怪嚇人的?!甭勏眢w漸漸放松,趴在床上抱怨道。“這里的主人?!痹捯魟偮?,聞溪正好想起來紀蘇庭的住處也是種滿了這種草。那他每日睡覺豈不是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度過……聞溪回憶了一下紀蘇庭冰山一般冷淡的神色,再聯(lián)系這奇怪的癖好……真是人不可貌相。楚瀾摸了摸聞溪的頭,繼續(xù)解釋:“蘇庭有一個喜歡的人,叫連笑,連笑的本體是一株笑笑草,他和你一樣為草木妖修。其實話說起來,連笑也算是我青梅竹馬的弟弟。”夜里極為寂靜,他的聲音也溫柔繾綣了幾分,而此時他微微嘆了口氣,帶著些許失落道:“兩人本該是一對眷侶,可惜……后來連笑負氣離閣,之后莫名失蹤,從此再無蹤跡,我們推測,他已經(jīng)被一位作惡多端的妖修攝取靈力而亡了。”“蘇庭一直走不出來,便在院子周圍種滿了笑笑草,裝作是連笑還陪在他身邊?!?/br>聞溪原本沉浸于這個悲傷的故事中,聽到后面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個“作惡多端的妖修”……莫不是說他吧。楚瀾見身邊的含羞草蒼白著臉,有些魂不守舍地趴在床上,便安撫道:“別怕,那個妖修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很快就能收拾他為連笑報仇,不用怕他把你抓走?!?/br>聞溪抖了抖,他更怕了怎么辦……楚瀾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夜深了。睡吧?!?/br>聞溪翻確實困了,他翻了個身準備睡覺,才發(fā)現(xiàn)床上只有一個枕頭,被楚瀾枕著,便伸手戳了戳楚瀾:“還有枕頭么?”昏暗的房間中楚瀾的視線飄過放著枕頭和被褥的櫥柜,裝作毫不知情:“沒有了?!苯又⑽⒀銎痤^,將自己的枕頭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枕頭上空著的一半位置:“你將就著睡吧。”聞溪看了眼烏發(fā)散落下露出的那半截雪白枕頭,遲疑了一會兒,這個身體很差,他終是耐不住困倦,慢慢地湊過去,蹭了蹭又白又軟的枕頭,挨著楚瀾清淺的呼吸,整個人往他那邊挪過去,閉上眼睡著了。待他呼吸聲漸漸平穩(wěn),面向墻壁的楚瀾突然輕輕地翻了個身,變成和聞溪枕著一個枕頭,面對面的姿勢,近得連呼吸吹到對方臉頰上,還帶著微微的溫熱。楚瀾靜靜的注視著已經(jīng)入眠的少年,他鼻尖微翹,睡覺的時候嘴巴會微微張開,露出一點點小虎牙,顯得狡黠卻又乖巧。情不知所起,不需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