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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也為免太過詭異,三萬英尺的高空上,被這麼個未成年人吻得渾身無力,而且旁邊還坐著我那交往了十年的忠誠男友。想到鄭澤我渾身一涼,再意亂情迷也醒了,忙不迭睜眼抬腿,也不顧周彬麒牙齒磕得我舌頭生痛,捂著嘴躲瘟疫一樣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椅子上翻下去,風(fēng)度徹底全失。回頭看一眼鄭澤背對我們似乎睡得正熟,想來睡前是吃了安眠葯的,我心里暗道一聲好彩,擦擦額上的汗拍著褲子站起來。直了腰又開始尷尬,嘖,男人就是麻煩,身上某些部位,是完全不受意識控制的。“嗯,青衡”,周彬麒半躺在座椅上,一只手撐住下巴:“你跟我一樣”,他眼睛往下瞥瞥自己下身,突然紅著臉露齒一笑:“青衡,我喜歡你”。5,呃,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魅力出眾所向披靡,但是短短十幾個小時,被這麼個小孩子纏著一次次表白,也未免太過驚悚,何況我那正牌男友正睡在背後。我忍不住回頭看鄭澤,這家夥,平時在床上不被我摟著就滾來滾去揚(yáng)場一樣折騰,這時候睡得倒是熟。我x,這個沒義氣的。少年仍瞪著眼睛看我,嘴唇嘟著,有點(diǎn)委屈的樣子:“魏青衡,我是真的喜歡你”。年輕就是好啊,喜歡就是喜歡,被拒絕了還是百折不撓,不撞南墻誓不回的氣勢這麼可愛。我摸摸面孔,有些糊涂,一時之間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第一次跟鄭澤表白時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周彬麒見我不語從沙發(fā)椅上跪起來,雙手?jǐn)堊∥也鳖i:“青衡,你跟我在一起吧,做gay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你要忠於自己的性向”,說著用腰在我下身蹭一下:“你看,你對我就有感覺的,是不是?”。做了十年gay了卻被個小孩子教導(dǎo)要直面自己的性向,我真是哭笑不得。少年年輕溫?zé)岬纳碜涌吭谖覒牙?,心跳得厲害,皮膚光潔在機(jī)艙昏暗的燈光下發(fā)點(diǎn)類似珍珠的光澤出來。他真的還是個孩子,腰那麼細(xì),胳膊好像用力就能扭斷了,身上有種柔軟的氣息,非常吸引人。我深吸一口氣握住他手腕扳開:“小麒,我有話跟你說”。少年乖乖松手,胸膛貼著我的,側(cè)頭眨著眼,有點(diǎn)無邪的樣子。看他做出孩子的姿態(tài)我就非常心軟,但該說的還是得說清楚:“對不起,我剛才騙了你。我其實(shí)是gay?!薄?/br>他露出歡欣的笑容,似乎一下將整個機(jī)艙照亮了一般,緊緊握住我雙手:“嗯,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呃,不是的,小麒”,我真是尷尬,不得不傷害這孩子道:“我其實(shí)已經(jīng)出柜有十年了……”,沖著鄭澤側(cè)頭跟他示意:“鄭澤是我的愛人,我們在一起十年了。”。“你騙我”,他有些愣,雙手漸漸松開,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你明明是直的而且單身,我哥去查過的,你騙我。”。