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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拖長的音調(diào)反復(fù)在心中跳躍,噠噠作響。楚瀾心中那根弦就這樣輕易地被他撥動,他將那串葡萄放回盤內(nèi),還貼心地找了一顆圓滾滾的葡萄撕開一個小口,放在聞溪面前。聞溪往前一撲抱住葡萄,眼睛黑亮黑亮的,盯著楚瀾看。楚瀾卻還沒有動手,干咳了兩聲盯著聞溪看,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我……先量量你的尺寸?!?/br>聞溪臉一紅,抱緊自己的小菜葉不出去。楚瀾剪了一小塊白棉布,喉結(jié)微動,移開視線,將棉布塞進那塊籠罩著聞溪的大菜葉中。系統(tǒng):“兩個大男人還怕看對方的身體,嘖。”聞溪鉆進葉子里,把潔白的小棉布當(dāng)做浴巾一般將自己裹起來,一邊和系統(tǒng)瞎侃:“你這話一聽就很直男,明明你也是出過柜的統(tǒng)了,裝什么呢?!?/br>系統(tǒng)發(fā)出刺溜刺溜的電流聲,反駁道:“我們系統(tǒng)沒有性別的!”聞溪:“無論有沒有性別,反正我知道你和111之間你肯定是受?!?/br>他似乎還嫌不夠:“你不應(yīng)該叫233,000這個名字比較適合你?!?/br>系統(tǒng):“……可以暴打宿主狗頭嗎?”楚瀾伸手在聞溪身上比劃了兩下,大致了解了尺寸,裁剪了幾塊白棉布,簡易地縫制成一件小T恤和短褲的模樣,粗糙得甚至能清晰地看見上面一大塊一大塊的針腳,聞溪換上卻意外的合適。不過……這是什么?!褲子和上衣都簡單得不能再粗糙了,手上這條三角形的小褲衩為什么這樣精致?這針腳對比簡直不像一個人縫的!聞溪紅著臉躲在被子里換上楚瀾親手給他縫制的小褲衩,十分合身,柔軟舒適,緊貼著他的身體,卻又不覺得太緊。系統(tǒng):“這么合身……我好想知道他剛剛到底具體量了些什么?!?/br>仙君的毛筆精06(2)楚瀾讓聞溪一個人待在床上別亂動,自己在聞溪房內(nèi)的書桌上寫了一張紙條,吩咐罪魁禍?zhǔn)仔〈题⑦@種果子的特性查清楚,并附加一只胖兔子和他一起,如果沒有完成任務(wù)就把刺猬和兔子一起紅燒。聞溪沒有寫字的習(xí)慣,楚瀾自然地掏出小毛筆,蘸了蘸墨,將事情一一交代下來,折成紙鶴放出窗外,任由他自己飛往衡元宮。原本柔軟的床對于聞溪的來說,簡直變成了瑪麗蘇里的“幾百平米的大床”,他興奮地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床似乎無邊無際,任他翻滾。突然感覺腰身被人握住,像是他和楚瀾親吻的時候楚瀾用力握住他的腰,小小溪哼唧一聲打個滾打到一半停了下來,頭發(fā)上也仿佛蒙上一層濕潤的水汽,聞溪捂住腰往床沿那邊哼哧哼哧地爬,勉強看見了楚瀾揮筆的樣子。果然又在用他寫字聞溪發(fā)出一聲長嘆,像一只對生活失去了夢想的咸魚,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聞溪:“我變成了拇指少年?!?/br>系統(tǒng):“是不是還要和拇指姑娘一樣做一張胡桃小床,蓋上玫瑰花瓣被子?”聞溪義正言辭地拒絕:“那不行,我要和楚瀾睡一張床?!?/br>系統(tǒng):“他翻個身就能壓死你!”聞溪大義凜然:“我奮不顧身,為愛情獻身?!?/br>系統(tǒng):……他再搭理這個戲精他就□□自殺。楚瀾回來時瞧見他亂糟糟的頭發(fā)不禁失笑,印象里的云徵向來都是冷淡克制的模樣,從頭到腳都打理得整整齊齊的,雖然賞心悅目,但有時候也給人疏離而不真實的感覺。如今他頭發(fā)亂成一團,還卷著幾縷黏在額前,身后一向順滑的烏發(fā)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竟然還打結(jié)了,臉色比以前紅潤了許多,像圓鼓鼓的小蘋果。而自己竟然冥冥之中有種感覺,認為這樣的他,才是原本的他。白發(fā)如新,傾蓋如故。楚瀾募地想起這句話,有的人相處到老都覺得陌生,就像他和云徵相識了幾萬年,卻還是不咸不淡的交情,甚至有些交惡,互相怎么都喜歡不起來。而有些人從未相識,只不過停車交談便一見如故,自聞溪那一日搖搖晃晃地撞進他懷里來,兩人便仿佛星移電掣般開竅,關(guān)系一日千里。只對視一眼……便好像喜歡了很多很多年。任由楚瀾回味多少遍,都覺得喜歡與緣分真是玄妙至極,他即便再修上幾萬年的道,恐怕也還是琢磨不透。他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可笑,喜歡的人就在身邊,抓住便是了,琢磨情愛之道做什么?他只需要琢磨怎么喜歡聞溪就足夠了。兩人關(guān)在房間里不出來,外邊各種八卦緋聞已經(jīng)滿天飛了,聞溪的乖乖徒弟以清有好好聽話,在云徵宮侍弄花草,他的靈根本就和草木一般溫和,聞溪干脆讓他借草木入道,平日里看起來是與花草為伍,實際上卻在好好修煉。他這日正閉著眼同院中的一株石榴樹說話,無意間聽見云徵宮的兩個小仙童悄悄討論衡元仙君和云徵仙君的八卦,心生疑惑,便問那顆石榴樹怎么回事。石榴樹搖搖翠綠葉子中的鮮妍石榴花,自從以清來了,他被照顧得很好,連開的花都比以前更多更漂亮了,雖然以清話多了點,每次來都要絮絮叨叨地和自己說一大堆廢話,但是看在小伙子這么懂事勤奮的份上,石榴樹一直都很耐心地當(dāng)一個傾聽者。雖然每次他的回答都是:嗯,好,哦。每句話不超過三個字。高貴冷艷得很,明明以清能感覺到他很喜歡自己來同他說話,因此,以清悄悄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冷貴。以清應(yīng)該慶幸這個小名沒被石榴樹聽見,否則他不會具體給自己解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衡元仙君送了你家仙君幾十箱聘禮,然后進了你家仙君的房門,至今兩個人沒出來?!?/br>石榴樹高冷的外表下也有著一肚子壞水,他故意問:“你說他們倆在干什么?”純潔老實人以清眨了眨眼睛,單純道:“論道,修煉?”以清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被石榴樹的枝葉敲了一下,冷貴的語氣非常恨鐵不成鋼:“小傻瓜,他們在妖精打架啊?!?/br>以清頓時明白了,緋色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臉紅這個毛病簡直徒隨師父,一脈相承,看見石榴樹上灼灼的花瓣都覺得艷得有些刺眼,低頭吶吶的不說話。他紅著臉解釋道:“我有個認的jiejie,在天庭開書鋪,專賣話本,譬如,都是她書鋪里賣得好的本子?!?/br>以清抿了抿唇,臉更紅了,有些不好意思:“里面……里面有些情節(jié),我不小心看過?!?/br>他低著頭,露出烏黑發(fā)絲中形狀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