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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摔倒在甲板上,差點兒整個人摔到水里去。 “不要害怕,我是人。”陸零爾笑瞇瞇的,將魔龍放在了自己肩膀上,“這兩只是我的靈獸,不會咬人?!?/br> 第六二九章 回家 那船夫顯然嚇得夠嗆,哪怕陸零爾解釋了,他仍舊暈厥了過去。 陸零爾無奈,接過了船夫的船槳,沿著船夫原本劃去的方向,劃向河岸。 到達岸邊之后,陸零爾將船拴在了碼頭,而后自己揚長而去。 碼頭距離集市中心還有一定距離,陸零爾的第一去處是錢莊。此次從冥界出來,她的兜里揣著滿兜兜的金子,將這部分金子兌換成金幣,而后尋一處落腳地,打聽當今下形勢才是正事。 蒙蒙亮,遠處傳來雞鳴狗吠聲。 陸零爾領(lǐng)著兩只魔龍在山間徑走著,并不知道自己目前所在之處是凡界的哪一處地方。 蒼淼和蒼焱年紀,對這個陌生的世界感到新奇。 蒼疑化龍跟在陸零爾的身邊。 倘若這時候有人從山野里跑出來,見到這一人三龍,定然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這里就是主人你重生之后的世界?”蒼疑問,蒼淼和蒼焱此刻跳上了它的背。 “大約是的?!标懥銧?,“但冥主大人咱們冥界一日,凡界十日,咱們足足在冥界待了四年,凡界已經(jīng)過了四十年了,也不知道這四十年,凡界變化成什么樣了~算起來,我這具身子的年齡不過二十歲,但是老鳳凰卻有四百歲了?!?/br> 想到這里,她心中微微苦澀。 當年殺江狠之后離開異方魔界,又跟著魔龍去到冥界,對老鳳凰避而不見,也是她愛而生恨吧。 哪怕最初老鳳凰就跟她過自身的目的,后來真心托付后,又介意這么一點感情的不純粹。 “你與鳳君之間的感情,究竟是怎樣的?” 蒼疑忽然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這種話,多無益?!标懥銧柡^。 待到東方空亮起了一抹魚肚白,陸零爾終于走出了山林,來到了城鎮(zhèn)前。 卻是令她熟悉的西涼京。 “這……”陸零爾在西涼京南城門處驚愣住。 蒼疑卻不明白她吃驚的是什么。 “你的穿梭空間的術(shù)法,是否學(xué)得并不精通?”陸零爾問蒼疑。 蒼疑卻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她:“主人,你穿梭空間的法術(shù)雞肋,我當時學(xué)習(xí)之時,也是如此?!?/br> “所以,若你帶著我穿梭空間,就有可能出現(xiàn)在目的空間內(nèi)的任意一個地點?”陸零爾整張臉都僵住了。 蒼疑撓撓頭:“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br> 陸零爾嘆了口氣,但覺得這樣也勉勉強強了。 蒼疑變化成魔龍玉鐲,環(huán)在她的手腕上。 陸零爾走進西涼京。 經(jīng)過了四十年風(fēng)雨飄搖的西涼京相較四十年前納蘭覺身死之前繁華許多,絲毫沒有簾年空城的跡象。 陸零爾率先去到錢莊,換了足夠的藩圓,而后去到衣鋪買了一身符合西藩貴族千金的衣裙。 離開衣鋪,又去到理發(fā)鋪子挽了個發(fā)型。 待到完全收拾干凈,她才回到當初陸家的府邸前。 家道中落,陸家門前的門匾上蛛網(wǎng)結(jié)遍,大門腐朽不堪。 陸零爾走上臺階,輕輕叩響門環(huán)。 第六三零章 家道破落 “咚咚咚”三聲落下,無人來開。 陸零爾便伸手用力一推。 誰竟知道門后的門閂早已腐朽,因她這一推,門閂斷開,木門朝兩側(cè)大開。 迎面撲來一陣木灰。 陸零爾被嗆得咳了許多聲,走進前院。 陸府里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原來早就沒人住在這兒了。”陸零爾喃喃著。 門外有人走過,又折回原處,走進來。 “沒想到,這里還有人?!蹦侨巳氯轮?。 陸零爾回頭看見那人,灰色短衣短褂,容顏稚嫩,并非自己所認識的人。 “你是?”陸零爾問。 那人笑:“我就是一販,隨便看看,走咯~” 言畢,那人灰溜溜地離開。 陸零爾走在陸府里走了一圈兒,確定一個人都沒有之后,正欲離開。 大門處卻走來一位神情慌張的老丈。 那位老丈見到陸零爾,眼眸微縮,慌忙在兜里掏了掏,摸出一枚玉玨來。 “姑娘可是陸家的人?”老丈問。 陸零爾應(yīng)是,看向老丈手里的玉玨,上刻“靈”字,是陸家的家傳玉玨。 “這是……”陸零爾將手伸向老丈手中的玉玨。 老丈立即如扔燙手山芋似的,將玉玨扔進了陸零爾的手鄭 “這是陸家主當初出事之前交給我的,要交給陸家的某位久出未歸的姐。還,姐拿到這枚玉玨,就會給我五千藩圓?!?/br> 是騙子嗎?陸零爾仔細打量著手中的玉玨,覺得并非是假貨。 她仔細想了想,又問:“陸家主喚作何名,給你玉玨后,是否還跟你到過其他的話語?” 老丈搖搖頭:“陸家主還能是誰,就是幻靈術(shù)集大成者的陸松原??!他當初給玉玨給我之時,青源氏才殺進咱們西涼京……” “陸家人,現(xiàn)在在何處?”陸零爾不想聽這老丈廢話,當下就問。 老丈被陸零爾的嚴肅語氣嚇到,慌忙手指向西藩王宮方向:“在、在王宮的大牢?!?/br> 陸零爾收下玉玨,自知陸家是遇到麻煩了。 但是西藩王不是納蘭聚嗎?納蘭聚是陸聽萱的丈夫,是陸松原的女婿,怎么會干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且,最最主要的是,當年納蘭聚可以登上西藩王的位置,是樓千梟的支持。 堂堂人皇支持的西藩王,會在人皇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有違道德的事情嗎? “啊,老丈,我已經(jīng)離開陸家將近四十年,這四十年在外謀生,并不知道西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如,你跟我講講具體是怎么回事,別五千藩圓,就算是五萬藩圓也不在話下?!标懥銧栃Φ靡荒樇儩?,忽的就變了臉色,“但倘若是有對我有絲毫欺騙的話——” 陸零爾的話語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