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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位以后,其他幾位有野心的皇子私下勢力都被他調(diào)查出來,做出了適當?shù)拇驂?甚至連原本他覺得守的固若金湯的王府內(nèi),也查到了少數(shù)幾個探子的真實身份。可是聞溪的身份查不到。本來楚瀾以為他是二皇子派來的刺客,雖然有點蠢,可是按他的身份查下去,卻是清清白白的舉人出身,以前從未到過瓊都,干凈得像一張白紙。他倒不是擔心聞溪會對他做什么危險的事,只是怕他如今投靠了自己,他曾經(jīng)的主子會對他施加報復,自己明白那個人是誰心里更踏實些。暗衛(wèi)稟報道:“屬下從未查到他與什么人有過暗中聯(lián)系,于是便去了一趟他的家鄉(xiāng),據(jù)那兒的人說文曦此人向來木訥文弱,資質(zhì)平平,僥幸得了個舉人,沒想到還能奪得探花之位?!?/br>木訥文弱,資質(zhì)平平?楚瀾皺起眉,這真是一個人嗎?他接觸到的文曦顯然身手不凡,能避開王府所有侍衛(wèi)的把守,幾乎來去自如,只是明明有一身好功夫,也不知道悄悄來宮中看他。楚瀾想著想著就想偏了,又開始莫名吃起醋來。他已經(jīng)獨守龍床很久了,在宮里不比從前,他既不方便找借口將人留下,也沒辦法讓人留宿在寢殿,聞溪自己還不來。當朝皇帝的日子不好過啊。好不容易等到休沐,楚瀾借口說帶楚悅出去游玩,卻徑直往聞溪住的書玉街走,楚悅戳戳肩膀上小麻雀的頭,暗地里給兄長安上一個“心口不一”的名號。其實聞溪也糾結(jié)得很,系統(tǒng)一度無法理解:“老夫老夫了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聞溪臉色嚴肅:“你知道情侶在一起喜歡做什么嗎?”系統(tǒng)很單純:“如果按現(xiàn)在的背景來說,游湖,賞花,踏雪,品美食?”聞溪:“不,沒有時代背景分別,都是□□做的事?!?/br>系統(tǒng):“……”他竟無法反駁。不過好像又學到了一條新道理,系統(tǒng)掏出戀愛攻略小本本記了下來。他托著腮看窗外繁茂的綠植:“我真的不想在自己的本體上做那種事,我怕我腿一軟床就塌了?!?/br>系統(tǒng):“看起來確實是個很嚴峻的問題!”系統(tǒng)誠懇建議道:“所以你自己招了吧?!?/br>聞溪長嘆一聲:“我會說的,但是總覺得很……難以啟齒?!?/br>如果他和以前一樣是含羞草精,蘋果精,小貓精,他早就自己招了,但是……床精,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妖精!聞溪盯著窗外,卻見攀著淺綠色藤蔓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露出一截淺藍色衣袖,聞溪凝神一看,楚瀾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也一個小跟班和一只小麻雀。楚盈一身鵝黃色衣衫娉娉婷婷,見到聞溪出門去迎他們,咧開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笑著無比自然地喚了一聲:“見過皇嫂。”聞溪被她這一聲愣了一下,楚瀾也被他逗笑了:“不必這樣叫,怪別扭的?!?、他頓了頓,對楚悅說:“叫君后吧?!?/br>這倆兄妹都不正經(jīng),聞溪算是看出來了,進屋給他倆倒了兩杯茶,還特意尋了個小杯子,給小麻雀倒了點清水喝。楚盈抬袖遮住朱唇,小口細品著,三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楚瀾徑直伸手過去握住聞溪的手,聞溪抬眸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手上稍稍使力,教人無法掙脫開來。楚瀾拉他去內(nèi)間說話,楚悅趴在院子上的石桌上對小麻雀說:“你說他們?yōu)槭裁匆阒遥矣植皇遣幻靼??!?/br>小麻雀:“嘰嘰嘰嘰嘰?!?/br>不知道楚瀾對他說了什么,出來的時候幾人便準備去街上晃一圈,楚悅用眼神的余光偷瞄了幾眼聞溪,心想兄長肯定說了很讓人害羞的話,不然聞溪嘴唇怎么比剛剛紅了幾分,臉頰也微微泛紅。“這家的小餛飩好吃。”前方有家小攤,夫妻倆一人手指飛舞地包著餛飩,扔進鍋里煮,一人將煮好干撩的餛飩放入熱鍋中,被那鍋中的油一炒,餛飩原本的白皮頓時變成了晶瑩的金黃色,還散發(fā)出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均勻地撒上一層蔥花,再穩(wěn)妥地將餛飩鏟起來放入細白的小盤中,隨著盤子一顛兒一顛兒地,送去一旁客人坐著的干凈木桌上。幾人聞到香氣肚子也有些餓了,便干脆坐下來,每人要了一碗煮餛飩,一盤炒餛飩,一壺清酒,稍稍墊下肚子。小麻雀按捺不住了,撲騰著小翅膀繞著楚悅飛,楚悅叫了好幾聲他也不理。聞溪耳朵動了動,笑道:“他說他也想吃?!?/br>這小麻雀還挺饞的,楚悅聽了卻噗嗤一笑,戳戳他潔白而鼓起的小肚子:“三個餛飩都要比你大了?!?/br>不過楚悅到底是寵著他,夾起一個小餛飩吹涼了些,本想逗他玩玩,淺啄兩口餛飩皮應該也無事,誰想小麻雀清脆地叫了一聲,迅速將那餛飩咽了下去。噎著了。小麻雀半死不活地躺在桌子上掙扎,感覺自己的一世英名就這樣被小餛飩毀于一旦,楚悅眼眶都紅了,看著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卻見小麻雀又忽的飛起來,往紫金樓的方向飛去。楚瀾和聞溪對視一眼,連忙拉著楚悅追了上去,它從窗中飛入幾人常去的那個雅間中,聞溪推開門,卻見屋子里小麻雀到處亂飛,最后啪的一下落地變成一個臉漲得通紅的圓臉少年,倚著窗臺咳嗽著,楚悅倒了一杯茶過去,他咕嚕咕嚕將茶水灌下去才好了些。楚悅揪著帕子,內(nèi)心焦灼,按捺住內(nèi)心的驚恐,走上前去同他說話。圓臉少年眨著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她,回答道:“嘰嘰嘰嘰嘰嘰?!?/br>他一開口,原本驚慌的楚悅又忍不住笑了。人言和鳥語果然無法溝通。楚瀾皺著眉,卻見聞溪替兩人翻譯道:“他說他能聽懂我們的話,不過暫時不知道怎么說?!?/br>楚瀾問:“你能聽得懂?”聞溪點頭。楚瀾追問:“你怎么聽懂的?”聞溪眨眨眼:“天賦異稟?!?/br>他又說道:“不如就把他留我那兒,我教他怎么說話,你再給他安排個身份?!?/br>楚瀾搖頭:“不行,就回宮里去,你也一起去。”聞溪試圖掙扎:“我就不去了吧。”楚瀾:“你不去誰能聽懂他的話?”他拉著聞溪一同回了宮,心中震驚尚存,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楚悅又明顯一副舍不得那只麻雀的樣子,只好將他暫時留下來。只是,楚瀾牽著聞溪的手,心想倘若麻雀都能成精,他身邊這人身份神秘莫測,有沒有可能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