“呃,那些是我大哥放的煙霧彈,他不希望有人知道魏家出了個gay”,我揉一下鼻子苦笑,周瑞麒把弟弟托付給我說不定就是發(fā)現(xiàn)了彬麒異常的性向,所以找個年齡稍長又有空的去引導(dǎo)他,誰知道找到我這個正經(jīng)金牌gay男。“……他是你男朋友?”,周彬麒一手指著鄭澤:“你胡說,他都那麼老了,怎麼配得上你?”。“嘖”,我皺眉瞪他,你說我什麼都可以,詆毀鄭澤就太不應(yīng)該。小毛孩子不懂得欣賞成熟男性的魅力,鄭澤的好處你怎麼可能明白。我板著臉走得更遠(yuǎn)些,雙手抱胸將熟睡的鄭澤擋在身後:“信不信由你”,見他慚愧低頭又有點(diǎn)心軟:“你還年輕,不要犯糊涂”。周彬麒聞言咬住下唇擦過我身邊徑直往洗手間走。我看著少年柔韌的背影還是哭笑不得,現(xiàn)在的小孩子,個個都被慣得不像話,稍微被長輩批評一句就拿出臉色來給人看,真不知道犯錯那個人是他還是我了。嘖,還要照顧這個小鬼讀完大學(xué),我x,這日子,沒法過了。下了飛機(jī)我也繃著臉。等行李的時候鄭澤徑直去洗手間整理儀容,他就是這樣,早晨不刷牙就不肯說話,哪怕在床上滾來滾去做上不知道幾個回合也不張嘴的。我對他這種潔癖與自制力自愧不如。但是我尊重他,兩個人在一起住了十年,彼此腳底心有幾條紋路都清清楚楚,他也允許我在家里抽煙喝酒,偶爾發(fā)瘋的時候無傷大雅地玩玩大麻,我不可能要求他為我改掉那些怪癖。想到這里看看身邊緊緊貼著的周彬麒,我又頭疼。這孩子自從被我在飛機(jī)上一頓搶白,到現(xiàn)在也不肯說話。但也不肯離開我,亦步亦趨地,搞得我要是拍拍胳膊“咯咯”叫兩聲那就活脫脫是只巨型老母雞了。行李很快被人整理好,鄭澤從洗手間出來看我一眼,神色冷冰冰地,身上有竹鹽混著熏衣草的味道。我湊過去習(xí)慣性吸一口氣,微微抬頭看他眼睛。男人睫毛垂著,連我也看不出情緒來,果然他還是知道飛機(jī)上我與周彬麒那一場誤會。呃,這下要怎麼解釋才行,他本來心情就不好……我有點(diǎn)慌張。其實(shí)這麼多年,身邊對我有意對他有意的種種誘惑也不是沒出現(xiàn)過,但我們情比金堅(jiān),說實(shí)在的,回回都輕易過關(guān),漸漸周圍的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對,反而干擾漸少,近兩年基本為零。我嘆口氣,或許真是好日子過得太久,這時徹底忘了該怎麼哄人了。回家車上也還是保持著三人沈默而尷尬的氣氛,周彬麒坐在前座不斷玩弄他那萬能的新款手機(jī),鄭澤在我旁邊抱著筆記本處理公務(wù),嘖,什麼事情那麼重要,坐飛機(jī)坐車都不放過。“小麒”,我輕一下喉嚨,打破寂靜:“在飛機(jī)上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少年轉(zhuǎn)頭看我,咬著下唇,臉色有些白:“你什麼意思”。“咳,”,趁鄭澤在場說清楚比較好,怎麼說,我也是個年近而立的大男人,這點(diǎn)事情無論如何也得處理好了,不然日子怎麼過:“就是說,我們?nèi)齻€,都不是直的。住在一起未免尷尬……”。“你要趕我走了”,他眼里水光粼粼,居然已經(jīng)有了淚,少年捏住鼻梁,好像不捏住就會放聲大哭一樣:“我不過是喜歡你而已,你就要趕我走了?!薄?/br>“我們不是趕你”,鄭澤聞言放下電腦,一手按一下太陽xue,另一手搭在我手背:“只是這樣不方便。我們會盡快在我家附近給你找地方住,你可以每天來玩”。“我才不要住在你家附近”,周彬麒眼睛眨一眨,把淚水逼回去:“我要住在青衡家?!?。“呃”,我揉一下臉非常無奈,嘖,感覺好像兩個大男人一起欺負(fù)一個小孩子一樣:“他家就是我家,我們同居很久了”。周彬麒再次露出那種“我死也不相信”的