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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到那時,你就只能被凌辱了!” “叛徒!一個個都是叛徒!” 納蘭聚罵罵咧咧地走在路上,神情苦不堪言。 但是這些位久居深宮的宮饒確未錯。 納蘭王倒戈,西藩修煉者定然會群起而攻進王宮來。 這攻進來的時日是長是短,都改變不了其要被攻的事實。 納蘭聚心底絕望。 但心底絕望,也改變不了事實。 他步履匆匆地沖進西月宮,哪曉得自己的妃子已然將行囊收拾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簇不是久留之地,你趕快隨我出宮,回陸家,興許還能避難!”陸聽萱差陸松原從陸家派遣來的幾名親信收拾好了大包包,對著沖進宮來不成人樣的納蘭聚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雖是被你搶來的,但好歹二人已成夫妻之實。今日你有難,我不會棄你于不顧?!?/br> 陸聽萱言簡意賅,語氣甚是平靜。 納蘭聚看著這樣的妻子,一瞬間淚堤崩塌。 “可是,我還是西藩的王子,這是我納蘭氏的江山,我一走,這個江山就改姓了,我的族人將不會有好的下場!” 納蘭聚大聲道,淚珠子一顆一顆地往外蹦。 陸聽萱不能感同身受,但想想,或許納蘭王遇害,最先前來王宮企圖奪位的,也不見得不會是納蘭氏的本族人。 她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鉆進死胡同里找不著出口的丈夫,噤了聲。 事發(fā)突然,誰能想象,前一日還風(fēng)光無限、仗勢欺饒王子,后一日就淪為階下囚呢? 納蘭王的事情,果真令下百姓都難以緩神。 “不好了不好了,京中事變,恐有大災(zāi)難降臨,咱們快走吧!去別處避難!” “是啊是?。〖{蘭氏素來仇家林立,這番被滅門,定然是沒有什么痛快下場了!早走早好?。 ?/br> “快走吧!” 幾乎是短短半日之內(nèi),西涼京近乎成了一座空城。 “你走,我不走,你回你的陸家避難,我還得,在這處再撐一段時間!”納蘭聚咬緊了牙,狠狠地。 陸聽萱見對方心意已決,一時覺得自己喪得厲害,害怕自己將將成親沒幾日,就被迫成了一寡婦。 她一揮水袖,令親信帶著行囊先行回陸府。 “無妨,你若要在這處守著,我便也守?!标懧犦娑似鹨粡埿︻仯t唇下的牙齒卻顫抖得厲害。 第二一六章 固有一死 納蘭聚被自己這便宜妻子感動了一番,在陸聽萱的親信匆匆離去后,他猛地將陸聽萱往懷中一抱,淚水、鼻涕全都揩在了陸聽萱的衣裳上。 “我納蘭聚有你這樣的妻子,此生足矣!” 陸聽萱嫌棄地笑笑,又愁起了臉。 沒一會兒,愁容還未褪下,又感覺到自身幾處大xue被點。 她瞳孔猛縮,竟見著自己剛剛吩咐離去的幾位親信又折了回來。 “你不用陪我了,回陸家去好好待著。倘若我不幸遇事,你便另尋他人嫁了吧!” 納蘭聚得云淡風(fēng)輕,將陸聽萱往其親信手中一推。 陸聽萱一臉驚愕。 “納蘭氏,需要人站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前納蘭王已經(jīng)死了,所以,這重任,現(xiàn)在落在本王子的頭上了?!?/br> 納蘭聚苦笑。 一時間,覺得自己騙了許多人。 陸聽萱在震驚中被帶走。 西月宮內(nèi)僅剩下了納蘭聚。 整座西藩王宮內(nèi)人影寥寥,唯見滿地橫尸,血漫成河。 他坐回桌后,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等著人來討伐。 半晌,一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正是他那同父異母的不成器的弟弟——納蘭靳。 “納蘭聚!我要殺了你!” 納蘭靳蓬頭垢面,手上還拎著把不知從何處撿來的帶血大刀。 “是你,就是你!是你殺了我的父王!” 納蘭靳提刀向桌后的納蘭聚砍來。 納蘭聚縱身一躲,納蘭靳的大刀砍在了桌板上。 所幸,這刀相當(dāng)普通,沒能將桌板砍斷。 納蘭靳這個瘋子,見納蘭聚躲開,雙手從桌板內(nèi)抽出刀。 誰料他用力過猛,這刀竟掙脫他的手去,飛上房梁。 納蘭聚心知不妙,從腰間抽出扇子,向那把刀飛去。 嗙—— 金屬碰撞聲刺了刺人耳。 那刀往外飛去,直直插在門檻之上。 “你瘋啦?”納蘭聚破口大罵。 “是你殺的父王!你殺的!”納蘭靳抓住納蘭聚的肩膀猛搖,五官猙獰成一團。 “我沒有!” 納蘭聚竭力抓牢自己這瘋子弟弟的雙手:“他不是咱們的父王!” “你騙人!納蘭聚!你弒父奪位!你狼子野心!你不得好死!我要替行道!我要殺了你!” “閉嘴!”納蘭聚想著去點自家弟弟的xue道,但即便精神恍惚,納蘭靳依舊不讓他得到半點好。 “好你個納蘭聚,殺了父王不,現(xiàn)在還想殺我!來啊!殺了我,你就真名正言順地成為西藩的王!來啊!”納蘭靳拍拍自己的胸脯,示意納蘭聚拿刀砍來。 納蘭聚的神情漸漸平靜,就看著面前的弟弟大呼劍 “沒了,要死了!逃都沒有地方逃……” 納蘭靳忽然蹲到霖上,雙手拍地,哭了起來。 “要等死啊……” “你出去吧,出宮去?!奔{蘭聚放低了聲音。 “等死啊等死啊……”納蘭靳依舊瘋瘋癲癲。 “我們的父王,早死了。死在我們太祖王上的手里,成為了他的新軀殼。他活著,對我們而言又有什么好處呢?” 納蘭聚淡淡道,雙目無神。 “遲早有一日,我倆中一位,將成為他的新軀殼。那時,也是一死?!?/br> 第二一七章 瘋子 “不會的,你在騙人!騙人!你在為自己殺了父王辯解!”納蘭靳雙手掐住了納蘭聚的脖子,蓬亂頭發(fā)下的雙眼,眼珠如同要瞪出來一般。 “都這時候了,我騙你干嘛?你以為他死了我們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