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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瀾勾住聞溪的手,牽著他往外走:“當(dāng)然不能隨便親?!?/br>他笑了笑:“只能讓我親?!?/br>楚瀾在自己的生辰宴席上不見了狼影,連帶著聞溪也找不著了,結(jié)果次日清晨眾人從云霧山的蝴蝶精那里得到了消息,說是兩人攜手從山洞里走了出來。嘖,又在一起待了一整夜。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長老們紛紛死心,心想天無絕狼之路,楚瀾不肯娶妻生子,他們也不可能替他去生。要是真的能替他生的話,云霧山肯定漫山遍野都是狼崽子亂跑了。……一回去,聞溪就把楚瀾那條傻傻的毛絨圍巾摘了下來,藏在自己的箱子底下,不準(zhǔn)他再戴。雖然現(xiàn)在整只兔子都?xì)w他了,但楚瀾還是有些舍不得,好歹聞溪送他的第一件禮物,而且是他努力織了整整兩夜才織好的……哐當(dāng)一下聞溪把箱子蓋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柜子鎖了,鑰匙往手心里一藏,轉(zhuǎn)過身笑瞇瞇地看向楚瀾。楚瀾皺著眉握住他的右手,聞溪以為他想找鑰匙,便笑嘻嘻地把右手一攤,掌心空空,絲毫不見鑰匙的影子不料楚瀾捏著他的右手看了一會兒,看清沒有受傷的痕跡后,才放心道:“下次關(guān)箱子小心些,差點砸到手?!?/br>聞溪眉眼含笑,把手縮回來背在身后:“說再多花言巧語,也不會給你了。”楚瀾嘆了口氣,無奈道:“我只是想留個念想?!?/br>聞溪十分怕他高嶺之花的老攻再次在外面崩人設(shè),板起臉:“我就在這兒,你念什么想什么?”楚瀾揉了揉他的臉:“你就算在我面前,我還是會很想你。”聞溪最是抵擋不住他的糖衣炮彈,即使有心暗示,想讓兩人坦誠相見,被他一句話甜得心里像吃了蜜糖,便再也說不出那些話了。既然他還不想說狼族的血脈問題,那就自己先想想辦法。楚瀾心中有些擔(dān)心昨天的事,他從來沒有在自己未知的情況下突然變成狼過,內(nèi)心隱隱擔(dān)憂。只是兩人剛剛表明心意……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膩乎地同他待在一塊兒,他怎么也不舍得離開。平日里聞溪一個人在屋子里待著,縮成小兔子的模樣,懶懶地躺在竹筐里曬太陽,除了系統(tǒng)偶爾愿意帶他打游戲看劇,一般他都是瞇一上午就過去了。系統(tǒng)曾經(jīng)一邊打游戲一邊吐槽他是史上最懶的宿主,一點也不勤奮好學(xué)。通常這個時候聞溪只是懶懶地打個哈欠,慢吞吞地吃點小零食,繼續(xù)犯懶。經(jīng)歷了這么世界,他早就沒有當(dāng)初那種“我要變強”的傻白甜想法了,全身所有的勁兒使三分之一去做任務(wù),剩下三分之二都用來談戀愛,不知道是不是系統(tǒng)的緣故,他所降臨的每個世界都安逸得不像話,仿佛他不是孤身一人來做任務(wù),而是來度假的。往常聞溪都是虛度光陰,而現(xiàn)在楚瀾在,他卻不好意思躺著荒廢時間了,好像因為楚瀾在他身邊,每分每秒都變得珍貴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花著這些時間,一絲絲也不敢浪費。聞溪瞥了眼楚瀾,他站如松柏,拋卻他晚上織毛衣喜歡擼兔毛這些奇怪的愛好,也算是君子端方,如圭如玉,自己這種咸魚躺簡直配不上他。聞溪思索片刻,拉著楚瀾去了隔間的書房,決定和他練字作畫。書房的布置十分雅致,進門處的木架上擱著兩個甜白番蓮?fù)?,里面灑了些庭中桂樹的桂花,每日更換,因而今日的桂花還是新鮮的,一簇簇小花漾在水紋中,整個室內(nèi)都浮動著清淺桂香。可惜聞溪自來這兒之后,一直犯懶,鮮少動筆墨,那書桌一看便知不多使用,聞溪尷尬了一下,挽起袖子研磨。其實楚瀾對書房沒什么興趣,比起寫字作畫,他更喜歡埋進軟綿綿的兔毛里,如果能抱著小兔子一起躺著歇會兒就更好了,如若以后小兔子不害怕他了,他就變回狼形讓兔兔睡在他背上,兩人一同躺在院子里曬太陽。不過只要和小兔子待在一起就很好了,楚瀾笑著看聞溪興致勃勃地擺弄那些紙墨筆硯,問道:“會寫字嗎?”當(dāng)然會啊,聞溪腹誹道。不過……他眼珠子一轉(zhuǎn),嘴角勾起,笑道:“不會。”說著便捏著毛筆在白紙上顫巍巍地寫出一個歪歪扭扭的“楚”字。“握筆的姿勢錯了,應(yīng)該是這樣?!背懞眯Φ貒@了口氣,覆蓋住他握筆的右手,捏著他的指腹糾正姿勢。聞溪原本筆直地坐在木椅上,楚瀾站在他身后彎下腰握住他的手,炙熱的呼吸噴灑到他耳朵上,聞溪白嫩嫩的耳根跐溜一下變紅,像顆紅紅的小果子,藏在烏發(fā)間,悄悄露了出來。楚瀾看著紙上那個宛如七歲幼童寫的“楚”字,想了想,給他找好了借口開脫:“這個字太難了,初學(xué)的話,先學(xué)簡單的?!?/br>說著便圈住聞溪握筆的手,聞溪只松松地握著筆,沒使一點勁,只覺楚瀾帶著他寫下一個字,紙上墨漸漸洇濕,他寫了個“吾”字。筆鋒穩(wěn)重,字形清雅,對比起來,旁邊那個“楚”字簡直是災(zāi)難現(xiàn)場。他寫完了還似乎有些不滿意,在“吾”字的右上角涂了一朵小花,呆呆丑丑的五瓣花涂在這字旁邊,顯得可愛又好笑,明明一個雅一個待呆,卻不讓人覺得違和,反倒很是相稱。聞溪心里也好像瞬間噼里啪啦開了一大片小花,熱熱鬧鬧喧喧嚷嚷的,還散發(fā)著陣陣甜香,唇邊也不由自主地帶上笑意,繃直的身體放松了些,往后靠了靠,貼在楚瀾的胸膛上。小白兔真好哄。楚瀾見他畫了朵花,小兔子就笑得眉眼彎彎耳朵晃晃,也全然忘了自己剛剛怎么覺得寫字畫畫無趣的,又能牽小手又黏在一起,毛茸茸的耳朵在他下巴底下晃來晃去,時不時軟軟地擦過他的下頜,寫字真是件有趣的事情!楚瀾顯然是想教他一些簡單的字,又握著聞溪的手,寫了一個“至”字,讓他照著這兩個字練習(xí),自己卻毫無松手的自覺,依舊不要臉地用右手圈住小兔子握筆的手。聞溪裝模作樣地練了兩行字,毫無筆鋒,字寫得軟趴趴的,還一絲不茍地在一整排的“吾”字右上角都畫上了那朵小花,花倒是畫得精巧別致,不過涂在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